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伊,顧鬆的夥伴,正在把批薩裝入他的冷凍食品通道管理。“嘿,顧黎,你猜顧鬆是到哪去了?”他一看見我就立刻叫我。


    霍伊又大又強壯,此時看上去是真的關心。


    “我希望我知道。”我說,靠近一些以防倉庫裏的人注意我們談話。“我很擔心他。”


    “你不覺得他是跑去和那個小妞見麵了嗎?就是那個除夕之夜和他在一起的相當漂亮的那個。”


    “她叫什麽名字?”


    “可麗”


    “她從哪來的?”


    “郊區,就是那個方向。”他朝南方點點頭。


    郊區離小鎮相當近,大概就十裏之外,被譽為奇怪的小區。


    “所以,”霍伊說,語氣裏有含義。“可麗也許是叫顧鬆過去和她一起。”但他的腦子再說他並不相信這種可能,這隻是安慰我以及他自己的一種方法。我們都知道顧鬆真去了那一定會打電話迴來,無論他是在多好的時間和一個怎樣的女人在一起。


    但我還是在十分鍾之內決定給可麗打個電話,雖然絕對不可能是在今晚的某個時間。我叫霍伊把可麗的名字報告給警局,他說他會的。對於這個注意他不是很開心。我也可以說,如果這個失蹤的男人不是顧鬆而是其他任何人,霍伊一定會拒絕。但通常來說顧鬆是霍伊的消遣來源,顧鬆也遠比這個相當,相當遲鈍的男人要聰明,善於思考:如果顧鬆沒有消息,霍伊將會擁有一個無趣的生活。


    我在架子上拿了很多瓶血肉,很高興霍伊沒有問我關於我購買那個多人造血肉的事。在付錢的時候我思考著自己已經在艾離身上花了多少錢,那些衣服還有人造血肉。


    在我到家並且把塑料袋拿出車子的時候天正好黑了。我從沒鎖的後門進去,打開廚房的燈喊艾離。我沒有聽見任何迴答,所以我把食品拿開,然後把人造血肉放到冰箱裏這樣他餓了就能喝。我從車子後箱拿出槍裝上子彈,放到水槽地下。我又迴了一分鍾打電話給警局,還是沒有任何關於顧鬆的消息。


    我靠在廚房的牆上,感到沮喪。這樣沮喪這不是一件好事,也許我應該去起居室找一些影碟看,或是找艾離娛樂一下。他看了我所有有關喪屍的影帶,另一方麵,他有健忘症,什麽東西對他來說都是新鮮的。


    但當我走進大廳,聽到一些小聲音。我輕輕打開我的舊房間的門,我不想弄出太大的聲音,如果我的客人還沒醒的話,但他已經醒了。艾離穿上他的牛仔褲,迴到我身邊。他沒有為衣服的問題感到煩惱。我的唿吸在喉嚨裏慌亂起來。我發出了聲就像是“轆轆”的聲音,然後趕緊把眼睛閉得緊緊的。我握緊拳頭。


    如果現在有個比賽,艾離一定能贏,毫無疑問,輕而易舉——隻憑這張臉就行了。


    “顧黎,你還好嗎?”艾離望著我問道。我努力掙紮著保持清醒,不陷在欲望之中。他正好站在我的右邊,他的手靜止在我的肩上。我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它們現在正聚焦在我身上,很顯然除了關心沒有別的。我正好和他的胸部保持水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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