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意識到他是誰了,我跳下車拽住他。


    “艾離!”我大叫。“是我!”


    然後他轉過身,發出嘶嘶聲,他的尖牙完全暴露出來了。我站在那突然停止搖晃他,我的一隻手還舉在那。如果艾離決定攻擊,那我必定是個死人。這對一個善良的人來說真不錯。


    為什麽艾離沒有認出我?我和他已經認識好幾個月了。他是北一的上司,在我所僅僅了解的複雜的喪屍等級裏。艾離市一個喪屍區域的區長,他是一個強壯的喪屍。他也同樣極其絢麗,有著能夠燃燒一座房子的火熱的吻,但此刻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所看見的隻是尖牙以及強壯有力的彎曲著的手。艾離全身戒備,但他好像隻是如我害怕他一般害怕我,他沒有襲擊我。


    “留在後麵,女人。”他警告我。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他的喉嚨無疼痛,刺耳,生硬。


    “你在這做什麽?”


    “你是誰?”


    “你很清楚我是誰。你怎麽樣?為什麽你不開你的車離開這?”艾離有一樣線條光滑的輕型艦式汽車,這對他來說很簡單。


    “你認識我?我是誰?”


    這實在讓我大吃一驚。聽起來他很定不在開玩笑。


    於是我謹慎地說:“我當然知道你,艾離。除非你有一個雙胞胎,你沒有,對吧?”


    “我不知道。”他的胳膊滑下去了,他的尖牙似乎也收起來了,然後他從蹲伏的姿勢站起,所以我感覺我們之間的氣氛有所改善了。


    “你不知道是否有一個兄弟嗎?”我好像飄到了大海上。


    “是,我不知道。艾離是我的名字?”在我的目光閃耀下,他看上去隻是如一般人類那樣可憐。


    “哇。”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才有幫住。“艾離是你這些日子的名字。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


    “我也不知道。”


    我有一個直覺。


    “當真?你什麽都不記得了?”我試著通過任何細節例如咧嘴,汗毛豎起什麽的來解釋這一切然後開始小,最終我以自己卷入麻煩而告終……該死。


    “真的。”他靠近一小步,他蒼白赤裸的胸部使我伴隨著同情以及雞皮疙瘩而渾身顫抖。我同樣意識到(現在我不害怕了),他看上去有多麽孤獨。那是一種我從未在自信的艾離的臉上看到過的表情,正式這個表情使我不由自主地悲哀。


    “你知道你是個喪屍,沒錯吧?”


    “是的。”他似乎對我的問題有些驚訝。“還有你不是。”


    “當然,我是一個真正的人類,還有我也知道你不會傷害我。雖然我知道這會你絕對可以。但是相信我,即使你不記得我了,我們在某種程度上是朋友。”


    “我不會傷害你。”


    我提醒我自己也許有成百上千的人在被艾離掐斷喉嚨前聽過這個話。但事實是,喪屍不會殺害那些曾屬於他的過去的人。這裏飲一口,哪裏飲一口,這是規定。此時他看上去如此迷惑,很難記得他能夠用他的手將我肢解。


    “在你僵硬前趕緊上我的車。”我說道。我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但我沒有其它選擇。


    “我認識你嗎?”他猶豫的說到。


    “是的。”我說,沒能抑製住我的急躁。我實在太開心了,因為我還是有一些懷疑是被什麽深不可測的原因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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