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瞳孔微動,“王爺救過在下,在下與王爺有過協議。”


    嬴琛一笑道:“貌似如此,不過本王卻懷疑那場所謂的相救又何嚐不是一場精心的安排,你說了——”


    嬴琛突然伸手拿下孟先生臉上的麵具,一字一句道:“呂馳!”


    呂馳麵色一僵。


    嬴琛轉身走到一旁沙盤前,手中把玩著麵具道:“昔日吳越戰神顧家外孫,軒轅痕的心腹,本王好奇你何以會跑來幫本王。”


    呂馳瞳孔微動,而後揚起一副憤然道:“這十年來我為吳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打下這天下,然我得到了什麽。被流放邊境,被押送的衙役欺淩。這份恨難道不該討伐嗎?”


    嬴琛眉頭微揚,“是該,隻是這話真假卻難辦了。畢竟你跟那女人有那麽一層關係在。”


    呂馳冷哼,“關係,便是她讓軒轅痕將我貶黜的。”


    嬴琛微微轉身看著呂馳,“這本王倒聽說過。隻是從一開便不真誠的人,本王很難再信你一言一詞。”


    呂馳冷峻著臉道:“王爺要殺我?”


    嬴琛搖頭道:“本王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將才,沒丟了昔日顧太公的名聲。不過疑者不用,等明日我岐國順利進城後,本王再定奪你是否能用吧!”


    呂馳瞳孔微動。


    嬴琛揮了揮手,侍衛將呂馳帶了下去。


    嬴琛轉身看著麵前的沙盤,祭城處於昔日南國西部咽喉之處,以地勢為利,易守難攻。而過祭城後,便是一望無垠的平原,正是金戈鐵馬馳騁的好地處。


    一旦拿下祭城,他岐國便可長驅直入到會城,這便是昔日整個南國的一辦疆土。


    嬴琛嘴角冷揚,將手裏的麵具丟到沙盤之上。


    顧梓菡,本王倒要看看你這局是為誰人而布。


    祭城東側三百裏外的一處小村落。


    十二揉著眼睛看著站在院門外的二月,而後一陣驚叫跑過去抱住二月道:“二月,俺想死你了。”


    屋裏聞聲走出來的東陵晟看了眼十二和二月,目光落到站在兩人身旁的帶著麵紗的白衣女子身子。


    白衣女子走到東陵晟跟前,空洞的聲音問道:“他在哪?”


    東陵晟眉頭微揚,她口中的他當是月前左冷送來的那人。


    東陵晟指了指身後屋子。


    白衣女子徑直走了過去。


    屋內,左冷見白衣女子微鄂。


    白衣女子走到床榻前,伸手對著躺在床榻上的人號了號脈,而後收迴手。


    一旁左冷見狀焦急地問道:“如何?”


    白衣女子看了左冷一眼,“毒已經請了。”


    左冷大大地鬆了口氣。


    白衣女子踏步走出房屋,抱著雙手站在門外的東陵晟銳利的目光凝視著白衣女子道:“你究竟是何人?”


    白衣女子看了其一眼全當未聽見,徑直往一旁屋子而去。


    東陵晟跟了過去道:“苗族蠱王之毒便是本王的金蟬都無法解,你卻能解。本王不得不好奇,你是何方神聖。”


    白衣女子在圓桌前坐下,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全當看不見東陵晟一般。


    東陵晟眼眸微眯,“這苗族蠱王毒本王想除了苗族聖女恐是很難有人知道解法。苗族自十年前封族後便無人再踏入中原,不過本王聽說這新任聖女如今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娃。所以——”


    東陵晟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若本王猜得沒錯,你應當是苗族上一任聖女——古元靈吧!”


    白衣女子手微僵,帶著寒厲的聲音道:“東陵晟,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恐不是件好事。”


    東陵晟一笑道:“你的威脅本王收到了。不過一般不願以麵示人之人定然是有所想要隱藏的,你究竟在隱藏什麽?”


    白衣女子眼裏劃過一抹殺氣。手指間夾了銀針。


    “你不必對本王起了殺心,本王對你的事並不好奇。本王好奇的是軒轅痕的女人究竟在謀劃什麽?”東陵晟道。


    指尖的銀針收迴衣袖中,白衣女子聲音恢複了原有的空洞道:“想知道,自己問她去。”


    東陵晟眼眸眯起。


    深夜,幽靜的農家院子裏,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大晚上的,姑娘這是要去哪?”古元靈剛走到院門前,門後東陵晟抱著雙手緩緩走了出來。


    古元靈眼眸微動,從東陵晟身後繞過。


    然東陵晟突然出手,古元靈被逼得退後幾步。


    東陵晟嘴角微揚,“今日岐**進祭城,姑娘一大早急匆匆地出門,該不會是趕著去賀喜吧?”


    古元靈瞳孔微寒,空洞的聲音道:“讓開。”


    東陵晟一笑道:“看來姑娘還是不打算迴答本王心裏的懷疑,如此本王隻能慢慢跟姑娘在這兒好著了。”


    古元靈眼眸微眯,手中白綾頓時打出。


    東陵晟一把抓住打來的白綾,聳了聳肩頭道:“看來無法好好談了,如此也好,本王正想鬆動鬆動筋骨。”


    兩人在院子裏打鬥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兩人在院子裏對峙著。


    看著天邊山頭露出的初生的日頭,古元靈眼裏露了一抹擔憂。


    “讓開!”古元靈看著東陵晟再次道。


    東陵晟眉頭微揚,“可以,二選一,撂倒本王;或是告訴本王那女人在謀劃什麽,本人自個滾。”


    古元靈沉思半響後,她打不過東陵晟,但顧梓菡的謀劃她答應能透露絲毫。


    半天的猶豫有,古元靈看著東陵晟道:“她有威脅。”


    東陵晟微鄂。


    這時左冷從屋裏跑了出來急匆匆道:“皇子,主子有異。”


    東陵晟看了眼左冷,再迴頭古元靈已經沒了蹤影。


    東陵晟眉頭緊蹙,跟著左冷進了屋。


    屋內床榻上,軒轅痕眼眸緊閉,身子不斷地抽搐著。


    月前,左冷帶著原本大家都以為死了的軒轅痕來到這找他,他才恍然大悟,那女人定然在謀劃什麽。


    見軒轅痕抽搐得越發地離開,東陵晟不敢耽擱,立馬上前為其號脈。


    “主子他怎樣?”見東陵晟收迴手,左冷焦急地問道。


    東陵晟看著左冷道:“他無事,隻是快要醒過來了。身體恐有些受不住。”


    左冷眉頭緊蹙,“昨日那白衣女子不是說主子要再過一月才會清醒嗎?”


    東陵晟眼眸微眯,看了眼門外。


    她方才說那女人有危險。


    東陵晟麵色凝重地看著床榻上已經抽搐的軒轅痕,他是感覺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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