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

    大家都在學校禮堂裏參加聖誕舞會,在大家都在高興地跳舞,嬉鬧的時候,小寞一個人離開了禮堂。

    伊玥受不了禮堂的嘈雜,也低著頭走了出去。

    藍天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應雲也出去了,很容易可以猜到藍天有什麽目的吧。

    小寞一人靜靜地走在大街上,看著周圍人們的臉龐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自己也似乎被他們的快樂所感染,不禁微笑了一下。

    11點50分。

    小寞依舊在街上遊蕩,有家,她不想迴。因為今天是爸媽的結婚紀念日,他們兩個去慶祝了,臨走時,還叫小寞自己玩得開心點。

    11點51分。

    伊玥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搖一擺地走著。孰不知,他的一舉一動,讓周圍的女孩不由得心動了。但失落的伊玥根本無心管這些事情,低著頭漫不經心地在街上晃悠。偶爾撞到人,他連頭都沒抬,直接說了聲“不好意思”,便走了。惹來了不少白眼,可惜,那些“白眼”他一個都沒有看見。

    11點58分。

    周圍的煙火聲越來越響,小寞也停下來駐足觀望。仰著頭看著夜幕中五彩斑斕的煙花,綻放。消逝。周而複始。

    煙花再美,也隻是瞬間。

    11點58分。

    伊玥被街上的人的叫喊聲影響,抬起茫然的眼睛,望了望四周。才發現,大家都在看空中競相綻放的煙火。

    在人群中,伊玥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不熟悉的笑容。

    是小寞。

    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明亮清麗的笑容,如精靈般的靈動。伊玥看得有點失神,但馬上反應過來,自己之前的計劃。

    11點59分。

    小寞的手機突然響了,站在街對麵的伊玥看著小寞的一舉一動。直到小寞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

    “小寞,是我。”伊玥的聲音突然有些不自然。

    “怎麽了?”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小寞感到有點奇怪。

    “現在是11點59分39秒。”伊玥自顧自地說著。

    “……什麽?”

    “5。4。3。2。1。  小寞生日快樂。”在煙火在12點的那一刻一齊燃放時,伊玥送出了他的祝福。

    “……”小寞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在街對麵看著小寞的伊玥,笑著一語不發,“再見。”

    然後就一個人走迴了家。

    到了1點多的時候,小寞走到伊玥家樓下時,看到三樓伊玥的房間燈是亮著的。小寞深吸一口氣,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伊玥!謝——謝——你!”

    在房裏上網的伊玥,聽到聲音,走到陽台上。往樓下看去,卻空無一人。

    轉頭看到的小寞家的燈亮著,伊玥笑了。

    當天晚上,小寞收到無數條短信的祝福以及電話的問候。從未有過的滿足,讓小寞開心不已。

    小寞仍然沒有忘記伊玥的祝福。他是第一個。

    第一個在整點給與自己祝福的人。

    但也許隻有小寞自己知道,伊玥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經在改變了,甚至已經在根深蒂固了。

    隻是在潛意識裏,不想承認罷了。

    小寞趴在窗台上,手撐著下巴,直直地看著天空。

    已經是淩晨3點了。

    短信一直都沒有中斷。總過有不同的人,不同的祝福給小寞帶來驚喜。

    快樂如她,寂寞如她。

    小寞定定地看著手機中的兩條短信,一條署名是——應翔,而另一條則是——伊玥。

    “小寞,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吧,好嗎?

    我不想失去你。

    讓我們重新開始,答應我。”

    ---------應翔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忘記說另外的事情了,那就是——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伊玥

    似乎沒有比現在更煩的時候了,小寞皺著眉頭看著手機裏的短信,看看應翔發的,再看看伊玥發的,再看看應翔的,再看看伊玥的……

    始終沒有下決定,心裏一直很矛盾。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便是伊玥和應翔的樣子。有他們一個人的,也有小寞與他們一起的,有很多很多的場景,連小寞都快不記得他們是否一起去過那裏,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呢?

    想著想著,小寞睡著了。

    手機屏幕泛著微弱的光,在短信編輯欄裏,有4個字——我答應你。

    但是,不知道這條短信是小寞準備發給誰的。

    窗戶沒有關上,寒風吹進了小寞的房間裏,小寞反射性地肩膀抖了一下,但沒有醒。

    已經4點了,伊玥一直都沒有睡,等著小寞的短信,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答複。

    應翔在家裏也好過不到哪裏去,手裏拽著手機,不時地看有沒有短信,生怕遺落什麽重要事情。

    冬天的早晨,總是比夏天的早晨天亮的晚。

    所以盡管已經6點,天依舊是灰蒙蒙的,讓人的心也低落許多。

    伊玥站在小寞家樓下,等著小寞的出現,可是等了快1個多小時了,她還是沒有出來……

    學校都快上課了,可是,為什麽今天小寞到現在還沒出門?

    伊玥走在去學校的路上,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會不會出什麽事情了?”

    應翔一早就興衝衝地跑到小寞的教室找人,拉到一個人就問“童小寞呢?”

    換來的卻是“不知道,還沒來。”

    應翔沒有馬上就氣餒,跑到老師辦公室,禮貌性地敲了敲門,“報告。”

    “進來。”辦公室的老師差不多都到齊了,迴答應翔的是教導主任。

    “老師,請問童小寞在哪裏?學生會有事情要開會找她。”應翔裝做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假公濟私。

    “你是說我班上的童小寞嗎?她今天請假。”埋頭整理文件的老師抬起頭,對應翔說。

    應翔坐在學校的小花園裏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子,坐在這裏喝西北風很開心啊?想跟寞寞美女一樣生病啊?”恰巧經過的藍天,看到在發呆的應翔,忍不住“關心”起他來,畢竟以後……關係不一樣嘛。

    “什麽?”聽到小寞的名字,應翔立刻抬起頭看著藍天。

    “嘿嘿,怎麽?著急了?那當初幹嘛劈腿?”藍天得寸進尺地數落應翔。

    “藍天,你最好不要說廢話,不然,跟我姐在一起,別想過我這一關。”應翔越看藍天嬉皮笑臉的臉不爽,咬牙切齒地說。

    一聽到應翔提到自己的心上人,藍天馬上換了副臉色,老老實實地說,“寞寞生病了啊?一早就打電話給雲雲叫她幫忙請假了,怎麽?你不知道?”

    “我知道的話,就不會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哦,嘿嘿。”藍天傻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對了,那個主席……”

    剛想跟應翔說,伊玥已經去寞寞家看她了,可是,早不見人影了。

    “嗚唿,可怕的三角戀喔~”藍天吹著口哨,痞子像地朝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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