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雨心裏暗自慶幸丁頂天沒有追究她擅殺呂方的事,連忙領命出殿去了。


    然後丁頂天又喚過月華仙子、紅蓮和破天,對三人道:“花長老已經去了南麵,你們三個則分別去西、北、東三方,迎候即將到來的各方同道,同樣是七日之內務必返迴。”


    三人也齊聲應諾,各奔一方而去。


    三人去後,行天便對丁頂天道:“你口中所說的這些四方同道莫非都是你邀約而來的?不然怎會知道他們會在七日內到來?”


    丁頂天笑道:“若說邀約,的確是有幾家是我預先約定好的,不過隻是咱們龍虎山、青城宗和茅山宗這三家,其餘的都是張彝師叔,煙雲師弟,以及茅山宗托天道長和師叔門中的行止道長聯絡到的,並非我一家之能。正因為有這些道門同道要趕來相助,所以我才急於在今日揭破呂氏兄弟的底細,以免被他們探得消息告知於大道祖師,屆時大道祖師遣人阻截,來援的同道必將有人遭遇不測。”


    九嶽點頭道:“還是你想得周全,隻是可憐九英師弟枉自葬送在了他們的手裏。”


    九劫愧疚地道:“說起來這事我要負主要責任,因為不夠謹慎而接納了呂氏兄弟,致使九英師弟罹難。”


    聽聞此言,玄嬰垂下了頭,他的心裏十分不好過,畢竟九英是直接死於他的刀下。


    丁頂天看到了他不安的神情,便道:“這件事無所謂怪不怪誰,九英師叔本來就是已死之人,一縷殘魂遲早要歸於冥府,呂氏兄弟用爐鼎之法助他成形,無非就是要利用他來對付我們,薈蔚師妹向我述說時就已提到,九英師叔偷襲他們時可能神智已迷,所做之事根本就不是他本人的意願。也就是說九英師叔空有一具軀殼,意識早已被呂氏兄弟控製,從那時起世間就沒有九英師叔這個人了,玄嬰所斬殺的隻是呂氏兄弟手裏的一個傀儡而已。”


    聽了這話,玄嬰心裏略微好受了些,說道:“當時我們都有懷疑,九英道長不問青紅皂白一上來就下殺手,而且眼目中紅芒綻放,顯得很是妖異,極似被人操控。”


    丁頂天點頭:“所以你用不著內疚,若是換做我,知道九英師叔已是這種情況,也會毫不猶豫地一舉擊殺。”


    玄嬰心道:你這隻是安慰我而已,終究我心裏難以解開這個結。


    丁頂天左右看了一看他和玲瓏、隨風、月夜,說道:“我們初迴崆峒,雖然無極得到訊息還要一些時日,但是我相信在崆峒附近一定還隱伏有大道祖師或是妖人王的人,這期間為了避免受其滋擾,我將安排飛龍等大五行陣的人員布於問道宮周圍三十裏範圍之外,而你們四個則分作兩組,玄嬰和玲瓏一組在左首二十裏外守護,月夜和隨風在右首二十裏外守護,與大五行陣遙相唿應,一旦有警情發生,左首有警齊聚於左首,右首有警則齊聚右首,要做到人雖分離,遇事即合,不論來敵人多人少,道行高低,切記合而據之。”


    月夜忙問:“若是兩邊同時有警,我們又當如何應對?”


    丁頂天道:“兩邊同時有警,就以左首為重,右首我自會處理,你們這就去吧。”


    四人應了聲是,陸續出了問道宮大殿。


    月夜和隨風徑奔右首二十裏外,不料剛剛走出不過半裏,就見玲瓏急匆匆追了過來。


    二人停住腳步,月夜問道:“你跑來做什麽?不是讓你和玄嬰一起去左首的嗎?”


    玲瓏沒有理她,對隨風說道:“小和尚,我來和你換一換,你去那邊,我和小姑姑去守右邊。”


    隨風不解其意,問道:“這是何意?”


    玲瓏不耐煩地道:“小和尚也學的囉裏囉嗦起來,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和你換你就痛痛快快換就是了。”


    隨風一笑,說道:“那好吧,你們兩個多加小心。”


    說完他便身形一晃,乘著一股輕風向玄嬰那邊飛掠而去。


    月夜煞是奇怪地看著玲瓏,說道:“無緣無故把隨風換走了,你打的什麽鬼主意?”


    “什麽鬼主意也沒有!”


    玲瓏拋下一句話,當先便走。


    月夜隻得滿腹狐疑跟在她後麵。


    二人行出大約二十裏,前麵正好是一處咽喉要道所在,玲瓏尋了一塊頗為幹淨的暗紅色岩石一屁股坐了上去,自顧自托著腮,一言也不發。


    月夜跟上來坐到她身旁,笑吟吟地道:“看這樣子是受了誰的氣了,說給小姑姑聽,我來幫你出氣。”


    玲瓏翻了她一眼:“你少來胡猜,誰敢給我氣受?”


    月夜點頭道:“說的也是,放眼除魔宗誰會這麽沒眼色招惹你?不等於是捅馬蜂窩嗎?不過······”


    月夜想了想,又道:“有一點很奇怪,你和玄嬰······”


    玲瓏將臉一扭別向一邊,哼道:“不要跟我提起他。”


    “哦!”


    月夜有些恍然:“原來是這樣,我說的呢,以前你可是和他形影不離的,現在居然巴巴的跑來和隨風對調,一定是玄嬰惹著你了,難怪在冥界的那幾天你一直都不和玄嬰說話,弄得他整天抓耳撓腮的不知所措,說實話,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玲瓏沒好氣地道:“沒事!”


    月夜哪裏肯信,追問道:“沒事?你少來哄我了,當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依我對你的了解,不論什麽事,能夠在你的心裏忍過三天已經是奇跡了,現在忍了將近有十來日了,我猜你把隨風換過去不過是個借口,必是有話想和我說,讓我幫你排解,那就別憋著了,說出來吧。”


    玲瓏麵色陰鬱,眼睛裏盈盈有光,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月夜望著她,等了半晌不見她說話,便道:“能夠玲瓏這個樣子的事一定是大事,而且還不是什麽好事,讓我來猜一猜,莫非玄嬰欺負了你?······哦不對!曆來隻有你欺負玄嬰的份兒,他哪裏敢欺負你?那就是······啊!難道玄嬰喜歡上了別的女子不成?”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見玲瓏以手掩麵,竟輕輕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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