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七煞之一傷一名女童,說出去昔日七煞之名恐聚毀。”一陣清冷的聲音響起。突然從一旁樹林裏橫出一道白綾纏住墨心的劍刃。


    墨心眼眸一眯,手一用力,劍刃劃破白綾。


    破碎的白綾在空中飄蕩,一個白衣突然躍至女童跟前,手中白綾一甩,纏住女童的腰,一個用力,女童被白綾拉起,一甩到了一旁白衣女子懷裏。


    女童躲過大難,拍著胸脯道:“我的那個娘啊,嚇死人了。迴去得泡泡柳樹去去晦氣。”


    白衣女子看著懷裏的女童,滿眼的無奈。


    女子從女童腰間收迴白綾又打向墨心,墨心見狀欲用刀揮開而至的白綾,胸口卻猛地中了一掌。


    墨心中掌後身體被內力推得向後而去。墨心用內力讓自個身體停了下來,但內力猛地反噬自身,喉嚨裏一陣腥甜。


    一旁黑衣人見狀兩人護著墨心,其餘的擋在墨心身前。


    女子身體滑過空中,在女童跟前腳尖輕輕點地而落,白綾在空中輕揚,給人一種似仙般的縹緲,又似妖媚般的清冷的感覺。


    女子眼簾微抬,帶著銀色麵具在日光下泛著淡淡的光。


    女童見女子露出喜悅道:“冷心,你怎麽來呢?”


    被女童喚冷心的女子一計眼神看向女童,女童頓時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語。


    墨心眼眸微眯,神情戒備。


    這被喚“冷心”的女子深不可測,方才那一掌他連看清楚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打飛了過去。


    “墨心,十年了。沒想到你便這點本事,沒有一絲長進。”女子清冷的聲音淡淡道,午時的日頭下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墨心心裏猛地一震,“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隻需記住兩句話。”女子聲音不輕不重道,然低冷的眼眸一抬看向墨心,“第一句,不要動不該動的人;第二句,十年前魔宮沒殺你,今日追殺令繼續。你有兩日的時間準備。”


    墨心臉猛地一白,瞳孔撐大道:“你是——”


    “十年未見,看來你到是忘記了自個的身份,忘記了自個主子是誰。”女子淡淡道。


    墨心眼裏充滿著不信,不可能,主子沒了音訊已經整整十年。怎麽會突然出現。但是——


    墨心瞳孔微動,方才未仔細,現在一想,這女子方才那幾招確實是出自主子的武功。難道說——


    墨心心裏泛了寒。


    “墨心,是否還要繼續執行任務?”突然身旁的黑衣人低語問道。


    墨心低沉這臉道:“我們走。”


    黑衣人扶著墨心一躍而走。


    墨心一行人剛離開,站在女子身後的其中一名白衣女子訕訕道:“還以為這昔日的七煞有多厲害,也不過啊如此而已。”


    和其並排而戰的另一白衣女子道:“十二,不得輕敵,若不是冷心及時趕到,你我恐不是那墨心的對手。”


    被換做十二的女童扯了扯嘴角,嘀咕道:“人家隻是一時大意而已。”


    冷心微微側頭看了十二一眼,而後轉身往太皇太後的馬車而去。


    禦林軍見狀立馬擋住了其去路,一臉戒備。雖然此人剛才救了他們,但身份不明,不能讓其靠近苔太皇太後。


    “讓她過來。”太皇太後的聲音從禦林軍身後傳來,此時,太皇太後已經在貼身姑姑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禦林軍聽命讓出道,讓冷心卻不再上前一步,而是冷冷地看著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身旁的莫姑姑眉頭緊蹙,此人當是無禮,太皇太後讓人給讓了路,她卻立在那不上前。


    而在太皇太後眼中看見的卻是此女子的孤高。這份孤傲不比皇家裏的貴族低絲毫。


    “你們為何要救哀家?”太皇太後出聲道。


    冷心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道:“因為你還不到該死的時候。”


    “大膽,你竟敢如此對太皇太後說話。”莫姑姑厲聲道,這女子好無禮,如此口無遮攔,便是殺她頭都可以。


    冷心冰冷的瞳孔無一絲波瀾。


    太皇太後眼眸微眯,仔細地打量了冷心一副。這女子雖然帶著麵紗,但不知為何總是給她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


    冷心冷冷地看了太皇太後一眼,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卻停下道:“沈書蕾,你還活著隻因你還有用。記住這句話。”


    太皇太後臉頓時一白,向後踉蹌了兩步,差點跌倒,還好被身旁的莫姑姑扶著。


    “你究竟是誰?”太皇太後嘴唇發顫道,她的身份知道的人如今不過五人,這人究竟是誰。


    冷心斜長的眼眸微側,卻不語。腳尖輕輕點地,白色的身影如燕般劃過枝頭,消失在了前方樹林之中。


    女童見冷心離開,嚷著,“冷心,等等俺。”便跟著另一白衣女子一同一躍而離開。


    莫姑姑見狀,立馬對著禦林軍道:“愣著什麽,還不把她們給追迴來。”


    “不必了。”太皇太後出聲阻止。


    莫姑姑眉頭緊蹙地看著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看著三名女子消失是方向,容顏仿若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阿莫,我們迴宮。”太皇太後目光凝視著遠處,失了神的聲音道。


    二十幾年了,她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她也放下了,原來命運終究未能放過她。


    二十幾年前的一念之差,終究是天理循環,放不過她。


    無月之夜,山林間靜得慎人,沒有一絲蚊蟲或是動物的聲音。除了一陣陣瑟瑟的風聲。


    三抹白色的身影在林間穿梭著,如白影般晃過,在如此夜色中給人一股慎人的恐怖。


    白影進了山林盡出一個山洞前,一個白影朝山洞左側一晃而去。


    另外兩個白影俯身,進了山洞。


    山洞很小,隻容得嬌小女子爬著進去。平常人一看,隻會以為是尋常動物巢穴的入口。


    “九月,你說宮主幹嘛把老窩弄在這種鬼地方,要不是俺膽兒大,都不敢來?”一陣抱怨聲從山洞裏傳了出來,和山洞外那陰森森的風聲十分違和。


    ……


    半盞茶後,抱怨聲繼續道:“九月,你說宮主就不能找個稍微正常點的地方嗎?比如在吳越的京城裏買個豪宅什麽的,再請幾百號奴婢好生伺候著……”


    趴在前麵的女子臉抽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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