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蘭領著楊婧往廚房走,看見四平和威羔一前一後,風風火火的往堂屋裏去,桂蘭看見兩人臉色都不好,自顧自的進去了廚房,而楊婧感覺不好,就在院子裏奇怪的看著兩人。


    走到堂屋前的四平停了腳步,看著摔著門的威羔,不知啥事情,就聽四平罵:


    “讓你喂個騾子你都喂不好,說了多少次,喂騾子的時候把草料都收羅好,你看你咋幹的?”


    這時威羔已經迴了自己屋子,威羔生氣的說:


    “那不是我的問題,騾子總有個不聽話的時候,草料放到一邊,它也不吃,還是夠著新鮮的,你怪我幹啥,不就弄壞了食槽子!”


    四平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又從屋子裏出來,罵著就要撲打威羔:


    “你嘴硬個啥,啥叫不就弄壞了,你做事這一個樣子,像個做事的人麽?”


    說完狠狠的在威羔的後脖頸上拍了幾巴掌,畢竟的爹揍兒子,黃河邊的人,好的家庭是不允許兒子還手的,事實也是,威羔因為自己懶的少幹了一下,騾子不知怎的把槽子踢破了,砸了騾子蹄子,威羔和四平好一番折騰才穩住,騾子勁大,受了驚嚇掙脫了繩子,可是鬧不住的,跑出來四處亂闖,弄不好也是要人命的,四平因為這個打的威羔,當時就打了,威羔不服,想著是個意外。


    桂蘭聽著動靜,才出來勸和,等桂蘭到屋子裏,威羔兩眼瞪的紅紅的,卻是沒跟四平動手,隻是拿嘴強著,桂蘭說:


    “好了,娃才十幾歲,哪裏有幹活不出錯的,壞了安了就是了!”


    四平看桂蘭來勸和,借口就出來了,桂蘭看看威羔,沒說話,繼續迴廚房幹自己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沒法管,爹揍兒子,在黃河邊是正常的,四平在教威羔如何穩妥的做事,也因為威羔強嘴挑釁四平父親的威嚴而生氣,威羔覺得這個事情隻是偶然突發,不能完全怪自己,委屈的不行。


    門外楊婧嚇了一跳,定元也拿皮帶抽自己,但是完全是因為學習,兩門考九十五分以上,學校裏要發雙優證的,楊婧沒拿迴來就會被揍,這樣父親打兒子的場麵楊婧還是頭一次見,門外偷看威羔坐椅子上串粗氣的樣子,楊婧感同身受,想著自己被皮帶抽了也是這樣的委屈,因為定元從來不問全班有幾個雙優證,有時候一個都沒有的,楊婧不敢說話,默默拿了個毛巾給威羔,威羔看了一眼,接了擦眼淚和臉上的汗水,可能是剛才和四平收服騾子累到了,到現在威羔的粗氣都沒有喘平。


    下午的時候,豔梅如約把楊婧帶到黃河邊的灘塗上玩,黃河邊的灘塗有著很厚的淤泥,楊婧不知道,看著黃河邊的落日照在黃河上,有種長河落日圓的感覺,非常好看,楊婧二話沒說,脫了鞋就走了下去,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深深的淤泥,心裏是高興的,可越走越陷的深了,差點拔不出來腿,豔梅在河邊看見,連忙喊:


    “快上來,不要再往河邊走了,那裏淤泥很深,會把人淹了的!”


    楊婧隻好停止看自己開心的享受,連忙連泥帶腿的上去,兩人在河邊玩了一會石頭打水漂,才迴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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