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一聽玄嬰出這話,便聯想起以前無影王所的那些話,就知道果然玄嬰有把柄又落在了無影王手裏,不過她沒有聽見二人的低語,並不知道這個把柄是什麽,便疑惑地問道:“你真的要陪她去龍虎山?難道忘記了九劫真人還等著我們迴崆峒?”


    “我······”


    玄嬰被她一問又猶豫起來,心道:是啊,我不能為了自己的事而因失大,雖然那晚的事對我十分重要,但是眼下無極已出關,形勢危急,迫在眉睫,還應以除魔大事為重。


    想到此他望向無影王。


    無影王並不等他把話出來就冷笑道:“你又反悔了是不是?那好啊,我就把這件事公布出來,看看對你有好處還是對我有壞處。”


    玲瓏憤然道:“我知道你有他的把柄在手,想用這個威脅他,我告訴你沒有用的,不管他做出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都無所謂,現今無極的事是最緊要的,趁我現在心情還不是很壞的時候你最好趕快離開,不然······”


    “不然怎樣?你還想殺我滅口?”


    無影王滿不在乎地道:“這世上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件事的內情,我捉到了他的痛處,他就得乖乖聽我的調遣。”


    玲瓏隱約已經猜到無影王口中的這件事是什麽,不過她的心情很複雜,既想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而又怕聽到的是自己不願意知道的,究其利弊她還是決定選擇避而不聽,讓這件事就成為一個迷好了,於是她對無影王道:“你不用枉費心機了,我知道你要什麽,不過我們都不想聽,你也就沒有要挾的必要了。”


    完她又對玄嬰道:“不管她威脅你的是好事也罷壞事也罷,我選擇相信你,你不用糾結煩惱了,我們走。”


    玄嬰聽了麵上閃現出既是感激又是欣慰的神色,道:“能得你信任,我此生足矣。”


    這一下倒大出無影王的意料之外,她本以為玲瓏會迫不及待地讓她出那晚的事,沒想到玲瓏如此鎮定,對此事居然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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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之所以信心滿滿地以為有了這招殺手鐧就捏住了玄嬰的要害,就是猜到玄嬰一定會害怕讓玲瓏知道那晚的實情,這樣一來她就能夠任意牽著玄嬰的鼻子走。


    如意算盤一旦落空,無影王異常惱火,當下心念一轉,一個惡意念頭冒了出來:既然玄嬰不肯帶自己去找煙雲,那麽他就沒什麽利用價值了,既然如此那大家就誰都甭想稱心如意。


    打定主意她冷笑道:“你不想知道是嗎?沒關係,我免費奉送,我來告訴你,那晚······”


    誰知她的話剛到一半,一縷琴聲從崩塌的半截山石後麵傳了出來。


    琴音一起,玲瓏和玄嬰便覺身前頓時勁風乍起,好似海浪翻湧疊連不休,一浪高過一浪,連忙抽身後退避開。


    這琴音激起的氣浪本是奔著無影王而去的,所以無影王所受的感覺比他二人要強烈得多,氣浪裹挾著砂石撲麵打到,就似一百把刀劍一齊斬剁過來一般淩厲肅殺。


    無影王叫聲不好,寬大的衣袍向前一揮遮住了自己的頭臉,同時從袍袖內溢出來一股氤氳紫氣,紫氣盤旋擴散,在她身前布成了一道螺旋形氣障。


    氣障剛剛布成,撲天墜地的氣浪就到了眼前,撞擊到氣障上麵時,氣障驟然一收一放轉眼化為了烏有。


    氣障一破,無影王就沒了抵禦的依憑,慌忙之中足下一向後急退出三丈。


    待她立足站穩時覺得衣袖有異,忙抬手一看,隻見方才遮住頭臉的那片袖子已經隻剩了半幅,而這半幅也是千瘡百孔、絲絲縷縷了。


    無影王大驚,喝道:“是誰偷襲我······”


    話一出口她就猛然醒悟,天下間隻憑一抹琴韻就有如此威力的除了謝琴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於是她冷笑道:“謝琴!你偷偷摸摸跟著玄嬰自己也不害臊,哎呦······”


    她被謝琴一縷琴音就給狼狽地迫退三丈,就想奚落謝琴幾句,不料耳邊聽得一聲金屬交鳴的銳響,從即將消退的氣浪內似乎有一柄透明隱形的利刃淩空向她劈了過來。


    無影王恨從心頭起,暗道:難道我怕了你不成?她伸手從腰間一摸,拔出來一柄三尺長(也不知她的那些刀劍都是藏在什麽地方)六寸寬的短粗闊劍,雙手握住喝了聲:“殺!”


    闊劍向下一劈迎上了氣浪裏飛出的隱形利刃,就聽“鏗”然一聲鈍響,隨後又是“當啷”一聲,隻見無影王手裏的闊劍隻剩下了一尺八寸長,頭上半截被攔腰斬落跌在地上。


    隱形的利刃斬斷闊劍後其勢並沒有減弱,依然劈向無影王麵門。


    無影王大駭,百忙中向後一仰身,堪堪避過了鋒銳。


    避是避過去了,忽然眼前黑影一閃,就覺鼻端一陣瘙癢,她以為是鼻子被削去了(其實隻是一綹頭發讓氣勁割斷,飄到了鼻子上),駭叫了一聲,以手掩麵化作一溜紫影奔東北方而去,轉眼不見了蹤影。


    玄嬰和玲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愣。


    玲瓏知道謝琴就在左近,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心中暗道:這個謝琴一直在跟著我們,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她和玄嬰果然發生了非分之事?所以才陰魂不散纏著玄嬰,不然還有什麽更好的解釋?不行!我一定要和她問個清楚!


    想到此她向著琴音發出的方向高聲叫道:“謝琴!我知道你在那兒,你出來吧,我有話要問你!”


    崩斷的半截山石後麵並不見謝琴應聲。


    玲瓏哼道:“你不出來,那我就過去和你!”


    此話一出,石後出了聲,正是謝琴幽幽的聲音:“你不用過來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麽,你放心好了,在昆侖宗那晚······我和他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玲瓏不肯信,又道:“那你為什麽要一直跟著我們?”


    謝琴冷笑道:“我跟著你們?我隻是路過這裏而已,你不用會錯了意。”


    玲瓏不依不饒:“路過?剛才大印道人用箭雨偷襲我們,是不是你出手給破了的?正巧路過這裏,還正巧趕上大印道人偷襲,這都是巧合?你以為我會相信?”


    謝琴道:“你愛信不信,你以為我願意出手相助你們不成?不過是看在我和你們曾一起相處過一段時間,有情義罷了。”


    玲瓏頭道:“好,就算你的我勉強可以相信,那你為什麽又阻止無影王話將她趕跑了?恐怕是你不願意她出來她知道的那些事吧?”


    謝琴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知道這個無影王要什麽,她無非是要讓玄嬰聽命於她,所以才會編排出一些子烏須有的謊話來騙你們,她要誰並不管我的事,但是連我也編派進去詆毀就不能容忍,我平生最痛恨搬弄是非的人,而且還是關於我的是非,我沒有殺了她已經算她走運了。”


    玲瓏聽了覺得倒是也有些道理,不過這並不能完全釋去她心中的疑慮,又問道:“你她的話是編出來的,有何證據?”


    謝琴又冷笑道:“證據?我要是你就不會問出這樣的話來,顯得很愚蠢,那晚的事還有誰比我更清楚的嗎?那時玄嬰的意識雖然是懵懂無知覺的,但是我是清醒的,有沒有發生什麽過分的事我難道會不知?不錯,大道祖師的意思是想讓我和玄嬰發生苟且之事,那樣一來他體內的無極玄氣就會傳渡到我的身上,從而將我也控製住,但是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並沒有被大道祖師控製,這下你應該明白了吧?”


    “這······”


    玲瓏一時無言以對,謝琴的話並沒有破綻,難道的是真的?可是她心裏依然不能釋懷。


    謝琴好像不願再和她講話,聲音略帶疲倦地道:“好了,我也沒有工夫和你在這裏廢話,我要走了,勞煩你們兩個將這具魔琴帶迴去交給影兒。”


    話音一落,從山似的巨石後麵有一物越空飛掠過來。


    玲瓏伸手將其接過,一看果然是那具魔琴。


    “喂!喂······”


    玲瓏再次張口唿喚謝琴,可是舊時候再也沒有了應答。


    玄嬰道:“不用叫了,她想必已經走了。”


    玲瓏疑惑地問道:“你相信她的話嗎?”


    玄嬰沒有話,他的心裏同樣有一疑慮:他對於那晚的記憶隻有零零星星的幾縷片段,具體發生了什麽他是是真的不知道,而方才無影王和他耳語時曾到過,那晚是她將一粒護魂丹摻入了謝琴的酒裏,這樣謝琴才沒有被無極玄氣控製,這話聽起來不像是憑空編造出來的,所以盡管無影王的話不能盡信,卻也不能完全不信,無影王和謝琴兩個人似乎都在謊,隻是不知道誰的謊話多一些,誰的謊話少一些,或者誰的話更可信一些。


    玲瓏看他又不話,心裏又疑心重重起來,將魔琴塞到玄嬰懷中,然後足下一,幾個起落就到了塌落的巨石上麵。


    她前後左右仔細看了看,發現果然沒有了謝琴的蹤影,隻得又返身迴來,對玄嬰道:“她真的走了,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專程來向我們解釋疑慮的。”


    玄嬰道:“算了,姑且相信他的話好了,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就最好不過了,起來因為這事的攪擾,我還沒有認真地向她拜謝這次的救命之恩呢。”


    玲瓏道:“這倒也是,他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的,等以後再見到她,你的確應該好好謝謝她才是。好了,我們趕快迴崆峒吧。”


    玄嬰頭。


    二人正要轉身向東行,忽聽背後有唿喝聲傳來,二人連忙扭頭看去,隻見有一人正匆匆忙忙向這裏趕來。


    玲瓏詫異道:“是他!”


    本部來自看書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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