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們解釋了安迪的汽車在停車場的原因,然而離開了杉木的辦公室,迴到吧台後麵站著。我不想看停車場上的進展,但是警方封鎖了酒吧的停車場,我們也就沒有任何顧客需要招待。


    杉木在重新整理吧台後麵的酒瓶,一邊走一邊撣掉上麵的灰塵。霍莉和丹妮已經撲通一聲坐到了吸煙區的一張桌子邊上,那樣丹妮就可以抽上一根。


    “情況怎麽樣?”杉木問道。


    “不是很好。他們不喜歡聽到安東在那兒做事,他們也不喜歡我告訴他們的事,葉法在幾天前吹虛著他去過的一個派對。你有沒有聽見他告訴我這事?睡眠狂歡歡派對?”


    “有過,他也對我說過那些事。假如派對真的開過,那個夜晚對他來說肯定特別難忘。”


    “你認為葉法編造了故事?”


    “我可不認為小鎮上有這麽多的共處、男女通吃的派對。”杉木說。


    “可那隻是因為沒有人要請你去那種派對。”我直擊中他的弱點。我不禁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了解我們小鎮上正在發生的事。在小鎮的所有居民當中,我應該是了解各種小道消息最徹底的一個,因為隻要我願意深入挖掘的話,所有的消息或多或少的,都可以被我輕輕鬆鬆地截取到。


    “最低限度的,我假設情況就是這樣,可以吧?”


    “事實被你說中了。”杉木說,一邊給一瓶威士忌撣灰塵,一邊衝著我微笑。


    “我想,我的派對邀請函也在郵寄途中被弄丟了。”


    “你認為葉法昨天晚上迴到這兒,是想跟你、還是跟我討論這次派對?”


    我聳了聳肩。“他也許就是安排在停車場見某個人。畢竟,所有人都知道第一次酒吧在哪裏。他有沒有領走薪水?”昨天是周末,照例杉木在那天付給我們工資。


    “沒有,也許他過來就是為了薪水,可我會在第二天他上班時交給他。就是今天。”


    “我很納悶,到底是誰邀請葉法去了那個派對?”


    “問的好。”


    “你不會是在猜測葉法特悶聲不響,就是在企圖敲詐勒索別人吧,你有沒有?”


    杉木拿起一塊幹淨的抹布,擦拭起吧台來。我注意到吧台早已經鋥鋥閃亮,可杉木想要讓自己的雙手忙活個不停。“我沒有這樣想過,”他在仔細考慮後開口道,“不對,他們肯定問錯了人。你曉得葉法為人事對麽輕率。不僅僅是因為他告訴我們他去過這樣一個派對——我敢打賭他不該這麽做——比起其他那些在派對上感覺舒適愉快的家夥,他也許想要獲益更多。”


    “就像和派對上的人保持聯絡?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他們偷偷使眼色?”


    “就是像這樣的事。”


    “我才想你如果和某人發生了關係,或者目擊到別人親密,你會感覺自己和他們平起平坐了。”我滿腹狐疑的說道,自己在這方麵的經驗實在有限,可杉木一直在點頭。


    “葉法最想要的,就是他本人被別人接受。”杉木最後總結了一句,我隻得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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