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突然我想起來我一直試去忘記的,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之前,當木樁插進羅娜的身體,當她意識到她長長的生命就要結束了的那種表情。我盡我所能地把那些思想擠出腦袋。


    羅娜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將我殺了。事實上,她必然很願意這樣。但另一方,她是一個喪屍,北一從來就不厭其煩地告訴我喪屍是不同於人的,即使他們保留人類的外表,他們的內部機構以及他們的個人經驗都徹底的改變了。在極大程度上,我相信他,也把他的警告放進了心裏。他們僅僅看上去像人,這很容易產生感覺把他們歸於普通人。


    令人沮喪的是,周洲和笆兒不到黑夜是不會起來的,這樣我就沒法知道是誰綁架了顧鬆。


    另一方麵,如果我能去喪屍酒吧然後有機會和某個人類麵對麵,我就有機會讀出他的思想。我無法讀出喪屍的思想,這就是北一最開始給我的吸引力。


    為什麽我不能聽見喪屍的思想呢?這裏麵一定有個很大的理論。我讀過一些關於神經元的知識,那就像腦袋中的火苗一樣,當在思考?是魔法賦予喪屍生命,不是正常的生命,他們的大腦不開火。所以,我沒什麽可關注——除了每三個月一次,我偶會會從喪屍身上找到一些靈感。我小心翼翼地隱藏這些,因為這些必然會招來危險甚至死亡。


    奇怪的是,我曾經“聽”過兩次的喪屍,那個喪屍便是艾離。


    我對艾離近來的遭遇感興趣的程度就像是對北一的一樣,除了和北一的浪漫部分。但艾離,他會想一些例如他的車徐遙新的擋風玻璃雨雪刷,當我試圖把心放開時,我仍舊一無所知。


    差不多到了顧鬆boss的時候了,我所有的構想已經有好幾次沉到黑暗裏去了。廢話,廢話,廢話!


    電話鈴響的正是時候,她說他們沒有任何新的有關顧鬆的消息。沒有人從顧鬆那聽說什麽或是見到他;但是在另一方麵,也沒有在顧鬆那看見任何值得懷疑的,除了車打開的門。


    我仍舊不情願打電話報警,但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麽選擇。


    我期待警局能夠喧鬧一些,但事實上我得到的更糟:我得到了仁慈同樣冷漠的迴答。李迪警長事實上是在笑。


    “你打給我就隻是因為你的哥哥一天沒去工作?顧黎,我對你感到驚訝。”李迪聲音緩慢,一副哈巴狗模樣,很容易想象處他在電話裏假裝虔誠的樣子。


    “他們沒有錯過工作,顧鬆的車還在他的房子那,門也是開的,但他不見了蹤影。”我說。


    他抓住這一點,因為李迪是一個知道怎麽樣抓住機會的人。


    “這聽起來有一點有趣,但無論如何,顧鬆隻是一個滿二十一的人,同樣也是一個很有……名氣的人……她在女士中真的很受歡迎,”李迪小心地總結。“我猜想他準是和新女友在一起,他一定會為讓你著急而感到抱歉的。如果到了明天下午你還沒有他的消息再打給我好嗎?”


    “沒錯。”我用最冷的語氣迴答。


    “現在,顧黎,別對我惱火,我隻是告訴你任何執行官都會告訴你的話。”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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