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梓惠德賢宮內——


    “娘娘,您的燕窩。”宮女小心翼翼地將碗遞給坐在寶座上的呂梓惠。


    呂梓惠接過燕窩拿起勺嚐了一口,而後一把將碗砸到宮女身上低吼道:“這麽燙,你想燙死本宮。”


    宮女趴在地上全身打顫道:“娘娘饒命啊!”這呂嬪為人陰晴不定,一不高興便能將人折磨至死。


    呂梓惠一腳踢到宮女身上,大罵道:“連你個狗奴才都敢來找本宮黴頭。”鳴鳶的死,宜妃將她罵得一無是處。然她卻不得不任由其罵。迴到自個宮裏還得不到舒服。


    呂梓惠越想越氣,大聲道:“把這狗奴才拖去給本宮亂棍打死。”


    “娘娘饒命啊!”宮女哀求地被拖了出去。


    呂梓惠看著一屋的膽戰心驚的宮女太監厲聲道:“都給本宮滾出去,看得礙眼。”


    眾人紛紛離去。


    呂梓惠坐在寶座上氣急。這個宜妃當她呂嬪真怕了她不曾。宜妃,給她等著,總有一天她要將其踩在腳下。


    突然一陣輕細的腳步聲傳來。


    呂梓惠一臉厭惡道:“該死的狗奴才,本宮不是讓你們滾出——”


    呂梓惠話梗在嘴裏,看著從一旁簾子後走出了的顧梓菡驚愕。


    呂梓惠迴神看著站在跟前的顧梓菡冷聲道:“菡姑姑,你好大的狗膽,見了本宮也不下跪。”


    顧梓菡冷冷地看著呂梓惠道:“鳴鳶是你讓人殘殺的?”


    呂梓惠微怔,而後冷哼道:“原來是為了那個賤婢。是本宮殺的又如何,一個賤婢,本宮殺她還嫌髒了本宮的手。不過看她死的難受樣,到是讓本宮心裏舒——”


    咻——


    一把飛鏢破風而過,從呂梓惠臉龐劃過。


    呂梓惠微愕,而後隻感覺臉頰一陣痛楚。呂梓惠手在臉頰上一抹,看著手心裏的血先是一震,而後大聲道:“你敢傷本宮。”


    一把飛鏢夾在顧梓菡兩指間舉在其臉前,顧梓菡寒厲的目光看著呂梓惠冷聲道:“傷你,我要的是你的命。”


    說著手中飛鏢猛地射出,直逼呂梓惠的心口。


    呂梓惠嚇得癱倒在寶座上,竟忘了喊叫。


    鏗鏘——


    飛鏢在離呂梓惠不到一指處被另一把從一旁飛出的飛鏢打落。


    接著一名黑衣人一躍而進。


    顧梓菡看著擋在呂梓惠身前的黑衣人,單從此番方才發出飛鏢的力道便知其身手不凡。


    墨心看著顧梓菡道:“菡夫人,宜妃有請。”


    顧梓菡眼眸眼沉。


    宜妃永樂宮裏——


    宜妃屏退了所有人。


    宜妃坐在寶座上,看著站在跟前的顧梓菡冷冷一笑道:“菡姑姑當是大膽,這進宮刺殺嬪妃當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出的。”


    顧梓菡立在那沉默不語。


    宜妃把玩著手裏的玉器,突然眼眸一抬,劃過一抹銳光,“本宮以為菡姑姑是個聰明人,卻未想會做如此愚蠢之事。”


    顧梓菡眼眸微沉依舊不語。


    見顧梓菡無語,宜妃臉冷了下去道:“怎麽菡姑姑不會也想拿本宮的命來填鳴鳶的?”


    顧梓菡冷聲道:“是又如何?娘娘讓人站在屏風後不就是怕奴婢如此嗎?”


    宜妃聽後卻不怒反而大笑道:“哈哈,菡姑姑還是如以往般的直白。本宮喜歡。不過——”宜妃突然止住了笑,“可惜了,菡姑姑與本宮恐成不了朋友。”


    顧梓菡眼眸微眯。


    宜妃手指劃過玉器平滑的邊緣,眼眸輕抬看著顧梓菡道:“既然菡姑姑與本宮成不了朋友,那本宮便厚顏一些,向菡姑姑要迴昔日本宮給菡姑姑的東西。”


    顧梓菡眼眸為閃,手放到掛在腰間的錢袋上。裏麵放著一塊玉佩,是昔日宜妃給她的乃景帝賜給宜妃的一塊宮玉。便是憑著這塊玉她今日才能進得了皇宮的。


    “皇上駕到!”突然門外傳來公公尖利的喊叫聲。


    顧梓菡眉頭微蹙,景帝!


    公公的聲音剛落,大門被人推開。


    景帝走了進來,宜妃起身和顧梓菡一同行禮。


    景帝讓二人起身,見顧梓菡麵露驚愕道:“菡夫人進宮呢?”


    而宜妃卻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低柔的聲音透著別意道:“皇上來得正巧,臣妾正和菡夫人聚著。”


    景帝笑道:“朕今日一下朝便想著來宜妃這,看來老天是知道朕這幾日為一局棋所困,讓朕來宜妃這尋幫朕解棋之人。”


    宜妃露著淺笑道:“既是如此,看來今日臣妾召見菡夫人來倒是受了皇上念想的影響。”


    景帝笑看著顧梓菡,一副等不急的樣子道:“與朕對弈的人不少,但就菡夫人的棋藝當算是厲害的。既然如此巧碰上,菡夫人便幫朕好好解解那奇局。”


    宜妃會意道:“臣妾恭送皇上。”


    顧梓菡看著二人這一來二往地唱大戲的模樣,臉微沉。而後跟著景帝離開。


    宜妃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原本的笑臉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的隻有冰冷和些些的痛。


    禦書房內——


    顧梓菡和景帝相對坐在棋桌前。


    景帝道:“菡夫人,此棋局據說是百年前棋聖逍遙先生所留下的,百年來無人能解。菡夫人可否給朕些意見?”


    顧梓菡看了棋盤一眼,而後看著景帝話中有話道:“皇上乃下棋的高手,如此棋局何需他人的意見。”


    如此之話對帝位而言是不敬。但景帝卻不怒隻是淡淡一笑道:“朕即便再會下棋卻也有當局者迷之時,比如當下,朕便懷疑,朕這子落得是否恰當。”


    顧梓菡眼眸微眯,景帝這話言外之音是否是指她這枚棋呢?是否還有留的價值。


    顧梓菡拿起黑子落下。


    景帝眉頭微揚,“這黑子此處已是甕中之鱉,菡夫人何以還送子如局?”


    顧梓菡冷冷一笑道:“奴婢昔日在兵部大牢便已是甕中之鱉,皇上不也是送了鳴鳶入局而破了宜妃的局嗎?”說著顧梓菡拿起一子落下,“接著皇上又用了一招偷梁換柱,想來個拋磚引玉。”


    鳴鳶留給她的信函前半部是真的,但後麵讓她替其向宜妃和呂榮之言卻是景帝讓人加上去的。


    景帝如此做是想讓她對宜妃和呂榮有恨而報複,用她這塊磚牽引出四爺這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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