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亞一坐下,艾離就平靜地問“貝亞,珍娜與那個喪屍約會過?”,此時我正觸摸著她。這個女服務生很識相地默默接受了這個程序,聰明地意識到她不得不坦誠相告。


    “任何人都可以占有她,”貝亞坦率地說。


    我看到貝亞腦海中有一個形象,但是她想不起名字。


    “是這裏的某個人?”我突然問,然後我得到了那個名字。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眼睛就看向他的角落,然後他就撲到我身上,酒寶。他躍過貝亞的椅子,我正蹲在她麵前,他就降落在我身上。我被推倒在艾離的桌子上,我收起來的胳膊救了我,避免了他的牙齒插入我的喉嚨撕破它。他兇殘的咬住我的前臂,我尖叫了,至少我努力尖叫,但是我體內的空氣被他擠的幾乎沒有剩下,所以我的尖叫就像驚慌的窒息聲。


    我唯一的意識就是我上麵的沉重物體,我胳膊的劇痛,我的恐懼。混蛋夫婦想殺我的那次,在臨死之前我都不害怕,但是我想,酒保準備立刻殺我滅口,然後我聽到難聽的聲音,感到他的身體似乎更沉重地壓在我身上,我完全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我能在我的胳膊上方看到他的眼睛,它們大,棕色,瘋狂,冰冷。突然它們變得呆滯無神。血從他的嘴裏湧出,衝刷著我的胳膊。它流進了我張開的嘴裏,令我作嘔。他的牙齒鬆開了,他臉朝下摔倒。他的臉開始起皺。他的眼睛變的無神。他的頭發一把一把地掉到我臉上。


    我被嚇得動彈不得。一雙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從這具腐敗的屍體下拖出來。我用腳蹬地來更快地逃出來。


    沒有氣味,但是黏稠,黑色,不均勻,絕對恐怖,惡心,艾離手下的那個酒保以難以置信的速度分解了。有木樁釘穿了他的背。艾離站著看著,同時,他手裏還拿著那根木棒。北一在我身後,把我從下麵拉出來。笆兒站在門邊,手裏還抓著貝亞的胳膊。那女服務生石化了,我肯定也一樣。


    即使是黏液也化成煙消失了。我們都石化著,直到最後一縷煙消失。地毯上有一種燒焦的痕跡。


    “你得換地毯了”我說了句,太突兀了,但我再也忍受不了沉默了。


    “你的嘴帶血”艾離說。所有的喪屍都完全地伸出了尖牙。他們都變得很興奮。


    “他流到我上麵的。”


    “有沒有一點流進喉嚨?”


    “也許吧。那意味著什麽?”


    “等著瞧吧,”笆兒說,她的聲音含混嘶啞。她看貝亞的方式讓我神經緊張,但是貝亞好像很享受,真難以置信。


    “通常,”笆兒繼續,眼睛看著貝亞的翹唇,“我們食用人類的血肉,而不是反過來。”


    艾離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就像笆兒對貝亞的興趣。


    “現在東西你看起來如何??”他用非常安詳的聲音提問,你絕對無法想到他剛剛處死了一個老朋友。


    現在東西我看起來如何?更明亮了。聲音更清楚了,我能聽得更清楚。我想轉過去看北一,但是我不敢讓視線離開艾離。


    “好吧,我想我和北一現在該走了”我說,就好像沒有別的可能程序了。“我為你做了那件事,艾離,現在我們要走了。不要報複珍娜、貝亞和布路,好嗎?我們同意過的。”我開始向門口走去,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感情了。“我想你需要去看看酒吧運行的怎麽樣,哈?今晚誰在調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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