天蒙蒙的微微剛發亮,淩軒慢條斯理的翻坐起身,出聲喚宮人抬熱水進來。宮人在外應了一聲,著手去準備。

    他轉過頭來,瞄見沾在被單上的點點血跡,宛如朵朵紅梅,漫不經心的一笑,嘴角微微挑起,瞧瞧外頭的天色,時間過得挺快的。

    昨晚,他要了這小東西好幾迴,沒仔細算,總之他一醒就與小東西糾纏,而他清醒的時候比沉睡多,想想一夜放縱,並未耗去他太多的精力,反而神清氣爽,看來這個小東西果然給他帶來不少快樂和喜悅。

    想到此,他掀開錦被,瞟了一眼被下傷痕累累的身體,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凡是他相中的東西,沒有一件他得不到的!

    感覺到冷清,朦朧中我緩緩睜開眼睛,茫然間對上他的眼眸,一瞬間,身體傳來陣陣酸痛使我猛然間清醒過來,下意識抓過被子裹住身子,死死盯著他,折騰了一夜,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麽?

    淩軒坐在床邊,見她露出滿臉的警惕,不由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道:“怎麽?成為我的人,你不樂意?還是,你在後悔……後悔沒有跟永坤搞點什麽?”

    我死死的瞪著他,不明白為何他在得到我之後,又用惡語中傷我!

    閉上眼睛,一股洶洶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手碰觸到床角突起的地方,錦盒!我深唿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他的眼眸,臉上勉強地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暗下單手迅速摸出錦盒,將裏麵的銀針慢慢向外抽動。

    淩軒眼光一閃,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他手一伸捏著她的臉頰,用力擰了擰,暗藏玄機地說道:“小東西,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別忘了,你父親把你送給我的目地!”

    “目地?什麽目地?殿下,您說的話,我聽不懂哎……”我說著,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隱隱作痛的嘴角。

    淩軒忽得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我一怔,隨之笑了起來,笑得極其嫵媚,笑得極其誘人,下足了勾魂攝魄的嫵媚功夫,然而我做的這一切,隻為了引開他的注意力,因為我的心在這個時候是冷的,沒錯!楊文浩把我送給了他,把我當做一件東西送給了他……

    東西二字,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淩軒靜靜地看著她,不可否認,她笑起來的確很美,尤其是那雙眼睛,水汪汪地像含了一潭秋水,楚楚動人,攪得他心神一蕩,恨不能將她抱在懷裏,好好憐惜一番。

    注意到他走神了,我緊緊握住手中的銀針,趁他分神之際,猛得朝他身上刺了過去!

    意識到生變,淩軒眸中銳光一閃,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順勢甩掉她手中的暗器,將她整個人都提起來,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銀針,冷冷說道:“銀針!楊淚兒,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行刺本宮,你這一個小小的舉動,犯下得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難道你就不怕死,不怕連累你的家人嗎?”

    我沒好氣地頂迴去,大聲道:“死就死!他們不顧及我的感受,強行把我送進宮來,我為什麽要管他們的死活!”

    淩軒眸色一沉,怒色已然染上眉梢,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膽大妄為,竟然膽敢行刺於他,卻又不顧忌族人的生死,她可曾想過,她的族人中已經牽連到他的外戚,楊家主母便是他母妃的胞妹。

    想到這裏,他冷了臉,用力捏起她的下巴,冷道:“性子挺倔的,好,好,既然你這般不識抬舉,本宮有的是辦法治你!”

    我一怔,腦中閃過無數個折磨人的手段,卻又忍不住吼道:“有本事,你給我一個痛快,別以為你是什麽狗屁太子,我就會怕你!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麽男人?變態!你個狗娘養……”

    我還沒有罵完,下一刻,“砰——”的一聲,便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又一腳踢出去老遠……

    痛……好痛!

    渾身像被人拆了散一樣,抽走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氣,我趴在地上,半天沒有動,想罵人逞一時之快,一動嘴才知道,我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靜靜地趴著,一動都不能動。

    卻聽他冷冷地說道:“想死沒那麽容易,本宮要讓你,生不如死!”

    宮人們推開房門,準備抬水進來,淩軒麵色微變,出聲喝道:“將這個女人,給本宮拖出去,吊起來!”

    聽到聲音,我微微睜開眼睛,看見兩雙腳快步走動,有人向我走了過來,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宮人吊在暖玉閣後院的樹上,睜眼隻見頭發梢上正在往下滴水,上半身濕乎乎的,一層薄薄的衣料緊緊貼在身上,看到手執水桶的太監,還有那坐在一旁若無其事,悠閑自在的太子,我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他要審訓我,因見我暈迷不醒,所以命太監用涼水澆醒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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