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莫少聰被刺眼的日光射醒。


    莫少聰坐起身,揉著發痛的頭,微微嘶啞的聲音暗罵道:“該死,不該跟那丫頭喝酒的。”


    剛說著,腦中閃過一副旖旎的畫麵。


    莫少聰瞳孔猛地一緊,轉身便見身旁趴睡著的古元靈。


    古元靈頭側偏的趴在床榻上,被子搭在腰間,光潔的肩頭和後背露在外麵。


    莫少聰頓時僵硬了神情,努力地迴想著昨夜的一切,突然臉色一寒。


    他不是個會酒後亂性之人,但昨日的一切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大體卻還記得。


    莫少聰眼眸危險的眯起,他被下藥了,他很肯定。


    此時,熟睡中的古元靈輾轉醒來。


    古元靈緩緩撐起身坐起來,看著突然出現的眼前的莫少聰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揉著發痛的頭道:“莫少聰,你怎麽在我床上。一大早見你的尊容,很壞心情的。”


    一般這種時候莫少聰肯定會反駁的,然古元靈卻見其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個。


    古元靈眉頭微蹙,緩緩低頭,而後瞳孔猛地撐大,一把抓起被子裹在自個不著寸縷的胸前,而後大驚道:“莫少聰,這是怎麽迴事,我怎麽沒穿衣服——你怎麽也沒穿衣服——”


    莫少聰眉頭擰緊,細細地迴憶著昨夜的一切,而後看著古元靈嚴肅地問道:“丫頭,昨夜你的酒是從哪來的?”


    古元靈微側頭細想了道:“在東城大街上買的,你問這做什麽?”


    莫少聰神情複雜地看著古元靈,而後翻身下床拾起地上的衣服套上。


    古元靈見狀一臉無辜地看著莫少聰的背影道:“莫少聰,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我們是不是……”


    莫少聰穿衣服的動作微停,低冷的聲音道:“笨丫頭,我們被人下藥了。”


    古元靈大驚,聲音有些顫抖道:“怎麽會這樣?”


    莫少聰套好衣服,轉身看著舉足無措的古元靈眉頭拉攏。


    莫少聰在床榻邊坐下,手中覆在古元靈的頭上道:“靈兒,聽我說你不必擔心我會負責的。你先什麽都不要想。”


    古元靈低頭不語,半響後抬頭看下莫少聰,眼裏神情複雜道:“莫少聰,你說負責是娶我嗎?”


    莫少聰瞳孔微動,靜默半響後點頭。


    古元靈揚起一抹淒楚的笑道:“莫少聰,我不需要你的負責。”


    莫少聰微怔,道:“靈兒,不論是否被人算計。既然你已經與我有了夫妻之實,那我便一定要負責。”


    “那千奴呢?”古元靈帶著水光的瞳孔凝視著莫少聰。


    莫少聰瞳孔微緊,本能地側頭避開古元靈的眼神。


    古元靈嘴角微揚,伸手拉下莫少聰放在其頭上的手,而後躺下拉過被褥,閉上眼轉過身道:“莫少聰我還想睡會兒,你出去吧!”


    莫少聰看著背對著他的古元靈,嘴張張合合幾次,終究未發出一聲。


    莫少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屋內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而就是關門的聲音落下的一刹那,原本閉著眼的古元靈眼眸猛地撐開,然眼中的單純和皓潔不見,留下的唯有呆滯的目光。


    莫少聰從古元靈屋裏出來,剛巧跟迴來的千奴碰上。


    千奴狐疑地看著莫少聰。


    莫少聰有些亂了分寸,欲蓋彌彰道:“本君來叫笨丫頭起床,結果那丫頭卻賴床不起。”


    千奴看莫少聰閃躲的眼神眼眸微動,清冷的聲音道:“你不必跟我解釋,穀主。”而後從莫少聰身旁緩緩走過。


    莫少聰瞳孔微緊,就在千奴從其身旁走過不過數步之後,莫少聰低冷的聲音突然道:“千奴,下月本君會娶靈兒。”


    千奴腳步微停,後背猛地一僵,然聲音依舊清冷道:“那千奴便恭喜穀主了。”


    說完,千奴轉身,推開身旁的房門走了進去。


    莫少聰轉身,看著千奴緊閉的房門眉頭緊蹙。


    屋內——


    千奴坐在圓桌前,麵容依舊清冷無一絲神色,然放在桌上握著茶杯的手卻因為用力而泛了青筋。


    此刻,千奴的心思極亂。


    巫師的威脅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是該跟菡妃一起除了巫師,還是聽巫師的除去菡妃,她舉棋不定。


    昨夜與菡妃的交談,看得出菡妃有對付巫師的心思。但有幾分把握,她拿不準。若菡妃失敗,那自個死不懼,但牽連之人卻是巫師威脅她的籌碼。


    而巫師,若她幫其除了菡妃。她已清楚巫師本性,日後巫師定然會以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自個。而巫師,殺了靈兒娘親的仇自個也是無法報的。


    二者她必須取其一,但賭注對她而言都太大。


    還有莫少聰,她不知道為何他突然說要娶靈兒。不可否認,他的話在她心裏造成了波動。但——


    千奴眼眸微暗,終究是不該期許的,她又何必在意了。且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在意。


    ——四爺府


    顧梓菡坐在屋裏,神情灌注地跟手裏的針線較真著。


    “嘶——”她眉頭拉攏,吮著又被紮了一針的手指。


    她看著到處是針孔的手指,而後看著矮桌上籃子裏的針線,她就不信了。昔日她用繡花針都能隔空刺中敵人的要害的,今兒卻不能用其縫個鞋墊出來,她就不信了。


    一旁離愁看著顧梓菡又被紮,心痛道:“菡妃,還是奴婢來吧!”這要再紮下去,這菡妃的手可就真的千瘡百孔了。


    顧梓菡微微搖頭道:“不行,四爺那家夥奸詐得很,若你是做的,他定然一眼看出來。”說著,顧梓菡拿起針線和鞋底繼續奮戰。都怪自個,沒事答應送四爺自個親手做的荷包、鞋子和衣服。這荷包她還會弄,但這鞋子跟衣服簡直是挑戰她的能力。


    “嘶——”又被紮了一針。


    顧梓菡沮喪地看著離愁道:“離愁,你說這做鞋跟做荷包咋差這麽遠呢?”


    離愁同樣糾結,想了半天道:“菡妃,不若這樣奴婢用筆將要縫針的地兒畫出來,然後你尋著去縫,這樣簡單些。”


    顧梓菡眉頭微揚,“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離愁我發現你越來越長腦袋了。”


    離愁一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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