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梓冉嘴角冷揚,看了身旁張姑姑一眼。


    張姑姑從懷裏拿出一個信函遞給南宮婉。


    南宮婉看了眼麵前的信函,“這是什麽?”


    “裏麵是救你七爺的方法。”呂梓冉淡淡道。


    南宮婉狐疑地接過信函,而後攤開一看,瞳孔猛地撐大。


    呂梓冉冷冷道:“想必七王妃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


    南宮婉呆鄂地拿著信函站在原處。


    張姑姑上前道:“七王妃,請。”


    南宮婉迴神,看了呂梓冉一眼,轉身離開。


    房門推開,守在門外的紅葉見南宮婉出來立馬上前。


    房門在南宮婉身後關上,紅葉急迫地問道:“王妃,惠妃如何說。”


    南宮婉抬頭,紅葉瞳孔猛地撐,“王妃,您的臉。”


    紅葉心裏氣憤不已,這個惠妃當是膽兒大,盡然敢打他們王妃。她當他們七王府和南宮家的吃素的嗎!


    南宮婉看了紅葉一眼,吩咐道:“紅葉,去跟皇後說,今夜我們留在宮裏。”


    說完便抬步離開。


    屋內——


    張姑姑遣退了屋裏的宮女,走到呂梓冉跟前道:“娘娘,您說那七王妃會按照娘娘說的去做嗎?”


    呂梓冉嘴角冷揚,“她有得選嗎?”


    張姑姑恭維道:“娘娘當是厲害,這一招可謂了一箭雙雕。這七王妃若真是按娘娘說的去做了,這蕭家跟南宮家必然成仇。他們兩家若是打了起來,咱們呂家便可坐享其成了。”


    呂梓冉看了張姑姑一眼道:“這四大家族盤踞已久,要除豈是如此簡單之事。”


    “這也不過是時間的事,隻要沒了南宮家和蕭家,咱呂家便整個吳越最有權勢的。到時候這後宮之中,誰還敢跟娘娘你說一個讓娘娘不悅的字兒。便皇上恐也是畏懼娘娘三分,到時候廢後立娘娘為後,便是將軍一句話的事……”


    呂梓冉冷眼剜了張姑姑一眼,張姑姑驚覺說錯了話,立馬低頭。


    呂梓冉收迴目光。


    張姑姑鬆了口氣。


    “不過此番這七爺也算是胡為,盡然敢闖到蕭小主宮裏頭去。也虧了這七爺,否則咱還逮不到這大好的機會。”站姑姑道。


    呂梓冉冷冷的砍了其一眼不語,目光投向某處,眼神裏露了陰毒。


    顧梓菡,即便你沒死又能如何,如今連老天都在幫她。


    深夜,城牆之上。


    顧梓菡一襲白衣立在冰天雪地之中,輕薄的衣衫隨風微動,晃眼睛過去便如一抹孤魂一般。


    一陣輕細的腳步聲從其身後傳來。


    她微微側頭,看了眼身後走來的冷心。


    冷心走到其身後道:“人被帶到大理寺後便被嚴加看管了起來。太後、皇後、七王妃都去找軒轅痕求情,但軒轅痕卻誰也不見。”


    雪從頭頂飄落,城牆上的清冷便如這夜色一般。


    冷心道:“沒想到此番呂梓冉會設計軒轅昊,但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讓軒轅昊出現在蕭雲溪屋裏,即便呂梓冉能讓蕭雲溪宮裏頭的宮女、太監都恰巧地“消失”,但要讓軒轅昊做那般之事,卻不容易。


    她看了冷心一眼,“你在江湖上行走如此之久,這江湖上控製人的東西也便那一兩樣而已。”


    冷心眼眸微眯,“你是說呂梓冉用了那東西,但那乃苗族之物,呂梓冉一個後宮妃嬪而已,她如何能拿到跟苗族有關的東西。”


    她眼簾微抬,“呂梓冉昔日有墨心的幫襯,江湖中卻也能使上些力道。但如今墨心已死,呂梓冉便如同斷了左右手。且即便墨心還活著,以墨心的能耐也斷然拿不了苗族的東西來用。”


    “你的意思是,此番算計軒轅昊的另有其人。”冷心眉頭一蹙道。


    她看了冷心一眼,向著城牆邊走了幾步,清冷的目光看著遠處無邊無際的黑夜,道:“呂梓冉以往抓住了機會想一舉亂了南宮家和蕭家,卻不知自個不過是他人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冷心眼眸一凝道:“究竟是何人設了如此的局?”


    “要想知道是誰,便想想如若南宮家和蕭家失力,那誰會得利用。”她道。


    “如今朝堂之上,四大家族中的的慕家和恭家已然名存實亡,便還仗著昔日老輩的名聲站著一席之地兒而已。如今吳越的朝堂之上,可謂是三足鼎立。昔日的南宮家、蕭家和呂家。若南宮家與蕭家相爭,二者必傷,的利的便是呂家。”冷心眼眸猛地一撐,“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呂馳所布的局。”


    若是呂馳,那這呂馳便是心太大了。


    她搖頭,“呂馳用兵神奇,頗有昔日太師之風。然朝堂上的這些個手段卻不是他所熟悉的。這些年若不是呂梓冉在其背後給他拿主意,今日他也不過是個名聲大作的將軍而已。得不了如今跟南宮家和蕭家齊名地位。”


    “不是呂馳,那又會是誰?”冷心糊塗了。


    “若不局限在吳越朝廷內部,又會是誰誰呢?”她道。


    冷心微思,“南宮家與蕭家相爭,兩虎相鬥必挫吳越三分。吳越這些年開疆擴土,其他大國早已是虎視眈眈。”冷心眉頭一蹙,“你是說是靖國?”


    靖國與吳越土壤相鄰,二十幾前尤城一役,兩國已成死敵。


    這十年來,靖國遭受內亂,顧不得外麵。而吳越卻征戰周邊諸國,國力日益強大。下一步恐便是靖國。


    若是靖國的確有布局的可能。


    她向前走了兩步,“靖國,些許便是這某後布局之人。”但亦不能全然肯定。


    “那你打算怎麽辦?”冷心問道。


    若是他國覬覦吳越,那這事她們便不能不管了。


    她嘴角冷揚,“如何打算,靜觀其變,坐收漁人之利。”


    冷心眉頭緊蹙,不解道:“你此話是何意?”


    她看了冷心一眼,“以軒轅痕的頭腦,豈能看不出這局是何而來。他豈能讓布局者得逞。但要解這局卻也難,他多是得花些心思。他的心思放到了此事之上,太皇太後那便得怠慢了。”


    冷心恍然大悟,如今她們雖有試著去接近太皇太後,但軒轅痕的眼一直盯著,她們也不敢貿然行動。若是有事然軒轅痕分身不暇,那她們便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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