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梓冉見狀厲聲問道:“怎麽,你不願意動手?你別忘了,若你主子知道你幫我,我死你也活不成。”


    墨心眼眸微動,低冷的聲音道:“我的命是主子給我,我不會傷主子。”且他根本上動不了主子分毫。


    呂梓冉一聽頓時大怒道:“沒用的東西,既然如此你當初又何必假心幫我!”


    墨心沉默不語。


    呂梓冉坐在暖塌上,看著不說話的墨心心裏氣結。她以為墨心為了自個能做任何事,如今看來卻不然。


    呂梓冉氣悶不已,但心裏的氣憤稍稍平複後,冷靜下來卻有開始掂量起來。墨心對自個有用,不能如此輕易地跟其鬧翻。


    於是,呂梓冉扯了扯嘴角道:“行了,你主子的事我們暫且不談。方才菡妃讓你交出來的那個賬簿究竟是什麽?”


    墨心依舊低著頭,麵無表情地迴道:“是一本記載了吳越被盜的國庫銀兩去向的賬簿。”


    呂梓冉一聽頓時大驚,問了詳細。


    墨心據實以報。


    呂梓冉聽後眼眸眯起,思量半響後看著墨心問道:“你可知菡妃要那賬簿是何目的?”


    墨心搖了搖頭。


    呂梓冉嘴角冷揚,輕哼一聲道:“她想做什麽,我清楚得很。不過就是想拿賬簿去四爺跟前邀功。”


    墨心低頭不語。


    呂梓冉沉思半響後,對著墨心道:“墨心,你把賬簿先交給我,三日後我再還你。之後你再等三日再交給菡妃。”


    墨心點頭答應。


    呂梓冉嘴角冷揚,目光凝視著前方。菡妃,你想要立功,沒這麽容易。


    呂府——


    呂馳頹廢地做在太師椅上,手裏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地往嘴裏灌。


    呂管家站在門外,看著門內的情形心裏擔憂卻無能無力。


    此時呂梓冉從一旁遊廊而來,身後跟著貼身婢女小嬋。


    呂管家見呂梓冉微微行禮。


    呂梓冉看著呂管家問道:“二哥他在裏頭?”


    呂管家點頭道:“二少爺在裏頭,不過——”


    呂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讓呂梓冉心裏生了疑惑,問道:“發生何事呢?”


    呂管家思量稍許道:“三小姐,你勸勸二少爺吧。自從二少爺迴來,隻要不去朝堂和兵營,便一個人躲在屋裏喝酒。這酒窖裏存的酒,幾乎被二少爺快喝光了。如此下去,老奴擔心二少爺的身子骨恐受不住。”


    呂梓冉一聽沉了臉道:“你這不知事的奴才,二少爺如此,你們便不知勸幾分嗎?”


    呂管家一臉為難道:“三小姐,你是不知,這能說的話老奴都說了。便是越禮的話,老奴也說過幾次。但二少爺是主,我們是奴才,又勸得了多少。且如今這呂家大宅裏,也便二少爺一個主子。奴才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幸好今日三小姐你迴來,便也指望三小姐能勸勸二少爺了。”


    呂梓冉眉頭緊鎖,呂管家的話卻也有道理,畢竟奴才,主子的事又能說得了什麽。


    呂梓冉緩和了神情,對著呂管家問道:“那你可知二少爺為何會如此嗜酒?”


    呂管家掂量稍許道:“前日夜裏,二少爺喝得大醉,趴在窗台邊便昏睡了過去。老奴怕二少爺著涼,便喚了丫鬟進去伺候。後來丫鬟一直未出來,直到第二日才姍姍出了院。老奴便找了丫鬟來問話,丫鬟說,二少爺夜裏把她留了下,才晚了出來。不過丫鬟透露了個細節,說二少爺似乎將她當成了夫人。床榻之間一直喚著夫人的名兒。所以老奴想,二少爺恐是為了夫人之事——”


    呂管家未把話說完,因為在呂府夫人的事是忌諱。他如今說這麽多已是不妥。


    而呂梓冉聽了呂管家的話後眉頭蹙進,她沒想到一個粗鄙的丫鬟既然能讓二哥惦念至今。


    呂梓冉眼眸微眯,看向屋內。


    屋內——


    呂馳拿起酒杯欲往嘴裏灌,突然一隻素手抓住其手腕。


    呂馳眉頭拉攏,正欲發怒,卻發現攔阻自個的盡然是呂梓冉。


    呂梓冉奪過呂馳手中的酒杯,而後在呂馳身旁的太師椅坐下。


    呂馳麵無表情地看著呂梓冉道:“你怎麽迴來呢?”


    呂梓冉道:“我若不迴來,哪日恐便要接到二哥醉死家中的信兒。”


    呂馳表情微僵,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徑自喝起。


    呂梓冉見狀眉頭微蹙,但卻未再阻止。


    “二哥如此沉迷於酒自欺欺人想到何時?”呂梓冉突然道。


    呂馳灌酒的動作微停,而後頭一揚,酒從酒壺嘴倒出。


    “二哥凱捷而歸,震懾整個吳越朝廷,四爺重用二哥衝的是跟二哥攜手共創一番理想。若四爺知道二哥私下如此,豈不失望昔日看錯了二哥。”呂梓冉又道。


    而呂梓冉的此番話卻讓呂馳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道:“共創理想?說得好聽,我呂馳不過是他軒轅痕手裏的兵器而已。”


    呂梓冉眉頭緊蹙,“二哥話中有所不滿,可否告訴我是為何事?”呂馳話中似乎帶著幾分敵意,這不該的。


    呂馳冷哼道:“男兒浴血奮戰本是應當之事,但女子嬌柔,卻不該成為他們利用的工具。”


    “二哥這話我便更不明白了。”呂梓冉道。


    呂馳發了寒的瞳孔凝視著呂梓冉道:“小悠,她本可平淡地活著的。若不是那菡妃利用,她何以會慘死。而那菡妃,是他軒轅痕的寵妃,她所做之事,軒轅痕能不知。當是我愚蠢,才會未想到這層關係。”


    呂梓冉眉頭微蹙,呂馳此番話雖不詳細,但呂梓冉卻也猜得大致。看來是有人挑唆了幾番。便不挑唆之人的心思了。


    呂梓冉看著呂馳微微搖頭道:“二哥卻是愚蠢。”


    呂馳微鄂,看向呂梓冉。


    呂梓冉將方才從呂馳手中奪下的酒杯放下,而後拿起酒壺盛滿道:“我一直以為二哥是個聰明之人,今日才知原是如此蠢笨。別人幾句話,便能亂了二哥心思,讓二哥至此。如此的蠢人,我卻是頭次見。”


    呂馳眼眸微眯,“你此話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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