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翔用力地捏著小寞的無名指指尖和食指指尖,3年來,小寞會不時地發病,所以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習慣了,也習慣照顧這個笨蛋小寞了。應翔微涼的手捏著小寞指尖的時候,小寞竟有了想去握住他手的衝動。然後就這樣一直下去。但衝動依舊是衝動,小寞沒有這樣做。

    “好點了嗎?”沒有感覺到小寞的異樣,捏了一會以後,應翔關切地問。

    小寞點了點頭,抽離自己的手,拭去額頭上的冷汗,“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我有點累。”

    “嗯。走吧。”應翔點頭,跟小寞走過了天橋。走時,小寞還遲疑地看了眼那個人,隨即跟著應翔走下了天橋。

    “為什麽要來這裏?”跟著應翔走,一路都沒看路,誰知道,應翔帶她到了【夏朵】。

    應翔看了看【夏朵】的門口種的紫藤,“如果你真的釋懷了,還怕來這裏嗎?”的確,應翔說的一點也沒錯,如果小寞真的放手了,來這裏,顧忌什麽呢?

    小寞晃了晃腦袋,“走吧走吧,進去了。”然後主動牽起應翔的手,應翔剛開始很驚訝,但馬上反應過來,是給伊玥看呐。“嗯,走。”推門進去,伊玥正坐在店裏忙著給其他人開會,小寞和應翔沒有去主動叫他,而是選了個靠窗的位置,攜手坐下。

    從小寞和應翔進【夏朵】開始,伊玥就看到了。隻是因為正在工作,沒有去打招唿。所以當會議結束,伊玥馬上離開開會的地方,假裝鎮定自若地走向小寞和應翔所坐的位置。

    “怎麽今天會來?”伊玥問,雖然好像是問兩個人的,但他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小寞和應翔交握的手。

    “不想上課,所以就和應翔一起過來坐坐。”小寞感覺到伊玥的目光,但反而更肆無忌憚地和應翔的手握得更緊了,向是在炫耀似的。

    “是來告訴我,你們在一起了的事情嗎?”伊玥開門見山,根本沒有因為應翔在場而考慮太多。

    “是的。”小寞點頭,沒有多說第三個字。

    伊玥緊握拳頭,爆出細細的青筋,“那恭喜你。我祝福你們,我還有事,要出去,你們繼續。”說完,就起身快步離開了【夏朵】。

    小寞迴頭,看著伊玥離去的背影,喉嚨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許久,小寞才找迴自己的聲音,“應翔,我們真的在一起,好不好?”

    應翔不發一語地看著小寞,第一次,他很平靜地看著小寞,而且沒有因為她說的話而驚訝,隻是靜靜地看著小寞。“好。”

    隻是一個字,卻讓小寞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竟然開始心慌。但結果,小寞聽到應翔的迴答,她笑了。抱住了應翔,緊緊地抱住了他,心裏默默地說,“再見。”

    小寞和應翔在伊玥離開之後沒多久,也走了。

    與小寞手牽手,應翔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她是屬於自己的。但心裏還有點芥蒂,“小寞,你是真的想清楚了嗎?”問得小心,應翔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想清楚了啊。你在亂想什麽?”小寞看著一臉緊張的應翔,出聲安撫他。

    應翔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覺得意外。我一直都以為我們不可能了,沒想到你突然說我們在一起,幸福來的太快,讓我措手不及。”他看著小寞,說得很認真。

    “知道嗎,跟伊玥在一起,雖然有時候很輕鬆,但我一直都沒有安全感。隻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有那種我一直沒有的感覺。”小寞低著頭,說出自己現在的感受。對伊玥說出自己已經和應翔在一起的時候,心裏雖然有酸澀的感覺,甚至說是心痛,但更多的是釋懷,是輕鬆。

    靜靜地看著小寞,應翔不發一語,心裏的感覺說不清。喜悅?好像多了點不安。激動?好像多了點淡定。總之就是五味雜陳。也許是時間長了,對小寞的感情不再是像剛開始那樣強烈,衝動了。現在更多的是習慣,他已經習慣等待,一直等小寞會轉頭看到自己的那一天。隻是這樣的迴頭,來的太快,似乎不適應。小寞對他們在一起的事情,並沒有表現的不情願或者隻是為了忘記伊玥。無所謂的表情,讓他沒有多疑。也是因為這樣,應翔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去怎麽做。

    小寞說完之後,應翔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握著小寞的手,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笑,抿嘴笑了。

    小寞見應翔沒有說話,想了想以後,對應翔說,“應翔,我不能跟你保證,我愛你,我喜歡你這樣的話,但我會學著愛你,學著喜歡你的。好嗎?”

    應翔的心,一下子平靜了許多許多,小寞剛才說的話,比之前的讓他安心。很真實,很小寞。而不是純粹的對應翔說想跟他在一起。這樣的話,竟然會讓他高興。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馬上迴答小寞,“好。我會等你。”

    小寞聽了應翔的話,笑了。感動地笑,快樂地笑,釋懷地笑,安心地笑。不知道是哪種笑,隻是她很高興而已。

    勾著應翔的脖子,小寞抱著應翔。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毅然抱著應翔。應翔迴抱小寞,手有點僵硬,一直任由小寞緊抱著自己。頭埋在小寞的頸窩裏,汲取她的溫暖及身上獨屬於她的味道。輕輕地在小寞的左耳邊對她說,“親愛的,我愛你。”

    隻是沒看到小寞的表情,這時的小寞,流下了眼淚。是了應翔還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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