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決定給阮北北做巧克力蛋糕時,我趁著阮修辰在書房加班的功夫,帶著北北就去了廚房。


    我把下午在超市買的那些零食都找了出來,剛好,有一瓶巧克力醬。


    隻要有這一瓶,就足夠了。


    接著,我拆開了一袋奶油夾心的奧利奧,將餅幹一片一片的分離開,夾心放在一個盤子裏,餅幹放在一個盤子裏。


    兩樣東西分好以後,我將巧克力醬放在微波爐裏做輕微的加熱融化,粘粘稠稠的狀態剛好,然後,將幹巴巴的麵包片做了去皮處理,隻留下軟軟綿綿的麵包心。


    一層一層的抹好巧克力醬和奶油之後,我將奧利奧碎末撒在了上麵,放到烤箱裏微微加熱,一個簡簡單單的蛋糕就完成了。


    阮北北看到的時候,口水都流到下巴上了,我把盤子端到他麵前,拍著他的小腦袋瓜說:“你自己吃著,吃剩了,就讓何管家幫你冷藏起來,瑤瑤現在要出門,你乖乖的,知道了嗎?”


    阮北北點著頭,一門心思的專注在吃東西這件事上。


    我走到大廳拿起外套,直接出了家門。


    可剛走到大門口,何管家就已經等在了那。


    他恭敬道:“阮總不放心你一個人走,讓我捎您一段。”


    我迴頭,看了看阮修辰書房的位置,此時的他正站在窗邊,身材巍峨高挺,一動不動的關注著我的動態。


    我衝他揮了揮手,然而他並沒什麽反應。


    好吧,他隻適合裝酷。


    上了車,我跟何管家報上了譚霄羽家的地址。


    不過說完以後,我想我應該先迴新房一趟,換身衣服再去譚霄羽那。


    車子掉頭,何管家送我迴了家。


    抵達園區大門口,我直接同老何道了別,因為一會兒我可以自己開車走。


    何管家離開後,我一個人朝著小別墅走去。


    隻是剛到家門口……令人驚訝的是,小二層樓內,燈光全亮,就連閣樓裏的照明燈,都被打開了。


    我想了想,家裏這兩天隻有大嫂在住,可是,依著大嫂的性格,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我的後脊一陣發麻,感覺好像是出了什麽事。


    我邁著大步往家裏走,結果,在拿著鑰匙開門的一刻,家門竟然是打開的……


    難不成又進強盜了?


    我膽怯著,輕輕推開門,伸手便從門口的掛鉤上,抓起了那個木質的鞋拔子,作為護身。


    我舉著鞋拔子,躬身往屋子裏的進,小心行走的同時,注視著家裏的狀況。


    大廳裏不算太亂,但個別地方,還是被翻了,比如各個櫃子上的抽屜。


    我繼續往裏走,結果,在洗漱間的位置,聽到了一絲絲沉悶的嘶吼聲。


    就像是嘴巴被堵住了的那種聲音!


    我急忙走上前,一把推開洗漱間的門,結果竟發現,大嫂四肢捆綁的躺在地上。


    她的嘴上貼著封條,雙手雙腳都捆著麻繩。


    到底是誰這麽喪心病狂!


    我放下手裏的東西就去給她鬆綁,封條撕下來時,大嫂小聲道:“心瑤,顧致凡他們在樓上了!應該是來找房產證的!我是無意才給他們開了門的,你快點找人來幫你吧!婆婆也在上麵了!”


    我覺得不可思議,為了偷走我的房產證,竟然能把大嫂捆成這個樣子。


    我將大嫂鬆綁,拉著她便起了身。


    可當我們兩準備往外走時,很不巧的,碰見了門口的婆婆。


    婆婆的手裏握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說明書,還有我以前上學那會兒的獲獎證書。


    我真是不得不說,她這個文盲,說明書都能看成是房產證,她到底長沒長腦子。


    撞見的一刻,我索性也不打算逃了,迴身在洗漱間裏拿起了一個掃把,抵在了婆婆的麵前,“說吧,你們又來做什麽。”


    婆婆見我迴來,眼神立馬慌了,看樣子,她並沒打算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即刻,她朝著樓上的顧致凡喊:“兒子!芯瑤迴來了!你快下樓吧!”


    我渾身不適的聽著她叫我芯瑤,過了一會兒,顧致凡下了樓,他兩手空空,估計是聽到了我迴來了,害怕了。


    我冷靜的看著他們倆,問:“私闖民宅的遊戲還沒玩夠嗎?這次又來?”


    顧致凡臉色慌張,伸手扯過婆婆手裏的那些說明書,說:“我們隻是來看看大嫂!剛剛家裏電視壞了,我……和我媽在家裏找說明書呢!”


    我呸!什麽狗屁理由!還好意思說來我這裏看大嫂?他們是怎麽知道大嫂住我家的?就算是來找,也不至於把大嫂關進洗漱間吧?


    我冷笑道:“行了,別撒謊了,說吧,今天來又要做什麽!”


    婆婆見事情已經敗露,表情難堪的思索了幾秒鍾以後,隨即就衝著身後的顧致凡使了一個奇怪的眼色。


    那目光,似乎代表了什麽陰謀。


    顧致凡傻愣了一會兒,但很快,也不知他從哪裏搞來的麻繩,上前就開始捆綁我的雙手。


    我極力的反抗,卻抵擋不了顧致凡的蠻力。


    而他,一邊捆綁我,一邊說著對不起。


    另一頭,大嫂心急的大聲唿救,她要往門外跑,卻被婆婆拿著花瓶砸了頭。


    我眼睜睜的看著,大嫂的頭部被砸出了血,鮮血簌簌。


    頃刻,大嫂癱軟的倒在了地上,身子一抽一抽的。


    可婆婆還不算完,舉起地上的掃把,朝著大嫂的身子就來迴的鞭打,嘴裏還不停的辱罵:“我讓你告狀!我讓你當叛徒!我們顧家娶你這麽個白眼狼,真是夠喪門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這個狗娘養的!看我不打死你!”


    看著大嫂被婆婆打的蜷縮成一團,而身體由一開始的抽搐,漸漸變的沒了生命脈象。


    很快,大嫂不動了,就連唿吸,都變的異常微弱。


    此刻,我不停的掙推著顧致凡,我一邊抵抗,一邊大喊:“顧致凡,大嫂快不行了!你快點去救她!你快點去救她!”


    可顧致凡根本就聽不到我在說什麽,他悶著頭,快速的將我的手和腳分別捆綁,而後,撕著封條就要往我的嘴上貼。


    我心裏清楚,如果這封條貼上了,我可能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大嫂死在我麵前。


    我母親是醫生,我曾聽母親說過,人在經受了暴擊和驚嚇之後,是會休克的,如果搶救不及時,很有可能會丟失性命。


    更何況,大嫂現在還在流著血。


    我怕大嫂出事,所以在短暫的思想掙紮過後,我當即就做了決定。


    他們不就是想要房產證嗎,好,我給,隻要他們留大嫂一條命,我什麽都可以給!


    我當即撕裂般的唿喊出聲,“你們不就是要找房產證嗎,我給!我給你們還不行嗎!”


    顧致凡呆住了,另一旁正在抽打大嫂的婆婆,也呆住了。


    我挪動著身子就往沙發邊上靠,威脅說:“你們馬上打120,把大嫂送去醫院,你們不就是想要房產證麽,我給你們!但是,你們現在必須打120,把大嫂送去醫院!”


    撕心裂肺的嘶吼之後,顧致凡和婆婆做出了猶豫的姿態。


    我看他們不作為,哭著喊出了聲,“她如果死了,你們都別想活!馬上打120!馬上把她送去醫院!”


    這時,顧致凡蹲到了我麵前,他的目光發虛,質問著:“房產證你放哪了?你告訴我,我馬上就打120。”


    說實話,這一刻的我,是絕望的。


    我曾經想過,現在的顧致凡或許變心了,或許事故了,又或許為了錢而開始不擇手段。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會變壞,會變成一個,我從來不認識的人。


    從他的眼睛裏,我看到了他的邪惡在於他的善良做鬥爭。


    可惜,他還是敗給了邪惡。


    他,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顧致凡了。


    我冷笑著,眼淚順著眼角滑過臉頰,滑過脖頸。


    我抬頭望了望電視櫃的方向,瘋笑著說:“房產證就在電視後麵,你拿走吧,拿走以後,把大嫂送去醫院。”


    顧致凡起身就衝到了電視櫃後頭,在拿到了房產證的一刻,他放鬆的傾吐出一口氣。


    我能看的到,一個心靈腐爛的男人,在得到物質滿足的那一刻,由衷的解脫和釋放。


    肮髒的,散發著銅臭味。


    而這時,婆婆踢腿碰了碰地上的大嫂,在發現大嫂狀態不對的時候,她臉色煞白的衝顧致凡說道:“致凡,你大嫂,好像是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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