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打著哈哈道:“兒臣不過是覺得宮裏的戲好看,追著看了幾出而已。”

    “哀家看你是梁上君子當得過癮吧。”太後搖了搖頭,自個的兒子自個怎不清楚。不過——太後沉眉道,“這宜妃的事哀家倒是有些為難。”

    這呂嬪在除夕家宴當眾揭了宜妃的事,這幕後策劃之人是要讓此事不能被壓下來。但宜妃畢竟是蕭家之人,還有那呂榮,此刻卻不是殺他的時候。

    “母後何不先看著。”軒轅墨微微一笑道。

    太後揚眉,“這戲還未完?”

    軒轅墨嘴角揚起一抹富有興趣的弧度,“兒臣許久未見如此有趣的人了,母後便讓兒臣多看些時候。”

    太後搖了搖頭,“便是你這脾性哀家最為頭痛,你玩歸玩,切莫誤了事。”這宜妃之事且得小心些。

    太後寢宮偏院空屋內——

    紫鵑蘇緩緩醒了過來,頓時感覺身下一陣痛楚。抬頭見顧梓菡在身旁。

    “這是哪?”紫鵑問道。

    “太後命人將我們關起來了。”

    紫鵑下身痛得直冒冷汗,看著顧梓菡道:“太後此番定不會輕易放過宜妃娘娘。”

    顧梓菡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她如此精心布局,若輕易被宜妃化解了,豈不白做了一場,後麵的戲還如何走下去。

    不過,此番呂榮在大理寺裏應當是火燒眉毛了吧!

    紫鵑眉頭緊蹙,“呂嬪為何會突然清醒過來?我明明每日給她用藥的。”

    顧梓菡沉默不語,紫鵑是每日都給呂梓惠用藥,但藥卻早已被她換了。而呂梓惠今日之舉亦是她安排的。

    她隻給了呂梓惠兩個選擇,成為宜妃的活死人或冒死一搏。呂梓惠很聰明地選擇了後者。

    宜妃的事鬧得整個吳越朝堂沸沸揚揚。

    呂榮一直叫著冤枉,大理寺又拿不到罪證,景帝大怒,罵:“一群廢物,兩日後朕親自在會審。”

    大理寺牢房中。

    呂榮坐在牢房裏正等著幫他破如今困局的人來。

    三更,蕭夢披著黑色的鬥篷進了牢房。

    呂榮見她微驚,“夫人,你怎麽來了。”嘴角一抹冷冷的弧度一閃而逝。

    蕭夢走到牢房前對著身後的獄卒道:“把牢門打開。”

    獄卒有些為難,“呂夫人,這——”

    蕭夢冷冷地看了獄卒一眼,“有事本夫人擔著。”

    獄卒依舊躊躇不前。

    蕭夢從懷裏拿出一錠金子,“拿去喝酒,沒人會知道裏麵的情況。”

    獄卒頓時眼前一亮,接過金子打開牢門,哈腰道:“夫人請,小的在外麵給夫人把門。”

    蕭夢鄙視的看了獄卒一眼,這些個上不來台麵的狗東西。

    蕭夢進了牢房,獄卒退了出去。

    蕭夢看著呂榮頓時眼紅了起來,“老爺,你受苦了。”不過幾日,老爺整個人都憔悴了。

    呂榮微微搖頭,“夫人,讓你擔心了。”

    呂榮拉著蕭夢到一旁坐下,歎了口氣道:“此番皇上和太後恐怕不會如此輕易放過本官。”而後從懷裏拿了一封信遞給蕭夢。

    “這是什麽?”蕭家接過信攤開一看頓時麵色一沉道,“老爺,你這是什麽意思?”他既然給她休書。

    呂榮佯裝難受道:“你我夫妻一場,如今呂家恐就——”呂榮頓了頓,沉默稍許,道,“拿了這休書,你便和呂家沒了關係。我相信蕭大人必定會保護好你的。”

    蕭夢一聽立馬站起身大聲道:“老爺,你當妾身是什麽人。大難臨頭便各自飛嗎?”

    呂榮看著蕭夢滿臉的不舍,眼裏似乎還有了淚光,“夫人,如今本官這般已經沒有別的念想了,隻願你平安便好。”

    蕭夢頓時流了淚,感動他如今這般卻還想著自個。

    蕭夢坐到呂榮身旁道:“老爺你放心,妾身不會讓老爺有事的。今日妾身來此便是來救老爺的。”

    蕭夢突然沉了臉嚴肅道:“老爺記住了,一切都是宜妃做的與老爺無關。老爺後日會審便將此供述出去。”

    呂榮蹙眉道:“蕭大人那邊——”這豈不是讓宜妃一人擔了所有的罪。這可不是小罪,蕭家人如何舍得讓宜妃擔。畢竟蕭家花了如此多心思才有了宜妃如今的地位。

    蕭夢冷眼道:“你是我夫君,宜妃不過是個庶出的女兒。孰輕孰重,哥哥自然清楚。這事你不必擔心,且等著我的好消息。”

    呂榮麵露微笑,將蕭夢摟入懷裏,“我呂榮何德何能得佳妻如此。”嘴角卻揚起一抹冷笑。

    如今他和宜妃都被困了,蕭家卻無事。他在此待了十日未說一詞便是要讓蕭家來救。他怎麽可能讓蕭家獨善其身。

    靠在呂榮懷裏,蕭夢露著嬌

    羞的笑。

    呂榮低頭看著懷裏的蕭夢,隻要他有這個棋子,他便不怕蕭家不顧自個。

    兩日後,呂榮被押到大理寺大堂上由皇上親自會審。

    太後、恭親王、幾位皇子、內閣大臣們都到齊了。

    呂榮、宜妃、呂梓惠和顧梓菡、紫鵑被帶到堂上。

    顧梓菡見四爺坐在一旁眼裏微驚,沒想到他會來。但一想,他和七爺關係甚密。再加上,四爺年幼其母後,先後明月皇後便歿,是當今皇後一手撫養長大。和皇後的感情自是不輕。

    顧梓菡不由地低下了頭。如若四爺知道月下吹笛之人便是她,應是很厭惡吧。

    一種自卑油然而生。

    他們被帶到堂中央,跪在地上。

    景帝看著呂榮冷哼一聲道:“朕聽說呂榮你叫冤枉,朕今日便聽聽你的冤從何來。”

    呂榮伏地大喊道:“皇上,臣不敢喊冤,隻是卻也有無奈不得不說。”

    “朕今日便聽聽的你無奈。”景帝道。

    呂榮抬頭一副悲慟的樣子,“皇上,欣兒自幼是臣寵溺著長大的。呂嬪娘娘說臣害死自己最為疼的女兒去害皇後娘娘,這無疑是繆談。哪怕是拿臣的性命去,臣亦不會讓自己的愛女去死啊。”

    “你是說呂嬪她冤枉你。”景帝冷了聲道,語氣裏透著對呂梓惠的維護。

    呂梓惠頓時紅了眼,看著景帝道:“皇上,臣妾不敢做假。”

    呂榮道:“皇上,呂嬪娘娘自然不會說慌。隻是娘娘她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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