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純粹是我的榮幸奧。”周洲說道,聲音帶著一股不容誤解的**。他說話稍稍帶著些口音,“假如沒有毒液的話,那就十全十美了。”


    我感覺北一在我身後繃緊了身體。他把雙手擱到我的肩頭,我伸出手把十指貼緊了他的十指。


    艾離說:“咽下這些毒液,物有所值。”他將手指湊到唇邊,親吻了一口,仿佛在嘖嘖稱讚我的鮮血的芬芳。真是惡心。


    笆兒微微一笑,說道:“顧黎,隨便什麽時候想要幫忙,就說一聲。”


    哦,真是不敢相信的好事。


    “北一,你也一樣,謝謝你。”我一邊說一邊把腦袋往後倚靠在他身上。


    “這可是我的特權哦。”北一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脾氣,說道。


    “在顧黎撞見女妖精前,你們兩位吵了一架?”艾離問,“我聽顧黎說的是這件事麽?”


    “這是我倆的家務事。”我語氣尖厲地迴答說,而那三名喪屍衝著彼此笑了一笑。


    我有點兒討厭這一幕。


    “順帶一句,今晚你到底為什麽召我倆到這兒來?”我開口問道,滿心期待這樣就能轉移有關北一和我吵架的話題。


    “顧黎,你還記得對我的承諾麽?隻要我保住牽涉其中的人類的性命,你就運用你的讀心術助我度過難關?”


    “當然記得。”我可不是一個會忘記諾言的人,特別是當這個諾言是對著喪屍許下的時候。


    “自從北一被任命為第五區的調查員,我們碰見的疑案就不是很多。可是第六區,也就是a市的喪屍,急需你的特殊才能。所以,我們就把你借調給了他們。”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就這麽地被租了出去,就像是借出一把鏈鋸或者一台鋤耕機。我不禁要想,喪屍有沒有支付一些押金,以防作為貨物品的我發生損壞?


    “北一不去,我也不會去。”我堅毅地盯著艾離的雙眸。北一的手指輕輕按了我一下,我由此明白自己問對了問題。


    “他會去的。我們可不許他們討價還價。”艾離滿臉笑容地說。這一幕可真是讓看者惶恐不安,因為艾離對某種事滿心歡喜時,他的一對尖牙就會森然必露。


    “我們害怕他們也許會扣留你,或者殺害你,所以派遣一名保鏢始終是交易的一部分。還有誰比北一更適合當你的保鏢?如果有什麽緣故使得北一無法保護好你,我們會立刻派出另一名保鏢。a市的喪屍也答應提供汽車、司機、住宿以及三餐。當然了,還有可觀的酬金。北一會從中抽得一部分鈔票。”


    “你一定可以和比爾商量好你的財務安排。”艾離語氣平和地說,“我確信這些酬金足夠補償你在酒吧的工作曠工而造成的損失。”


    “為什麽那個叫做黑迦的女妖精會襲擊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突然問道,“黑迦是雪中女妖精,為什麽她會出現在森林裏而且還襲擊了我?而且,她似乎還非常嗜酒。”


    “顧黎,你真是深不可測。”艾離過了良久,才迴複道。


    周洲開口了:“神祗如此完全地臨幸一些女人,使得他們成了不朽之身,至少也是接近於不死之身。酒吧對黑迦具有非常強的吸引力。事實上,最有趣的是他們不喜歡其他的黑暗生物攪和進來。黑迦認為由飲酒發出來的暴力專屬於她們;如今沒有人光明正大地尊崇她們,她們就靠這些暴力過活。她們還會受到自尊心的吸引。”


    真是當頭一棒。今天晚上,我和北一難道就沒有感受自己的自尊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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