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開著車,一路心情很好。他直接開到胡曼公寓的樓下,快步上樓,敲門。

    寧可心開門,看到黎成澤,驚了一下。黎少不是去了拍賣會了麽?拍賣會還沒有結束,黎少怎麽就過來了?

    黎成澤沒有跟她多說什麽,進去之後,直接朝胡曼屋子走去。

    “黎少!”寧可心叫住他。

    黎成澤轉身,微微蹙眉。寧可心瞬間感覺到黎成澤的氣勢和威壓。她鼓起勇氣,還是說了一句,“曼曼已經睡下了。”

    盡管寧可心覺得黎成澤今晚在拍賣會上的表白很動人,但是胡曼在她眼中更重要。胡曼折騰了一天,筋疲力盡,心情也不好,這會兒把她叫醒,應該兩人不會有什麽愉快的交流。

    黎成澤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接著,他轉身,仍舊推開了胡曼的房門。

    寧可心搖了搖頭,長歎一聲,心中無奈。

    她這不是沒有攔,是攔不住,希望她好姐妹之後不要埋怨她。

    黎成澤輕手輕腳地進屋,站在門口,適應了屋裏的黑暗之後,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輕輕坐下。他聽到胡曼均勻的唿吸聲,便覺得安心。

    胡曼臥室的窗簾沒有拉上,窗外月光依稀照進來,映著胡曼的小臉。黎成澤盯著她的臉,雖然有些腫,但他像是看什麽稀世珍寶一般,怎麽也看不夠。

    這就是他的月光愛人啊。

    他先是從口袋裏拿出一管藥膏,輕輕地塗在她的臉上。

    傍晚的時候,他在車上,就看到胡曼紅腫的臉,當時他就心疼得不行。晚上拍賣會跟林疏影做戲,是一直壓著心中的火的,如果不是為了麻痹林疏影,以及她背後的人,黎成澤不會這麽隱忍。

    但是他還是會心疼,心疼胡曼挨打,這是他的寶貝,他捧在手心裏的寶貝,愛護都來不及,怎能不心疼!

    胡曼好像覺得有些癢,伸手扒了一下,黎成澤輕輕捉住她的手。大手摩挲著小手,薄繭輕輕蹭著胡曼的手心,不動聲色的綿綿情意。

    胡曼沒有再動,好像是被安撫了一般。

    黎成澤捏著她的手,撫摸了一會兒。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麵正是那個從拍賣會上拍下的手鏈。

    此時在黑暗之中,手鏈上的碎鑽在簾外夜光的映照之下,隱隱閃著微光。

    黎成澤拉著胡曼的小手,輕輕給她帶上,捧著她的手,虔誠一吻。

    胡曼突然動了一下,唿吸急促起來,整個人也不斷的發抖。黎成澤的手還沒來得及鬆開她,便被她死死抓住。

    “曼曼,你怎麽了?”黎成澤眉頭輕蹙,小聲問道。

    胡曼並沒有清醒過來,而是在睡夢中發出“嗚嗚”的哭聲。聲音細弱屋裏,像隻被拋棄的小貓一樣,黎成澤心疼極了。

    他躺倒在胡曼身邊,抱著胡曼,伸手輕撫胡曼的背部,安撫著她。

    黎成澤知道,胡曼這是被噩夢魘住了。

    胡曼漸漸平靜下來,但是卻抓著黎成澤的手,一直不鬆開,身體不自覺地往黎成澤懷裏靠。

    “媽媽……”胡曼輕輕地說了一句夢話,聲音帶著哭腔,聽著還有幾分委屈。

    黎成澤伸手拂去胡曼臉上的淚水,輕輕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寧可心在門外焦慮地轉著圈,黎少這是不準備走了麽?這都進去一個小時了,什麽聲音也沒有。

    不僅沒有吵架的聲音,連個說話的聲音都沒有,黎少這是要鬧哪樣?

    寧可心看著牆上的掛鍾,實在熬不住了,她給黎成澤發了一條信息。

    “黎少,曼曼還好麽?”

    她實在不敢直接問,黎少,您什麽時候走?隻能換句話,問問胡曼。

    黎成澤進屋之後,就把手機調成靜音。他看著指示燈閃著,低頭看看懷裏的胡曼,他寬大的胸膛往前靠了靠,在確定手機亮光不會照到胡曼的情況下,劃開手機屏幕。

    看到寧可心的信息,他迴了一條:“她睡了,你不用管。”

    寧可心收到這條信息,覺得頭疼。

    這是什麽意思?他是走,還是不走?這關係到她現在是去睡,還是不去睡?不讓她管,又是什麽意思?

    寧可心在門外躊躇了老半天,最後實在抵不過困意,迴自己屋睡了。

    反正不讓她管,她就不管了。再說了,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她也沒辦法管。

    之前胡曼和程景宇戀愛,她倒是管了,說了那麽多程景宇的壞話,胡曼一根筋,也沒有跟程景宇分手。

    現在黎少能不能哄好胡曼,要看他自己了。畢竟胡曼是個死腦筋,認準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

    她也隻能在旁邊添點兒小醬油,加點小陳醋地幫幫小忙。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以後怎麽走,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既然

    黎少咬定青山不放鬆,不準備走了,她也不能說什麽,幹出棒打鴛鴦的事兒不是?

    黎成澤本來沒有準備在胡曼公寓住下,畢竟這裏是兩個女生的公寓,他明目張膽地住在這裏,不太合適。

    但是剛才胡曼夢魘,那副可憐的模樣,他實在不忍心離開,於是便住了下來。

    抱著胡曼,黎成澤睡得極淺。天剛蒙蒙亮,他便將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從胡曼手裏抽了出來。

    胡曼好似有感覺似的,眼睛微動。

    但她並沒有醒來,而是翻了個身,躺平,正好壓住他脫在床另一側的西裝之上。

    黎成澤伸手撫了撫胡曼的小臉,然後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起身出去了。

    胡曼隻覺得這一覺睡得極好,極沉。她醒來的時候,居然在鬧鈴之前。她坐起來,手卻摸到身子下麵的衣服。

    是一件男人的西裝。

    胡曼嚇了一跳。

    她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快速跑出屋子,見客廳沒有任何異樣,不像是進了賊一樣,她趕緊敲寧可心的門。

    敲了好久,寧可心才開門,頂著一個雞窩頭,一臉迷糊地走出來。

    “你沒事吧!”胡曼拉住寧可心,急切地問道。

    “我能有什麽事?”寧可心迷迷糊糊地走到沙發邊上,沒有睡夠,便重新倒下。

    “我床上怎麽會有男人的衣服?”胡曼有些急了。

    寧可心聽了,腦子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她“蹭”地一下坐起來,睜大了眼睛,“什麽!”

    瞬間,她又想到什麽,便重新倒迴去。

    “別激動,那是你老公的。”

    “什麽!”這次輪到胡曼激動了。

    她坐在沙發上,把寧可心死命地拽起來,不停搖晃著她,“怎麽迴事兒?你給我說清楚!”

    寧可心揮開胡曼的手,打了個哈欠,眼中帶淚,她盤起雙腿,靠坐在沙發上,揉揉眼睛,一臉地憤慨。

    “你們可真是兩口子,都不讓人好好睡覺!你老公昨天晚上來了,進去看看你,不過你已經睡了,至於什麽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你你你!你怎麽能讓他隨便進我屋?”胡曼氣極,她正準備跟黎成澤劃清界限呢,寧可心這個埋伏在身邊的叛徒,不僅不攔著,反而助紂為虐,讓黎成澤進她屋子!

    “激

    動什麽,又不是沒進過。上次你不就留黎少在這裏過夜了麽?”寧可心翻了個白眼。她心裏歎道,黎少要留下,她哪有膽量把人趕走?

    胡曼語塞,她鼓著嘴,不知道用什麽話反駁。的確,她之前還主動留下黎成澤在家裏過夜。但是那時候兩個人是合作關係,現在是即將劃清界限的狀態,能一樣麽!

    她不想再跟這個叛徒說話了,轉身去浴室洗漱,不到三分鍾,又出來,將手舉到寧可心麵前,問道:“這個又是什麽?”

    寧可心本來還迷糊的眼睛,看到胡曼手腕上的手鏈,瞬間眼睛都直了!

    “一千萬啊一千萬!居然在你手上!你這是發財了!”

    寧可心大聲嚷嚷著,胡曼隻覺一頭霧水。

    “什麽一千萬?”

    “你等下,我給你看看。”

    寧可心像風一樣跑迴屋裏,拿出平板,點開熱門新聞第一條,遞給胡曼。

    昨天晚上黎成澤擲金千萬,為林疏影拍下一條手鏈的新聞,依舊在熱搜上。

    胡曼疑惑道:“這不是給林疏影拍的麽?你讓我看什麽。”

    說著,她將手機扔迴給寧可心,有些不太高興。黎成澤可真大方啊,這麽舍得給林疏影花錢!

    寧可心點了一下胡曼的腦門,“你是不是傻,會不會點開圖片,看大圖!”

    胡曼重新拿過手機,點開之後發現,那條拍給林疏影的手鏈,跟她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呃,這難道有兩條?”胡曼艱難地張嘴。

    “你說呢?”寧可心撇嘴。

    “那,這是高仿?”胡曼不想承認黎成澤給她花了一千萬,非要找出個理由。

    “人家黎少什麽身份?送首飾會送高仿?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寧可心翻了個白眼,覺得無力吐槽,胡曼腦子裏想什麽呢!

    “他什麽意思嘛!”胡曼嘟囔著,她放下手機,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鏈。

    手鏈精巧細致,細節處格外精美,並不是那種用碩大鑽石和寶石堆砌出來的華貴,但是真的很有設計感,看著有種天然的清新。

    說句真心話,她真的挺喜歡的。

    “你知道這個手鏈叫什麽嗎?”

    寧可心一臉神秘,胡曼眨眨眼睛,看著她,麵帶不解。

    寧可心將手鏈簡介的頁麵給胡曼點開。

    蔓蔓情蘿。

    裏麵帶著她名字的諧音。胡曼一直覺得她這個名字蠻俗氣,也蠻大眾。但是這條手鏈帶上她的名字,念起來卻是這樣的纏綿,這樣讓人心動,胡曼忍不住心中砰砰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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