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初冷笑道:“請恕小妹不能從命,元虎和我同來,必然要和我一同去見祖父祖母,因為他就是專程來拜見他們的。↖,”


    明月如水“哦”了一聲:“那真是對不起了,今天正是我負責在這裏巡守,沒有兩位老祖宗的命令,我怎麽敢放生人上去?”


    明月初不想和他再糾纏,說道:“那好吧,就請九哥去向祖父祖母通報一聲,就說我迴來了,要見二位老祖宗。”


    明月如水嗬嗬笑道:“這可不行,我一個人守在這裏,去通報了誰來在此負責守衛?擅離職守的罪名我可是擔待不起的,你莫要害我。”


    明月初越聽心裏越惱火,哼道:“那好啊!我們就自己上去向二位老祖宗問安好了,就勞煩九哥了。”


    說完拉著元虎向上便行。


    明月如水將手中折扇一橫:“慢著!我已經說過了,你上去我不會攔你,但是這個人不行,他沒有二位老祖宗的命令是不能再往前走一步的,否則格殺勿論!”


    明月初冷笑道:“我看出來了,你是故意在刁難我是嗎?你不準許他上去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又不肯去通稟,你當我不知道你的用意嗎?”


    元虎見他二人的話說得越來越僵,心想因為自己而讓他們鬧得生分實在不值,而且這樣一來明氏一族的人對他的印象也會大打折扣,於是便對明月初說道:“俺看不如你自己先上去,等到你稟報過你祖父祖母之後再來引俺上去也是一樣的。”


    明月初心道:你這呆子想的倒是挺好,卻哪裏知道這裏邊的隱情?明月如水仗著法力高深,又得祖父寵信,所以一直和我們這一係的人作對,為人陰狠無所不用其極,若是將你留在這裏,隻怕要遭他毒手,這種事可不是沒有發生過。


    不過她心裏的話當著明月如水又不能說出來,隻能暗自焦急,她對著元虎擺擺手道:“你不用管我們之間的事,我自有道理。”


    說完又對明月如水說道:“我若一定要帶他一起上去呢?”


    明月如水似乎巴不得她會真的這樣做,眼中光芒一閃,說道:“那就請啊!不過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麵,你應該知道這負有巡守職責的人有一宗權力,那就是對於擅闖恨天峰琉璃宮的人有著先斬後奏的生殺大權,你帶著這個蠻漢到了這裏我沒有即時就將其誅殺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了,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若是一意孤行······”


    明月初陰沉著臉追問道:“你想怎樣?”


    明月如水不懷好意地道:“我不想怎樣,隻是想做一個猜測,試想一下:你私自離開恨天峰已有十年之久,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而今你突然間帶著一個外人迴來,難保會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說會危及明氏一族也未可知,若是你有什麽不測發生,我想不會是我一個人會做出這樣的推測。”


    明月初神情一凜,盯著他說道:“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實意思,我明白了。”


    明月如水冷笑道:“明白就好,我也無意真的為難你,已經多次提醒你在先了,希望你莫要做傻事。”


    明月初哼道:“其實你真正的意思是不要給你留下出手的理由是嗎?”


    明月如水點點頭:“可以這麽說。”


    明月初沉默片刻,說道:“你就不怕我你這話告訴給祖母知道?”


    明月如水一笑:“你認為你說出來會有人相信?這裏隻有你、我、和他,你把我說過的話對誰提起你猜結果怎樣?是信你?信這蠻漢?還是信我?”


    明月初想想也是,就算自己把他的話告訴祖母,無憑無據也不會令她相信,但是就這樣在這裏空耗著也不是辦法,除非現在時辰已到,有替換他巡守的人趕來,可是這等待的期間說不定明月如水又會生出什麽鬼花樣來。


    這真是上也不得下也不得,明月初一籌莫展,她沒想到甫一迴到恨天峰就遇到了這樣一個難纏的家夥。


    明月如水見她不說話了,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說道:“一個來曆不明的外人是不能夠留在這裏的,我想你最好還是將他帶迴到玄海那一頭的岸邊去,免得我一時心情不好按族中戒規行事。”


    明月初心道:果然來了,這家夥是不會安什麽好心的,隻怕我們一退到峰下就會被他暗算,跌到玄海裏連個影子都見不到,沒人會知道我曾經迴來過。這家夥的法力高深莫測,我和元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要硬闖上去是毫無希望的,而且就算能夠闖上去,這聯手外人衝闖關卡的大罪足以令我們兩個死上兩次,這······這可如何是好?


    明月如水用手指在折扇上輕輕敲了敲,又道:“我若是你就趕緊迴頭下山,也許這樣還能保住性命。”


    明月初左右為難,正在難以抉擇時,忽聽上麵傳來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姐姐用不著迴去的,通報這種小事就讓我來做吧。”


    就見一個嬌俏的少女從上方的一處隱蔽之所探出了頭來。


    這女子不過十五六歲樣子的年紀,豆蔻般年華,亮麗而清純,隻生的粉雕玉琢,惹人喜愛。


    明月初一見此女,不由眼眸一亮,喜道:“傾城?你來的正好。”


    那女子身形略微一晃,也不見有何動作,眨下眼的功夫就來到了明月初和元虎的麵前。


    明月如水看到她臉色倏然一變,喝道:“你怎麽敢在這裏偷聽我的講話?”


    那個叫傾城的女子嘻嘻一笑(元虎見她一笑不覺暗自吃了一驚,他冷不丁的還以為這女子是玲瓏,二人麵目雖然不同,這一笑卻有**分神似),說道:“偷聽?我的哥哥!你的話有何特別之處值得別人偷聽?還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話是別人不能聽去的?”


    明月如水一時無法辯駁,隻得道:“我當然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怕人聽去,不過你鬼鬼祟祟躲在那裏又是為何?莫非是專程來聽人說話的?”


    明月傾城翻著眼睛看著他:“鬼鬼祟祟?九哥,為什麽今天你一見麵就給我安上了兩個罪名?我可沒有鬼鬼祟祟,若是我鬼鬼祟祟怎麽可能又自己跑出來?你來說說看。”


    明月如水眉頭皺起,咬著牙說道:“你到底都聽到了些什麽?”


    明月傾城似乎根本就不怕他,想了一下:“你到底都說了些什麽?我這幾天記性不大好,聽得清楚忘得也快,你不如再說一遍讓我迴憶一下。”


    明月如水悶哼了一聲:“我沒工夫和你胡攪蠻纏。”


    明月傾城笑道:“我也沒工夫和你廢話。”


    說完她這才轉過身來對明月初說道:“姐姐你迴來了,都十年沒有見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明月初微笑道:“我當然很想你這個搗蛋鬼,這次迴來就是專為看你。”


    明月傾城啐了一口,說道:“撒謊,我才不相信呢,你們剛才的話我可是聽到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明月如水重重地哼了一下。


    明月傾城忙擠了下眼睛,對他伸出一根手指:“隻聽到了一點點。”


    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月如水知道剛才的那些話肯定都讓她聽去了,但是他對族中其他任何一位兄弟姐妹都可以橫目相向,卻唯獨惹不起這個明月傾城,隻有鐵青了臉暗自咬牙。


    明月傾城又對明月初說道:“你放心,他不放你上去我就去向祖母告密,到時候夠他受的,咱們走。”


    明月初一笑,心裏暗自慶幸,幸虧有這個搗蛋鬼撞了來,不然真的不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這迴他們三個一走,明月如水果然沒有阻攔,立在那裏將手裏的折扇捏得咯吱咯吧之響,一臉的不甘心。


    明月初和明月傾城久別重逢,自然有說不盡的別情,一邊走一邊低語,倒把元虎晾在了一旁。


    明月傾城不時迴頭偷看元虎,並對明月初道:“姐姐,這個人是誰?”


    “他······”


    明月初一時不知道如何介紹。


    明月傾城佯作猛悟狀:“啊!不用說了我知道,他一定是姐夫。”


    明月初立時顏麵泛紅,斥道:“你胡說什麽?”


    明月傾城笑道:“如果不是姐夫,你怎麽會帶他迴恨天峰?又怎麽會臉紅?休要瞞我!”


    二人一路打趣著,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琉璃宮前,明月初想要從正門進去,卻被明月傾城攔住:“我知道你要見二位老祖宗,從那裏進去是見不到他們的。”


    明月初忙問:“為何?”


    明月傾城說道:“你十年沒迴來了,當讓什麽都不知道,自從不告而別你走了之後,二位老祖宗就到山後的神仙洞閉門修煉去了,基本上這裏的事務外麵的交給了九哥打理,內務事交給了大姐打理,他們什麽都不管了,旁人相見他們一麵都很難,隻有我每天能夠進到神仙洞給他們解悶。”


    元虎心道:怪不得那個明月如水對她無可奈何,原來是極為得寵,幸好她的為人還不錯,要是和明月如水是一樣的人,隻恐我和月初就真的麻煩大了。


    明月初忙道:“這怎麽辦?我迴來是有要事要見祖父祖母的。”


    明月傾城笑道:“沒關係,有我在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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