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問了你些什麽?”


    “我多久去看馬德的,我總是在他工作的地方加油嗎,還有很多,我已經迴答很多次了,我的老板也快沒耐心了,顧黎,我不責怪他。我至少兩天沒有去工作了,或許是三天,都在警察局度過了。”


    “你最好找個律師。”


    “瑞利也說過。”


    顧鬆太自我為中心了,根本沒看出來我有啥不一樣了。當然我沒有穿平時的圓領t恤,而是穿了一件白色的高爾夫衫,為了有領子可以擋一下北一的齒印。艾琳可不象我哥哥顧鬆那麽後知後覺。整個上午她都在看著我,到下午3點休息的時候,她已經非常確信她識破我了。


    “小妞兒”她說“你尋歡了?”


    我臉紅的像個大閘蟹。“尋歡”這個詞會使我和北一的關係顯得輕浮,但是這關係目前好像也的確如此。我想不明白應該高調地說“不是,是做愛”,還是啥也不說,或者告訴艾琳這和她無關,或者就是大聲迴答“正是!”


    “顧黎,那人是誰?”


    “他不是…….”


    “不是本地人?難道是其他城鎮的人?”


    “不是”我躊躇著。


    “難道是杉木。”


    “不是。”


    “那是誰?”


    我看起來很羞愧,我堅決地對自己說。敢作敢當。


    “北一,”我說的時候懷著一線希望,她就隻是說“哦,這麽迴事。”


    “北一,”艾琳很茫然的說。我意識到杉木也在往這邊聽,我的酒吧同事賈思也是,就連葉法也從廚房裏探頭出來。


    “北一,”我說,盡量讓自己的音量有底氣。“你認識的,帥氣男喪屍北一。”


    艾琳嚇得目瞪口呆,賈思嚇得也不輕,葉法就像下巴掉了一樣。


    “顧黎,你可以和正常人類一起約會嗎?”當她終於找迴她的聲音時問道。


    “正常人類沒有約我。”我臉上有說不出的表情。我後背挺得直直的站著,我確信有人在挑釁的看著。


    “但是,顧黎,”賈思操著童音說,“但是,北一已經……死了,他是喪屍。”


    “我知道,”我說。


    杉木沒說什麽。他隻是站在那裏聽著,但他的嘴周圍有一條線,好想他正在裏麵咬著臉頰內測。


    我輪流的看著我的酒吧同事他們。強波他們消化這個消息。


    艾琳最先反應過來。“好吧,那麽,你最好照顧好自己,否則我們會傾囊而出的。”


    他們都笑了,很虛弱的。


    “你已經在雜貨上節省很多了,”葉法指出。


    但杉木可沒這麽好蒙混過關,他突然走到我身邊,把我的衣領拉下來。你本應該用一把刀砍斷沉默的。


    “哦,x的”葉法悄悄的說。


    我剛好與杉木目光相對,我絕不會原諒他這麽做。


    “不要碰我的衣服,”我說,我直接遠離他,把衣服整理好,“不要幹涉我的私生活。”


    “我為你擔驚受怕,”杉木說,這時艾琳匆匆的找了別的事去做。


    “你不用這樣的,也沒必要。你太無禮了,這沒你的事。”


    我馬上走到一張客人的桌子。我拿起鹽罐,注滿鹽。又檢查了所有的記事簿和每個桌上的水壺,總之我繼續的工作著,眼睛一直向前看,最後氣氛中於緩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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