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了麽呢?”他問,當他幾乎已經在門外的時候。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在他的身體之外。


    “哪一個?”我問,抵抗住眨眼的誘惑。他當然沒有迴答。他知道那個。


    “你要去多久,”我問,讓自己的語氣更活潑些。“我還你鑰匙。”我把鑰匙從包裏拿出來。


    “不,把它和你的鑰匙放在一起吧,”他說。“在我走的時間裏你可能會需要它的。你可以進去如果你想要的話。我的郵件都保存在郵箱裏除非我更新,我想我所有的零件都被照料到了。”


    所以我是他最後照料的。這些天我該死的憤怒就要湧處了。


    “希望你路途平安。”我冷冷地說,在他身後關上了門。我走迴到我的臥室裏。


    我工作的酒吧的除夕之夜晚會和燒烤終於,終於結束了。即使酒吧的主人杉木,在那天晚上叫上所有的員工,可隻有霍莉,艾琳,還有我是唯一肯迴應的。


    我拾起碎紙片,提醒自己不要評論杉木弄這麽多彩帶。我們都相當明白,甚至溫和的杉木也體力消耗。似乎把所有的清洗工作交給泰利不太公平,即使打掃和清洗地板是他的工作。


    杉木計算著零錢,然後把它們裝進袋子裏以便於他能在夜間就存進銀行裏。他看上去很累但是很高興。


    他翻開他的手機。“尼亞?你準備好載我去存錢了嗎?好吧。在後門,一會兒見。”尼亞,一個警員,經常護送杉木去夜間存款,尤其是在像今晚這樣的大消費之後。


    我很高興我也得到了我的那一部分。我賺到了許多,當我迴到家時我喜歡有這個前景,如果我能確保我有足夠的氣力去想它。晚會上的吵鬧和混亂,一塵不變的追逐,還有酒吧的服務,我們必須要清理的大堆破爛,大腦裏經常響起的刺耳的聲音……所有的一切合並起來將我消耗。到最後我太累了,很難保護好自己的腦子,絕大多數的思想都竄進我的大腦。


    會讀心術並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大多數時候,它不怎麽有趣。


    這個晚上比大多數時候更糟糕。不僅僅是酒吧人員,幾乎是我在許多年裏認識的所有人,那些不受控製的脾氣,但也告訴一些關於大多數人死亡的消息。


    “我聽說你的男朋友去了荒山晉城,”一個汽車售貨員說,怨恨在他的眼裏一閃而過。“和他在一起你會很孤獨的。”


    “你想代替他的位置?”酒吧中一個站在他後麵的男人問,他們一起笑了。


    這個推銷員說:“我不關心喪屍殘渣。”


    “要麽就給我有禮貌點,要麽就給我滾出這個門。”我沉穩地說。我感到我的背後一陣溫暖,我知道是我的boss杉木正通過我的肩膀看著他們。


    “抱歉,顧黎。”汽車銷售員含糊地說,我點點頭,轉過身照料另一桌。但是他們成功傷害了我。


    這就是他們的目標。


    我心裏的一個傷痛。


    我確信我們小鎮的一般大眾們還不知道我和北一已經疏遠了。北一不喜歡泄露他的私事被泄露,而我也一樣。艾琳以及桑桑知道一點,當然,我得告訴我的好朋友們自己和男朋友分開的事實。


    直到北一訪問我,在我給他磁盤和電腦後,是最後一次了。他和我都隱藏著。我想趕在黃昏,這樣那些機器就不會在他的前廊等很久了。我從防水箱裏把所有他塞進去的東西都拿出來。當我開走的時候他想出來的,可是我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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