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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火綻放,戰鬥打響,一邊倒的屠殺,在外圍觀的眾人雖然也有少數人小聲議論,但大多數人卻處在一種在風中淩亂的狀態。


    倭國人安倍晴明就屬於後者,他完全被震驚得不敢相信;而他的同窗好友猿飛晉三卻屬於前者,兩眼放光,不停地小聲問道:“東平王不是天子第一寵臣嗎?”


    “梁國公前兩天不是剛被陛下削爵撤職嗎?”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然而安倍晴明自然無法給他答案,別說是安倍晴明,這些越來越多的,連坊街兩邊的高樓店鋪也擠滿了的圍觀群眾,也全都是一臉茫然,就連京兆府,長安萬年兩縣的武侯公差也是茫然無措。


    沒一個人知道是怎麽迴事,也沒人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蕭去病帶著人直接殺進東平王府,就現在大家看到的信息,就起碼殺了上百人,這事太大了,豈能輕易善罷甘休?


    皇帝會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於是乎,大多數支持蕭去病的普通老百姓,便處於一種既希望蕭去病幹掉安祿山,為國除害,又害怕事情鬧大了,蕭去病無法收場的左右糾結中。


    而一些痛恨蕭去病各國各部族使節,則正好相反,某些嫉妒蕭去病的權貴世家則在心裏祈禱,最好這兩人同歸於盡才好。


    位於親仁坊的楊國忠宅,楊國忠和三位國夫人聽著裴昱和郭四等人的報告,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不可能……他瘋了嗎?想造反?”過了半晌,虢國夫人楊玉瑤顫抖地說道。


    這蕭去病真是膽大包天,在河中就敢單人匹馬衝入兩萬嚴陣以待的大食軍陣,在宥州和黨項八羌又殺了個血流成河,現在一怒又帶兵攻打東平王府。


    就是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武力恐怖至極的殺神,自己之前還那樣輕視他,把他當做可以隨意揉捏的奴役對待。


    一想到這個蕭去病殺完安祿山。很有可能會接著帶兵來殺自己,楊玉瑤就不由自主湧起一股恐懼,讓她不寒而栗,忍不住發抖!


    “當然不是!那三百飛龍禁軍可是高翁借給他的!”楊國忠臉色煞白。咬著牙道:“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看,我們還是把搶了他的東西還給他吧。”


    同在宣陽坊的高仙芝府,當高仙芝聽著親衛扈從的報告,激動得兩眼放光。大聲歡唿起來:“我就知道,輔臣不會這麽輕易就被打敗,他果然還有撒手鐧!”


    這個時候,距離殺進去還不到半個刻時的時間,蕭去病便已經出來,而且更讓人下巴掉了一地是,他的手上還拖著一個人。


    大唐東平郡王,天子第一寵臣安祿山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被蕭去病抓住衣領,拖了出來。在他們的身後。安祿山的兒子安慶宗,以及他幾名心腹一起被人提死狗一樣提了出來。


    一行人來到東平郡王府大門外的坊街上,安祿山等人被勒令在大街上跪好,在這種幾乎詭異至極的氣氛中,上千人的注視下,蕭去病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後走到安祿山麵前,蹲下。


    “我現在問你問題,如果你說一句假話,我就砍你兒子一隻手。說兩句,砍兩條腿,說三句,要他命。說四句,就輪到你。”蕭去病一點嚴肅認真道:“聽清了嗎?我是認真的哦。”


    安祿山木然地點點頭,在他的旁邊,年輕氣盛的安慶宗雙目噴火般看著蕭去病,嘴裏罵道:“狗賊,我們就算有罪。也該交給陛下審訊,你敢嚴刑逼供!有種就殺了我啊!”


    “今天你一定會死,急什麽?”蕭去病反手一拳打在安慶宗的嘴巴上,打飛他六顆牙齒,半邊臉一下腫起來。


    在圍觀眾人忍不住摸著腮邊,不停倒抽冷氣的聲音中,蕭去病轉迴了頭,緊盯著安祿山的眼睛,問出第一個問題:“刺殺我妻子的刺客是不是你派去的?”


    安祿山看著蕭去病,身體依舊在抖,可能是之前噎著了,他咳嗽了兩聲,過了五六秒,這才輕輕點頭,小聲道:“是!”


    “說大聲一些,內容說詳細一些,誰找的人,刺客叫什麽,花了多少錢?通通說清楚!”


    安祿山咬了咬牙,在心裏計算著時間,緩慢說道:“行刺何家小娘子的刺客,是我派去的!刺客叫做聶星魂,是張獻誠去找的他,賞金五萬緡,先付了定金五千緡,約定得手以後再交付剩下的四萬五千緡。”


    雖然大多數人心中明白刺客一定是安祿山派的,但此刻安祿山親口承認,還是免不了一陣大嘩,有人大罵雜種胡該死。


    “第二個問題,你的義弟張獻誠是不是蛇牙大統領?”


    安祿山牙關緊咬,不肯迴答,他怕呀。


    如果說是,蕭去病就會接著問,那你是不是蛇牙,蛇牙是不是你創立的,或者幹脆問你是不是一直在準備造反;如果說不是,這狗賊就一定又會砍安慶宗的手。


    安祿山在等李隆基派人來救他,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


    “狗賊,你有種過來殺了老子啊!陛下不會繞過你的?”安慶宗大聲地吼叫怒罵,因為安祿山的關係,李隆基對他也非常喜歡,他在心裏麵自認蕭去病敢殺孫孝哲,並不一定敢殺自己。


    蕭去病站起來一臉微笑地看著他,拔出寶劍,劍尖對準他的心髒,扭頭對安祿山道:“張獻誠是不是蛇牙大統領?”


    安祿山心驚肉跳,緊張道:“張獻誠就是蛇牙大統領白衣劍客,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噗!


    安慶宗不可置信地看著插入自己心髒的寶劍,鮮血飆射出來,他張著嘴,伸手想要握住劍鋒,然而蕭去病一下將寶劍拔了出來。


    安慶宗仰天到底,胸口鮮血有如泉湧,他試圖用手捂住,然而雙手很快無力地垂下,安慶宗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慶宗!”安祿山渾身發抖,撕心裂肺地大喊道:“我已經說了啊,為什麽還要殺他!”


    安祿山的旁邊,曾經發誓要舉大事而死的高尚,雙目空洞,開始渾身抽搐,沒過多久竟然暈過去了。嚴莊則是一臉緊張地看著蕭去病,心裏盤算自己這次活命的機會有多大。


    “你自己清楚,後半句難道不是假話?”蕭去病慢慢走迴安祿山身邊,將他右手擺在地上,左腳踩住,劍尖在放在兩指頭之間,道:“你兒子沒了,我們換個玩法,還是問問題,說一句假話,切一根手指,說兩句切兩根,三句四根,手指沒了切脖子,聽清楚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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