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後,我和何璐紛紛入了坐。


    看著對麵頤指氣使的顧致凡和他的律師,我第一次覺得他的嘴臉這麽的令人厭惡,簡直比他出軌的時候,還讓人作嘔!


    何璐在我旁邊碰了碰我的手臂,小聲說:“看見他旁邊的那個律師了嗎?業界裏有名的黑嘴!一會兒如果她對你發起了什麽進攻,你一句話都不要說,都交給我,明白嗎?”


    我望著對麵那個女人的長相,心裏不自覺的,就聯想到了三個字:鞋拔子。


    真的,我沒見過哪個女人的臉能長的這麽長,而且,明明臉上有那麽多的痘坑,非要擦那麽厚的一層粉底!


    這是出來搞笑的嗎?


    我沒忍住的低頭笑了一聲,結果再次抬頭的時候,那個所謂的“黑嘴”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估計她是感覺出來我在笑話她了。


    何璐在旁側碰了碰我的手臂,說:“你別太明顯,小心她一會兒找你麻煩。”


    我強忍著點了點頭,“我盡力……盡力。”


    結果,我還是沒忍住的,又笑出了聲。


    何璐狠狠的拍了我的腿,我急忙捂住嘴,“對不起對不起,她長得實在是太有特點了……”


    可是,我這邊剛收住,何璐卻忍不住的自己嗬嗬笑了起來,也真是夠了。


    正式開庭以後,法官開始宣讀一係列的法庭審理規則,宣讀結束以後,法官開始要求我們陳述自己的訴訟請求和理由。


    在所有的準備工作都結束之後,何璐和顧致凡的律師,開始互相的辯論反駁和出示證據。


    按照我們事先準備的,何璐出示了我曾在顧家遭受家暴,以及顧致凡出軌的證據和資料。


    可是,在麵對這些鐵證的時候,顧致凡那頭避重就輕的開始推卸責任,並且造謠說我有自虐傾向,我之前受傷,根本就不是因為家暴,而是我自己搞成那樣子的!


    更可氣的是,他不知是從哪裏搞來了一份破舊的都快看不出內容的病診單,說我從四年前開始,就有自虐傾向,而且,經常在外麵酗酒尋短見,私生活及其不檢點。


    麵對這樣無中生有的東西,我真的是受到了一萬點的驚嚇!病診單的真假就不用說了,他能編出這樣的理由,也算他厲害!


    法官提出了要查看證據,顧致凡的律師遞交上去之後,我和何璐都在心裏捏了一把汗。


    崩潰的是,法官並不覺得那是偽造的。


    何璐這邊來了脾氣,開始和顧致凡不停的對峙,她著重在顧致凡出軌的事情上大做文章,並將之前的捉奸視頻和照片,還有他導致洛雨熙懷孕的證據紛紛拿了出來。


    可我們更沒想到,也不知道顧致凡到底是從哪裏偽造出了那麽多的假證據,他直接提交了關於我的五六張照片,說是我以前在酒店和男人開房時被照下的。


    我看到了那些照片,驚奇的是,那些照片,我曾經在郵箱裏都見到過。


    就是洛雨熙剛開始衝我使壞的時候,在我的培訓公司的工作郵箱裏,大肆發送的匿名郵件裏的照片。


    裏麵都是一些我去酒店開房,和男人摟摟抱抱的相片,隻不過,因為拍攝角度的問題,沒辦法看清我的臉和那個男人的臉。


    何璐看過照片後,抓住了這個漏洞,一口咬定照片裏的女主角不是我。


    而顧致凡那頭的證據也是有限,他沒辦法光憑一個背影就證明是我,所以,這一局我與何璐稍微站了上風。


    顧致凡見自己的形勢不利,又改變策略的拿出了幾張偷拍我的和阮修辰出街的照片,說我為了錢不擇手段,為了上位,不惜給他戴綠帽子。


    可惜,何璐早就猜到了顧致凡會拿阮修辰做文章,她出示了所有我與阮修辰的工作日程安排表,為的就是證明我和阮修辰的正當關係。


    所以,顧致凡再一次失敗了。


    可是,他在證據不足之後,又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他說他出軌並不是出自他本意,而是為了報複我,說我才是最先出軌的人,戀愛的時候就不停的和男人外出打pao,婚後更是不知檢點。


    甚至汙蔑我說,我之前流掉的那個孩子,都不是他的!


    我忽然覺得很好笑,現在的人,為了能打贏官司,連死人都能說成是活的了!


    我氣的就快要發瘋,好在何璐的狀態還算穩定,她將顧致凡做過的所缺德事的證據紛紛拿了出來,包括他和婆婆在我家放火,導致我遺留後遺症的這些事,都以書麵和圖文的形式展現了出來。


    法官一開始是偏向顧致凡那一邊的,但慢慢的,我們的零碎證據越來越多,還是扳迴了一局。


    可是,在談及家暴的時候,顧致凡就是不承認他對我動過粗,還說平時的婚姻生活裏,我總是欺壓刺激他,給他很多的壓力和困擾。


    而我這頭,關於家暴的證據真的太少,因為沒有什麽係統的證據,唯一有的,就是一次不算嚴重的病診單。


    正當我們兩邊都陷入尷尬的時候,何璐那頭忽然給了我一個好消息。


    她告訴我,門外頭有一個主動來幫忙作證的證人,說是可以證明我被顧致凡家暴的證人。


    我心裏一激動,心想著難不成是大嫂來了?可是……她不是一直失蹤嗎?


    正想著呢,何璐同法官提交了申請。


    在允許證人入庭之後,我竟然,真的看到了大嫂的身影……


    隻不過,如今的大嫂,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她的身上穿了一席香奈兒的夏季長裙,手包是看不出牌子的無logo純皮包袋,她今天畫了很濃很濃的妝,如果不是何璐告訴我,我是怎麽鬥不會相信,出現在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大嫂。


    我驚訝的差點叫出聲,而對麵的顧致凡更是驚訝,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大嫂身上,從詫異到驚悚。


    眼下的大嫂的確是變美變好看了,不過,更明顯的是,她整容了。


    倒不是動了刀子的大整容,仔細看過去,應該是打了玻尿酸或是做了雙眼皮埋線一類的小手術,兩三天就能恢複的那種。


    我坐在座位裏看著大嫂,不遠處,大嫂衝著我笑了笑。


    隻不過,這一次的笑容,我再也看不到淳樸和善意,而是滿含報複和仇恨的笑容。


    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消失的那些天,到底去哪裏了。


    法庭上,在經過法官的允許之後,大嫂做了陳白,她將她和我遭受顧家家暴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而這些證據一說出口,顧致凡就坐不住的開始衝著大嫂辱罵。


    大嫂全然不顧,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起了顧家的種種惡行,包括她的孩子被拐賣的事,都是顧家一手造成的。


    而此時,前一秒還自信滿滿的顧致凡,徹底顛瘋了,看他的樣子,明顯就是要跳出座位去揍大嫂。


    可惜,法官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大嫂的陳述結束之後,她很淡然的看了我一眼,就好像,她剛剛所講的那些事,都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而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那種淡然和無謂,是我在她身上從未見到過的。


    我突然覺得這樣的大嫂有些可怕,心裏劃過絲絲涼意,感覺有一種,人死心灰的錯落感。


    大嫂退出了法庭,緊接著,我們進入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而一下法庭,顧致凡就四處尋找大嫂的身影。


    何璐也覺得奇怪,明明之前托人找大嫂當證人的時候沒有她的下落,現在卻自己出現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一幅模樣。


    我和何璐迴到了原先的那個房間,而後,聽到了樓下,車子啟動的嗡嗡聲。


    我這次可以確認,剛剛從那輛阿斯頓馬丁下車的人,就是大嫂。


    不過那個開車的男人是誰,我就不清楚了。


    這時,我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號碼是陌生的,但內容不是。


    “芯瑤,抱歉我隻能幫你這麽多,改天我會約你好好見麵,希望你今天能夠成功。”


    我急忙對著這個號碼迴撥了一通電話過去,可是,那頭提示已關機。


    我放下手機,心裏是無數個問號。


    當初,大嫂明明是身無分文的離開我們的,那麽,她又是怎麽變成剛剛那個樣子的?


    揣著所有的不解,我坐在了沙發上,何璐還在處理接下來要整理的證據和東西。而我的手機,來了顧致凡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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