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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倓咬牙切齒道:“那幽州胡這是算計好了的啊,我兩萬天策軍遠征南詔,隴右軍和安西軍又開始對吐蕃發動了總攻,現在我們可調動的平叛軍隊將大大不足。”


    “說的沒錯。”秦頤岩滿臉憂心:“光是幽州胡造反我們倒是不要怕,隻要我們天策軍守住武牢關,河東軍守住河東,即使守不住,朔方軍也能守住河西,到等其他平叛兵馬一到,就可南北夾擊幽州叛軍,不出一月,幽州兵必敗。


    可現在迴紇明擺也要與幽州胡一起反叛,這樣一來,形勢就極為兇險了。迴紇二十萬精銳騎兵可以從多個方向向我進攻,到時候安西北庭軍,河西軍,隴右軍,朔方軍都將會被迴紇兵牽製住。


    光靠我們一萬天策軍如何能抵擋二十七萬幽州軍,即使我們能守住武牢關,也守不住河東河西,退一萬步講即使都能守住,這二十多萬幽州軍已經變成強盜獸兵,河北、中原、山東、江淮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李倓的拳頭握得緊緊的:“現在皇帝阿爺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我們必須盡快做好戰爭準備。我這就派人我通知河東節度使楊光翽,朔方軍郭子儀、李光弼,河西軍安思順,隴右節度使哥舒翰,安西北庭留守封常清、程千裏,還有葛邏祿阿米爾江進入戰備狀態。”


    曹雪陽道:“不知道大統領南詔之戰打得怎麽樣了?”


    “南詔蕞爾小邦,師父定能一戰而破,不過打完之後收拾爛攤子卻要時間,雲南之地又不好走。”李倓站了起來,著急的就要往外走:“我這就放出信鷹,將這些情報匯報給師父。”


    早在兩年前,天策府從東北的靺鞨人那裏收購了三十多隻的海東青雛鷹,並找了二十多名專業訓鷹師訓練,到現在天策府已經有三十二隻訓練好的,可以執行偵查、通訊等任務的海東青了。


    這次蕭去病前往南詔。就帶了八隻海東青,在洱海東岸紮下營寨後不久,便放了一隻迴洛陽,一戰底定南詔的第二天。又放迴了第二隻。


    隻不過目前天策府便隻有一隻海東青能與在南詔的天策軍聯係,第二隻信鷹目前還在路上。


    “口令?”


    “糖炒栗子,迴令。”


    “香酥牛肉。”


    過來兩道這樣的崗哨,李倓來到蘭陵王府內部,沒走多遠。剛滿十六個月的蘭陵王世子蕭景曦,便在小瑤的陪伴下,十分高興地張開雙臂向他跑來。


    李倓彎腰一把將他抱起,在空中高舉了幾下,小家夥開心地拍著小手,咯咯地笑了起來,用跑調的吐字高興喊道:“倓哥哥。”


    “嗯,景曦真乖。”李倓笑著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隨後在身上摸出一小塊油紙包著的小蛋糕,幫他剝開油紙放在小家夥的手裏。


    十六個月大的蕭景曦輕輕地咬了一口。露出很好吃、很幸福的表情,隨後還不忘舉起他的小手將蛋糕送到李倓嘴邊,道:“倓哥哥,吃……”


    作為蘭陵王的長子,蕭景曦自然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所有好吃的都能吃到,所有好玩的都能玩到,什麽時候都有人陪著,但小家夥有時候還是有些小可憐。


    比如吃東西就不能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什麽東西都是定量的,好喝的鮮榨果汁一天最多隻能喝一小杯,如果還要就隻能吃小半個新鮮水果;冰冰涼涼滑滑的冰淇淋隻能兩天吃一次,一次小半盒;有時候還要被阿娘逼迫吃一些並不是很喜歡吃的蔬菜和粗糧。


    對於這種種不被滿足。小家夥自然是用哭鬧表示抗爭過,但沒有用,非但要求得不到滿足,還會受到阿爹阿娘的處罰。倒也不是挨罵或者打屁股,對小家夥來說,阿娘的一個壞臉色或者不陪他玩。就算是很大懲罰了,十多天下來他也就養成了習慣。


    所以,雖然貴為蘭陵王世子,有時候想吃點什麽東西或者想要什麽玩具,也就隻能忍著,旁邊的人也不敢給他。


    不過李倓卻是例外,因此除了蕭去病跟何可兒,蕭景曦便和李倓最親,隻要李倓一到,小家夥就特別開心。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自從阿爹走了以後,隻有倓哥哥能和他玩舉高高了。


    李倓高興地掰下一小塊蛋糕放到嘴裏,同樣露出很好吃的表情,一邊陪著他吃完,一邊對小瑤道:“蘭陵王妃在做什麽?”


    “兩位王妃正在開會,有一些賬目和門市出了問題。”


    “怎麽?”


    “洛陽杜興商業街,有幾家地段最好的門市,本來是要競拍高價賣出去的,最後卻被王總監和席主管私下低價賣了,賬目也有點不清楚,被兩位王妃發現了,現在正徹查呢。”


    李倓除了做撫民官負責都畿道的民政事務,還總管天策府集團和情報保衛工作,四海商社的安保也由他負責,對賬目和經營上的事知道的並不多。


    但結婚之後,他的妻子,建寧王妃張雨婷順理成章成了何可兒的副手,所以對四海商社的賬目和經營,李倓倒也不是完全不懂,此刻一聽小瑤說這些,作為天策府的情報頭子,心裏立刻有些了然。


    李倓把蕭景曦交給小瑤,來到王府的議事廳外麵,就聽見裏麵傳來何可兒嚴厲的聲音:“……四海商社發展到今天,做的這麽大,靠的是什麽?層出不窮的新商品?先進的經營方式和理念?


    這些自然是沒錯,但最關鍵的還在於我們四海商社有一套十分嚴格且合理的辦事程序。


    是蘭陵王和我,還有四海商社最初的所有元老們,以及這兩年來,不斷有新的四海商社員工,我們一起討論、製定、不斷完善的一整套規章製度,還有我們的紀律,這才是四海商社發展得這麽大,最大的功臣和保障!


    你們有人是收了對方的賄賂,就為對方做事,出賣四海商社的利益換取自己的利益,這樣的人。四海商社已經容不下你們了。王宇澤、周君寶、湯沛慶,從現在起你們已經不是四海商社的員工了,除此還要按照規定賠償四海商社的損失。”


    此話一出,房間裏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人發出驚唿,隨後有人急切道:“可兒,我可是你親表哥啊,不就是五百枚金幣和兩個美婢嗎,我退迴去不就行了嗎?”


    何可兒嚴肅的聲音傳來:“王宇澤。正因為你的我的表哥,我就更加不能容你,規則和紀律定下來的,就是要人遵守的,不處置你,叫我怎麽服眾。私下裏,你是我的表哥,你要錢,別說一百個金幣,就是五百個金幣。我也會給你,但是你破壞規矩,違反紀律就不行。”


    房間裏嗡嗡的聲音響了一會,隨後又安靜下來,何可兒繼續道:“席一軒、馮雨傑、方君雲,你們倒是沒收受賄賂,卻自作主張,自以為這是四海商社著想,嚴重違反程序,我現在免除你們的職務。再按規定罰你們半年俸祿,罰你們從最基層的員工做起,你們接受嗎?”


    房間裏傳來三人接受處罰的聲音,隨後何可兒和侯思琪又宣布了一些要內部整頓。嚴肅紀律的事情。不就後,十多人便依次我從議事廳走,看到外麵站著的是建寧王,幾名犯錯的管理也都是惶恐。


    隨後李倓進到議事廳,問過好之後,便講起了安祿山聯合迴紇將反的事情。張雨婷有些驚慌,侯思琪更多的是氣憤,倒是何可兒比較鎮定。


    她蹙著眉頭想了一會:“不管他是不是要馬上造反,我們派人密切注意就是了,你師父走的時候,是留下過一套應急方案的,從現在起,除了少數重要工坊之外,其他工坊生產時間減少一個時辰,工人、農人、少年團的訓練時間增加一個時辰,並開始挑選預備隊,教授他們使用天策弩,糧食也要加緊調運……一切就按製定好的應急方案來吧。”


    這套以都畿道工人、農夫,青少年學生為預備兵的應急方案李倓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卻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幽州軍可都是百戰老兵,讓這些才訓練幾個月的百姓頂上去,怎麽都覺得有些懸,戰鬥力差距還在其次,關鍵是士氣和鬥誌,萬一戰敗,大潰退反而會造成大恐慌,甚至衝撞天策正規軍本陣,反而會壞事。


    不過雖然心裏有些不放心,但看到何可兒如此靜氣,又想到這是師父提出來的,便也堅定了信心。


    除此之外,則更加對蕭去病崇拜起來,心裏忍不住覺得師父簡直是完美,妻子不但漂亮而且做事這麽有能力,兒子又這麽懂事可愛。


    自己的妻子的雖然各方麵也不錯,但與師娘站在一起,無論氣場和靜氣,總是差了那麽一點。他當然不知道何可兒除了有之前獨自打理一家酒樓的經驗之外,這些年通過蕭去病給她的筆記本電腦,眼界和知識麵也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又豈是張雨婷能比的。


    不過緊接著何可兒說的話,則讓李倓感到恐懼:“反倒是這段時間,我們要在都畿道加強安保,幾名軍中將領要加強保護……”


    她頓了頓,蹙眉道:“我倒是擔心你師父,安胖子造反,你師父便是他最大的克星,那迴紇可汗和葉護太子不就是被刺客給害了嗎?你把情報匯報給蕭郎的時候,叫他多注意安全,早點平定南詔迴來。”


    不久之後李倓告辭準備迴去寫密信,張雨婷也跟了出來,李倓向他問起之前的事,果然是楊國忠和虢國夫人,或用錢收買,或用權勢壓迫,或用不給方便威逼,從四海商社獲取了大量的利益。


    三家地段最好的門市店麵被裴徽以極低的價錢拍走了,同時還以底價從四海商社的工坊購進商品,賬目上也做了很多手腳,還拒絕交稅。


    “真是貪得無厭呀!”李倓罵道,心想師父征討南詔,可是送了楊國忠和虢國夫人三十萬枚金幣,日本挖金礦,挖銀礦,楊家也撈了不少。


    而且根據李倓掌握的情報,這一年多以來,楊國忠執掌太府和左藏庫、大盈庫,掌管戶部,已經從四海商社進獻給皇帝的錢財和國家的稅收裏麵,足足貪汙了兩千萬貫的錢財。


    重要的還是,用師父教他的經濟觀點來看,楊國忠和虢國夫人這樣的貪~汙~犯,守財奴,撈了一大堆的錢放在家裏不用,也不存到四海錢莊,屬於嚴重浪費,耽誤貨幣流通,也影響了經濟的運行。


    這樣的人,就是國之蛀蟲,現在兩人撈的這些錢,就是躺在床上隨意揮霍,也夠用幾輩子的了,還要把手伸到洛陽來,當真可殺!


    李倓心裏痛罵楊國忠和虢國夫人的時候,蕭去病卻悠哉悠哉地在洱海上泛舟遊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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