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了啊!”我憤慨地說。“好吧,我傷過一個試圖襲擊我的家夥,但他沒死。沒有,我是一個人類,我不必殺死任何一個活著的人。”


    “但是人類總死殺死其他的人類。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吃他們的血肉。”


    “並非所有的人類。”我反駁。


    “真不錯。”他說。“我們喪屍都是殺人犯。”


    “但在某種程度上,你們就像獅子。”


    艾離看上去很驚訝。


    “獅子?”他無力地說。


    “獅子都殺生的。”此刻,這個想法就像一種靈感。“所以你們是食肉動物,像獅子和猛獸一樣。但是你們會使用任何方法來殺生。你們必須殺了來吃。”


    “這個令人欣慰的理論讓我們看上去就和你們一樣。我們過去也的確和你們一樣。我們也能喜愛你們,或者吃了你們。你很難說獅子會想要愛撫羚羊。”


    突然,此刻的空氣中有了一些剛才沒有的東西。我感到自己有一點像迫切被一個不正常的獅子殺害的羚羊。


    我感覺更加舒服了,當我是照顧一個害怕的受害者。


    “艾離,”我說,非常慎重。“你在這知道你是我的客人,隻要你對我不坦誠,我會讓你離開的。”


    “我說了什麽讓你不舒服嗎?”他顯然的完全後悔了,眼睛坦誠地燃燒著。


    “我很抱歉。我隻是試著繼續你的話題。你還有更多的人造血肉嗎?顧鬆給我弄了衣服來嗎?你的哥哥是個很聰明的男人。”當他和我說這些的時候,聽起來並不是百分之百地讚賞。我站起來尋找那個商業包,希望艾離會喜歡我哥哥的衣服。


    我大概在午夜起身,留下艾離全神貫注看有關喪屍的電影。


    艾離認為表演很有意思,有其實那些喪屍食用血肉時前額膨脹的樣子很滑稽。時不時的,我聽見艾離的笑聲一路穿過我的房間,但聲音並沒有打擾到我。我發現聽見有什麽人在這所房子裏讓人感到很安心。


    我花了比通常要多一點的世界才睡著,因為我在思考著今天一天所發生的事。艾離在目擊證人的保護計劃裏,從某種程度上說,我被這個安全的房子保護著。


    午夜,很深。


    艾離正滑上我的床。


    我不想睜開眼睛和他爭吵。我正在夢境和現實的邊緣。在昨晚艾離爬上床時,他如此害怕,這讓我感到自己像一個母親,舒適地躺在他的手臂裏安慰他。今晚似乎不是這樣。


    “冷嗎?”我喃喃道,當他擠成一團靠近時。


    “嗯——哼。”他小聲道。


    我正背著他,太舒服了,這讓我不想移動。他側對著我,把一隻手臂環繞著我的腰。但沒有再移動一寸了,然後他完全放鬆。在一刻的緊張之後,我也放鬆了,然後我就一點知覺也沒有了。


    這是一個明亮的,更為溫暖的白天,跟昨天醒來時相比我感到更加高興一些。我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麽,或者至少我或多或少知道該做什麽,接下來幾個月的路該怎麽走。又或者我認為餓哦我是理解了。當我接電話時,我才發現我是大錯特錯了。


    “你的哥哥顧鬆在哪兒?”顧鬆的公司的boss李雪莉大叫。


    “我怎麽會知道?”我說得很合理。“也許是睡在哪個女人那。”李雪莉從來不會打電話到我這兒找顧鬆,其實我很驚奇她是不是把所有地方都找遍了。顧鬆在工作準時上向來表現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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