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喝點東西潤喉。”北一東彎西拐地前往廚房,因為有太多路障。


    艾離幫我把頭發撥好。我記得他剛才中彈了,很想問他,但問不出來。北一端水迴來時,還很貼心地放了根吸管,我盯著她的臉,很像曬黑了。


    北一小心扶起我,然後將吸管伸進我嘴裏。我喝了水,隻覺得一輩子沒喝過這麼棒的東西。


    “你們把它們都宰了?”我嘶啞地說。


    艾離克點頭。


    我想起圍繞身邊那幾張殘酷的臉,還有獅子王後代一直甩我耳光。


    “那很好。”我說,艾離聽著有點樂,但愉快的表情一閃即逝。北一則沒有任何特別的情緒。


    “有幾個?”


    艾離茫然四顧,北一則伸出一根手指默數。


    “七個嗎?”北一不太確定地說。“兩個在院子,五個在屋內?”


    “我覺得是八個。”艾離低聲說。


    “他們為什麼這樣對你?”


    “為了阿傑。”


    “我在刑求室吃過他的虧,他是我複仇名單上的第一順位。”北一說。


    “那麼,你可以把她劃掉了,歐宸和顧黎昨晚將他棄屍在林間。”


    “這個叫歐宸的人殺了他嗎?還是顧黎下的手?”北一問。


    “她說不是他,他們在歐宸的公寓裏發現他的屍體,於是訂了棄屍計劃。”艾離把我們說得一副聰明活潑又可愛的樣子。


    不曉得手能不能動,我試了之後發現可以,便雙手一起比出明顯的「一根手指」手勢。


    艾離看了大笑,北一則叫道:“顧黎!”訓斥的口氣很震驚。


    “我覺得顧黎是在宣告,她隻屬於自己。”艾離輕聲說。“再迴到剛才的話題。把屍體塞在衣櫃的人是為了嫁禍歐宸,因為前一晚阿傑曾招惹顧黎,歐宸為此發了火。”


    “所以這一切可能是衝著歐宸來的羅?”


    “很難說,根據加油站的武裝搶匪而言,顯然他們把一幹狐群狗黨安插在公路沿途,為了在迴程中攔截我們。如果那兩個家夥先問過,現在就不會因為武裝搶劫入獄了,我很確定他們已經在吃牢飯。”


    “那麼這些家夥怎會跑來這?怎知道顧黎的住所還有真實身分?”


    “她在喪屍酒吧用真名,但他們不知道北一的人類女友叫什麼名字,你還真忠實可靠。”


    “我在其他方麵曾經不忠,起碼這是我能為她做的。”北一陰沉地說。


    這就是剛才被我比中指的家夥。另一方麵,他說這話時竟當我不在場似的,最重要的是,這家夥早有了另一個「親愛的」,還打算為了她棄我而去。


    “所以,變種人可能不知道他就是你女友,隻曉得阿傑失蹤時,她正住在歐宸的公寓。他們知道阿傑可能有過去。這個叫歐宸的說,那幫派首領要他離開一陣子,但他相信歐宸沒殺阿傑。”


    “這位歐宸……他好像和前女友不太好。”


    “他前女友和別人訂婚了,而且他前女友相信歐宸愛上了顧黎。”


    “他有嗎?他竟然厚顏無恥的對潑婦一樣的愛碧說,顧黎的床功了得。”


    “那隻是要引她忌妒而已,歐宸跟顧黎沒上過床。”


    “但歐宸很喜歡她啊。”北一說得好像歐辰犯了死罪一樣。


    “誰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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