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他的痕跡。一些腳印,一些殘餘的香味。沒有什麽可以作為證據被拿到法庭上的,”他繼續說著。


    “你介意和我一直待到天亮嗎?”


    “當然可以。”他望著我。不管我有沒有同意他都打算那麽做,我可以讀到的。


    “如果你要打電話的話,就用這個吧,我不介意。”


    “我有電話卡,”他說,


    我洗洗臉,又吃了一片藥,那比我奶奶被殺時還有讓人悲傷,另一種不同方式的悲傷。寵物的死就像失去了一個家庭成員,我已經養了它好幾年了,我愛它,我會想念它的。


    第二天我依然神經緊張。我上班時告訴艾琳發生的事情,她用力擁抱了我,還說“我要宰了那雜種,對可憐的貓咪做這種事情!”莫名其妙地,我感覺好多了。如果卡蜜能多關心我受的驚嚇,而不是關心貓咪的痛苦死亡,那她也算是挺有同情心的。杉木臉色陰沉。他說我應該打電話給警察,報告發生的事情。我最後打了電話給小鎮街區附近的警察。


    “通常這都是周期性發生,”警察的聲音轟響,“但是沒有其他人報告寵物失蹤或合死亡。恐怕這次像是針對性事件,顧黎,你的喪屍朋友,他喜歡貓嗎?”


    我閉上眼睛,深唿吸。我是用杉木辦公室的電話打的,他正在桌子後麵計算他的下一批酒水訂單。


    “不管是誰殺死我的貓咪並扔到我走廊上的時候,北一正在家裏。”我盡量平靜的說。“我緊接著打電話給他,他接電話了。”杉木探尋地抬起頭,我朝他轉轉眼珠讓他知道,對警察的猜疑,我是什麽態度。


    “後來他告訴你貓被扼死了”警察沉悶地繼續。


    “是的。”


    “你有綁縛嗎?”


    “沒有,我甚至不懂那是什麽。”


    “你對小貓又做了什麽?”


    “我們埋葬了她.”


    “是你的主意,還是你的喪屍朋友先生的主意?”


    “我的.”我們還能對貓咪做別的嗎?


    “我們也許要把你的貓咪挖出來。如果我們有綁縛和貓,也許我們可以查看,扼死的方法是否與殺死丹丹和馬德的方法一致,”警察冗長地解釋。


    “很抱歉。我不想這樣。”


    “好,不大要緊。沒有綁縛的話。”


    “好的,再見。”我掛了電話,力道比較重。杉木的眉毛揚了起來。


    “那個警察性情古怪,”我告訴杉木。


    “他不是個壞警察,”杉木平靜地說.“我們這沒人能對這種病態謀殺案習以為常。”


    過了一會兒,我承認“你說的對。我那樣說不公正。他就是一個勁兒地說‘綁縛’,好像他很得意他學會了一個新詞。我很抱歉我對他生氣。”


    “你不必抱歉,顧黎。”


    “你期待我開始振作,偶爾不那麽諒解和包含?謝謝,老板。”我撇著嘴朝他笑了笑。我從桌邊走開,剛才靠在桌邊打電話的。我伸了個懶腰。當看到杉木貪婪地看我伸懶腰的樣子,我才醒悟過來。“迴去幹活了!”我活潑地說了句,大步走出房間,盡量確保絲毫沒有扭屁股。


    艾琳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我:“你今晚願意帶孩子幾小時嗎?”我迴想起上次我們說起由我帶她的孩子,我還迴想起她不願讓小孩與喪屍共處這事冒犯了我。我沒能從母親的角度考慮問題。現在,艾琳在試著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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