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顧梓菡半身趴在軒轅痕胸膛,氣息微亂地喘息著。


    他的手指滑過她光潔的後背,臉上一副滿足的神色。


    顧梓菡緩和了氣息,下巴抵在他胸膛嘲諷道:“原以為四爺日夜操勞當是疲乏,倒不知四爺如此有精神。”


    這個不知滿足的某人,大白天裏,在禦書房的暖榻上,不知節製,當是誰說的四爺是清冷之人。


    他眉頭彎著滿意的弧度道:“本王五日未碰你,這兩次便是算利息而已。且送到嘴邊的,不吃多浪費!”


    對於某人的厚顏無恥,她徹底無語。


    “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德井的聲音傳來道:“四爺,禮部侍郎來了,四爺是否方便見?”


    顧梓菡那個眉頭擰緊,這德井話裏詢問是否方便,看來他們這屋裏頭的事,外麵卻都知道。


    想到此,她不覺臉紅,很不客氣地咬了某人一口道:“四爺,若我出去被人笑,你日後便自個獨守空房。”


    他眉頭輕挑道:“你這女人,竟敢如此威脅本王,當是膽兒養得越發的肥料。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敢。”


    門外德井見屋內許久未迴話,又出聲試探地詢問道:“四爺,是否讓禮部侍郎待會再來?”


    “不必了,讓他候著等宣。”軒轅痕低沉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是,四爺。”


    屋內——


    軒轅痕見顧梓菡揉了揉眼睛扶著顧梓菡的背問道:“困了?”


    顧梓菡微微頷首,撐起身抓過衣服套上道:“有些乏了,我迴府去了。”


    軒轅痕伸手將她來迴懷裏道:“屏風後有休憩的床榻,去哪睡會兒吧!”


    顧梓菡眉頭微蹙,“四爺,這不太妥吧!”她不過是四爺府裏的側妃,睡在禦書房裏,若傳了出去,恐損了四爺的名聲。


    軒轅痕看著她倦容心痛道:“無妨,沒人會知道。”方才不該無節製要了她兩次,見她如此疲憊,軒轅痕自責不已。


    顧梓菡微微搖頭道:“沒關係,四爺府的馬車一直在宮外頭候著。我去馬車上小憩片刻便可。”


    有孕後她十分容易疲乏,今兒一大早進了宮。按照平時的作息,她用了午膳後都會小憩半刻的。


    軒轅痕抱著她起身下了暖榻,穿過扇門,繞道屏風後,將輕柔地將顧梓菡放到床榻上道:“馬車上顛簸,你睡得也不舒服。便在此小憩,等本王忙完,陪本王吃了晚膳再迴去吧。”


    她想了想,實在困乏得慌,便閉上眼,決定還是先睡小半會兒。


    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將躺在床榻上的她睡沉了過去,軒轅痕眉頭緊蹙,心裏嘀咕,其他有孕之人是否也像她這般嗜睡。


    細細地幫她蓋好棉被,軒轅痕轉身繞過屏風,走到暖榻上。


    他拾起方才褪下的衣服套迴身上,整理好後。


    軒轅痕對著房門外喊了一聲,“德井。”


    德井推開房門進來,軒轅痕眼裏的柔軟掩去,隻剩下屬於帝王的冰冷之色。


    德井進了屋,看了裏麵的情形,老練的他不必軒轅痕吩咐,立馬喚了宮女進來拾起地上的羅裙,收拾好矮桌上的飯菜,端了杯茶水送到坐在寶座上的軒轅痕身旁。


    “宣禮部侍郎進來。”軒轅痕低冷的聲音道。


    “是,四爺。”德井退了出去。


    內屋——


    顧梓菡睡得十分地沉。


    軒轅昊見完禮部侍郎,繞到屏風後,見顧梓菡依舊睡著,替她蓋了蓋被子,又折了出來。


    看完奏折,夕陽漸漸落下。


    德井進屋詢問道:“四爺,是否吩咐禦膳房傳膳?”


    雖然下午時四爺吩咐免了晚膳,但如今菡妃在裏頭,德井聰明地再次來詢問一番。


    軒轅痕放下折子,看了眼窗外,不知不覺都到這個時候了。


    軒轅痕對著德井吩咐道:“讓禦膳房送些清淡的過來。”


    “是,四爺。”德井得了令,轉身欲出去辦事。


    “等等,讓禦膳房準備一條糖醋鯉魚過來。”軒轅痕道,左冷說菡兒這幾日十分喜歡這個,幾乎每頓都會吃的。


    “是,四爺。”德井退了出去。


    軒轅痕看著時辰,暗忖,這笨女人當是能睡,這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軒轅痕放下奏折,起身正欲進去喚醒某個瞌睡蟲。


    一個黑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軒轅痕見來人,眉頭緊蹙。


    屏風後——


    睡夢中的顧梓菡突然眉頭緊蹙,頭不住的動著,似乎被什麽所驚嚇著。


    她突然驚醒,坐起身來。


    她大大地喘息著,方才的夢好逼真,她既然夢見自己掉下了懸崖,而四爺被冰封在了裏頭。如此詭異的夢,讓她額頭冒了冷汗。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聲音,是四爺的。


    “你確定東西在魔宮宮主手裏頭?”


    “探子得到的消息,李科臨死前將賬簿交到了禮部尚書孟關的手裏,而孟關將其交給了魔宮宮主。”軒轅墨的聲音傳來進來。


    “孟關,沒想到他亦受不住誘惑。”軒轅痕低冷的聲音道。


    “你打算如何處理?”軒轅墨問道。


    “魔宮宮主恭青,本王倒是有幾分興趣會會。”軒轅痕道。


    顧梓菡瞳孔微緊,身體不由地僵硬了幾許。


    屏風外的對話繼續著,但她卻聽不進耳中。


    直到一個陰影從頭上投下,她才驚覺,自個竟然坐在床榻上發了呆。


    軒轅痕拿起一旁方才德井讓宮女送來的衣衫給顧梓菡披上。時已入秋,雖白日裏依舊煩熱,但入了夜卻有些寒意。如今她身子骨羸弱,且受不得半點的難受。


    顧梓菡看著軒轅痕細細地給自個披衣衫,瞳孔微閃。


    她眼簾低下,起了話問道:“方才我聽外麵有聲音,似乎是恭青王的。”


    軒轅痕在床榻邊坐下,點頭道:“一月前,本王讓十六皇叔出城去辦了趟差事。”


    她看著放在腿上的手,問道:“可是為了方才你們口中所說的賬簿?”


    “嗯。”他點頭,任何事,他都沒有刻意對她隱瞞。雖然此事關乎朝堂大事。


    她眉頭緊蹙,看著軒轅痕問道:“那賬簿很重要嗎?”


    軒轅痕伸手將她耳前的細發挽到耳後,道:“可記得下午時,本王給你說的修建河渠之事?”


    她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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