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這個女人的房間裏出來有兩個警員似乎是在等著我。他們都是很高大的男人。他們的夾克衫發出沙沙的聲音,而且摸索著腰帶上的裝備。高個子的那個男人年紀要更大一些。他稍帶藍色的灰色頭發很接近頭皮的顏色,他的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就像溪穀。他的夥伴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有著淺棕色的頭發淺棕色的眼睛以及淺棕色的皮膚——一個讓人好奇的單色家夥。我用我的直覺給了他們一個理解的眼神。


    我知道這兩個人打算讓我說出我帶來的這個女孩所受的傷,或者我所知道的至少比我所說的要多。


    當然,他們相當程度上判斷正確。


    “顧黎小姐?是你帶來這個受傷的女人?”這個年輕一點的男人輕輕說。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老一點的警員說道。


    這很明確是一個命令,即使他的語氣很溫和。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說謊。“我正從工作地開車迴去。”我說。“我在第一次酒吧工作——你知道它在哪嗎?”


    他們都點點頭。當然,警員總是知道小鎮裏每一個酒吧的地點,


    “我看見一個人躺在路邊,在碎石上。”我小心地說,思考著趕緊說一些不能收迴的話。“所以我就停下了。我沒看見別的什麽人。當我發現她還活著,我知道我得幫助她。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把他弄上車。”我試著解釋我離開工作的時間問題,而且我知道她身上一定有北一房子那的碎石。我不知道我該多小心去編造我的故事,但越小心麻煩越少。


    “你注意到車道上有任何滑動的跡象嗎?”這個淺棕色的男人問道。


    “不,我沒注意到。它們可能在那。我隻是——在我看見她後,我所有思想都在她身上了。”


    “所以?”老一點的男人問。


    “我知道她傷的真的很重,所以我就盡快把她送過來了。”我聳聳肩,結束了我的故事。


    “你沒想過叫一輛就胡扯嗎?”


    “我沒有手機。”


    “女人在那麽晚下班迴家,而且是她一個人,真應該弄一部手機,不是嗎。”


    我張開嘴想告訴他如果他願意付這些費用我很樂意有一部,但我克製住自己了。是的,有一部手機會很方便,但我隻能勉強支付電話費用,我唯一的奢侈品就是有線電視,我告訴自己著唯一的娛樂設施的開銷是很合理的。


    “我會考慮的。”我簡短地說。


    “你是那個叫做顧鬆的失蹤男人的妹妹?”這個灰色頭發的男人一直看著我的臉。


    “是的,先生。”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趾。


    “你肯定有壞運氣的傾向,顧黎小姐。”


    “告訴我。”我說,我的聲音真實地顫抖著。


    “在這玩之前你見過這個女人嗎,就是你帶來的這個女人?”老一點的警員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本子胡亂記著。他的名字是車向前,他口袋裏的本子上寫著。


    “我點點頭。


    “你覺得你的哥哥會認識他嗎?”


    我震驚地抬起頭。我又看著這雙棕色的眼睛。他的名字是司峰。


    “我怎麽會知道?”我問。在下一秒我知道他隻是希望我抬頭看著他。他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另一方麵,我的工作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孩都不會去做的,而且我的哥哥顧鬆作為一個鬧事者也很有名,雖然還是有很多警員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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