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戴上墨鏡，是考慮到拳術進階的問題。
他的眼神越發地明亮，充盈的精氣滋養著神意，眸子裏的精光仿佛要泄露出來一樣，轉動之間熠熠生輝。
尋常人隻會感到驚訝，覺得李榮眼神清亮無比，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幹淨。
不但無礙，反而讓人心生好感。
一個眼神清澈有神的人，總不會是那些陰私小人——李榮有意給人留下這樣的第一印象。
“是什麽來的？”李榮笑著接過，放在手裏捏了捏。
從牛皮袋裏傳來的觸感來判斷，大概十幾頁紙。
李榮當即拆開，拿出來看到的第一眼，雙手頓了一下，轉眼看向一旁的韓琛。
“看下去吧。”韓琛笑著吃著點心。
李榮將東西全部拿出來，入目第一頁就是一張熟悉的上半身一寸照片，和一個熟悉的名字。
“好東西啊琛哥。”
李榮一頁一頁地往下翻看，垂下眼眸，遮掩住自己眼裏的震驚。
這裏麵竟然是除他以外，那六個“同門師兄弟”的身份資料。
韓琛竟然給他這種東西！？
李榮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了口，腦海中一個又一個的念頭飛快冒出，他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說道：“琛哥給我看這些，不合適吧。”
“嘖，怎麽不合適？”韓琛責怪地看了李榮一眼，道：“你是我看好多人，是我未來的合作夥伴啊。”
李榮笑著搖搖頭，將東西放迴牛皮袋子中，輕輕地按在桌子上。
“不喜歡？”韓琛望了眼桌上的牛皮袋。
“那倒不是，隻是這東西對琛哥你用處大，對我的用處不大吧？”李榮又搖了下頭，“我能想到的唯一用處，就是在時機合適的時候，爆他們出來，作為一份功績加在我的履曆上，但……”
韓琛接上李榮的話，道：“但是很麻煩，沒有辦法解釋清楚情報的來源，而且那也是最後的、最沒有價值的用法。”
說完，韓琛就哈哈大笑起來。
好像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臉上劃起誇張的弧度，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哈哈哈，不要說笑啦阿榮。”
“你這麽聰明，肯定明白我的意思的。”
“來，吃早餐，這家酒樓的蝦餃皇啊，味道一流啊！”
韓琛用公筷夾起一隻放到李榮碗裏，晶瑩剔透，皮薄多餡。
四隻蝦餃一蒸籠，一個蒸籠就58塊錢，四口就吃完了。
“快嚐嚐，我這個人最喜歡吃的就是蝦餃皇了，每次來都要點上幾籠嚐嚐。”韓琛的興致很高，又給自己夾了一隻到碗裏，道：“難得阿榮你今天跟我一起同台早餐，我給你分享一下。”
李榮眼神微動，順從地用筷子夾起碗裏的蝦餃。
然後在韓琛意味莫名的目光中，放入口中咀嚼。
“那要多謝琛哥了。”李榮同樣會以意味深長的眼神。
說實話，此時他的心跳都還有些快，大概達到了正常人的心率。
將六個“同門師兄弟”爆出去當功績，是最糟糕也是最愚蠢的做法，這份禮物的關鍵根本不在資料上。
這一份邀請。
韓琛伸出一隻手，將李榮從棋盤中拉出來，身份從棋子變成了棋手。
雖然棋子是韓琛借出的，但也有了操盤的資格。
往後，隨著李榮職位的上升，韓琛背後的那個圈子也會慢慢地向他開放。
未來時代的人可能很難想象，警隊被滲透成篩子的狀況。
但在廉署建立之前，確確實實，警察出來洗地是一種常態。
廉署+英國佬的強力清掃，讓中高層的情況好了很多，但在沒多少油水的基層，仍舊像沒鎖門的寡婦家一樣，任進任出。
特別是軍裝的巡邏警，隻管雞毛蒜皮的東西，對社團人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呈現出一種小說裏武林門派相互打得頭破血流，但隻要不大範圍涉及百姓，官府就會讓他們自己解決的怪狀。
這還是基層。
中上層的人員中，社團和警隊相互之間也是瘋狂地安插釘子。
通常來說警隊在這方麵有優勢。
釘子不是誰都埋得起的，你要供他進警校讀書，還有出情報送他升職，五六年內都不一定能起作用。
一般的大佬哪裏有這個時間，哪有那麽多情報送人升職？
如果真的有顆入得很深的釘子在警隊，往往都不會輕易動用，而是用來在最緊要關頭保自己的命。
“沒想到我還沒正式入職，就已經變質了。”李榮不由得笑了起來。
“貪汙受賄的李警官，有什麽不好？”韓琛攤手一笑，“到時候你那邊方便我，我這邊也方便你，大家相互買釘子，都不知道有多好玩。”
“其他人的釘子，你可以借我的情報去找，找到以後怎麽用，就看你的手段了。”韓琛說著，輕輕地拍了拍李榮肩膀。
李榮抓起茶壺給韓琛斟滿杯，然後舉起自己的杯子，道：“那就提前多謝琛哥關照了。”
“大家自己人，互相關照啦！”
韓琛紅光滿麵，笑得很開懷。
李榮也嘴角含笑，眼中的光芒明亮異常。
……
聊完事情後，李榮喝了碗白果粥、吃了幾籠牛排骨就離開了。
包廂中韓琛手按在大腿上，挺身坐著。
他臉上的微笑沒有散去，隻是表情很冷，眼睛裏沒有笑意，隻有一片冷漠。
以往和氣的神情變得平淡，多了幾分陰狠兇辣的氣質。
韓琛嚼著點心，嘴巴的動作像撕咬一樣，帶著股莫名的煞氣。
給李榮的這份禮物他考慮很久。
一直在猶豫。
“阿黃，對不起了，這條狼我給你送進去。”
“這個人我怕了。”
“我老婆的小弟劉建明，用數脈博的方式算時間，說李榮進去不到三分鍾，毫發無傷地出來。”
“他至少殺了三個殺手，甚至阿傑和阿標都有可能被他看也不看，直接進去就殺了……五個人，他隻帶一把匕首，對三把槍……”
“我怕了，阿榮的拳術比那個阿豹（馬軍）說的還恐怖，這種人我控不住，還盡早結個善緣，送去跟我沒有直接利益衝突的地方，免得在一個地方工作，相互起了衝突。”
韓琛目光稀微，喃喃自語道：“瑪麗我也送她迴老家住一段時間了。”
他的眼神越發地明亮，充盈的精氣滋養著神意，眸子裏的精光仿佛要泄露出來一樣，轉動之間熠熠生輝。
尋常人隻會感到驚訝，覺得李榮眼神清亮無比，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幹淨。
不但無礙，反而讓人心生好感。
一個眼神清澈有神的人，總不會是那些陰私小人——李榮有意給人留下這樣的第一印象。
“是什麽來的？”李榮笑著接過，放在手裏捏了捏。
從牛皮袋裏傳來的觸感來判斷，大概十幾頁紙。
李榮當即拆開，拿出來看到的第一眼，雙手頓了一下，轉眼看向一旁的韓琛。
“看下去吧。”韓琛笑著吃著點心。
李榮將東西全部拿出來，入目第一頁就是一張熟悉的上半身一寸照片，和一個熟悉的名字。
“好東西啊琛哥。”
李榮一頁一頁地往下翻看，垂下眼眸，遮掩住自己眼裏的震驚。
這裏麵竟然是除他以外，那六個“同門師兄弟”的身份資料。
韓琛竟然給他這種東西！？
李榮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了口，腦海中一個又一個的念頭飛快冒出，他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說道：“琛哥給我看這些，不合適吧。”
“嘖，怎麽不合適？”韓琛責怪地看了李榮一眼，道：“你是我看好多人，是我未來的合作夥伴啊。”
李榮笑著搖搖頭，將東西放迴牛皮袋子中，輕輕地按在桌子上。
“不喜歡？”韓琛望了眼桌上的牛皮袋。
“那倒不是，隻是這東西對琛哥你用處大，對我的用處不大吧？”李榮又搖了下頭，“我能想到的唯一用處，就是在時機合適的時候，爆他們出來，作為一份功績加在我的履曆上，但……”
韓琛接上李榮的話，道：“但是很麻煩，沒有辦法解釋清楚情報的來源，而且那也是最後的、最沒有價值的用法。”
說完，韓琛就哈哈大笑起來。
好像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臉上劃起誇張的弧度，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哈哈哈，不要說笑啦阿榮。”
“你這麽聰明，肯定明白我的意思的。”
“來，吃早餐，這家酒樓的蝦餃皇啊，味道一流啊！”
韓琛用公筷夾起一隻放到李榮碗裏，晶瑩剔透，皮薄多餡。
四隻蝦餃一蒸籠，一個蒸籠就58塊錢，四口就吃完了。
“快嚐嚐，我這個人最喜歡吃的就是蝦餃皇了，每次來都要點上幾籠嚐嚐。”韓琛的興致很高，又給自己夾了一隻到碗裏，道：“難得阿榮你今天跟我一起同台早餐，我給你分享一下。”
李榮眼神微動，順從地用筷子夾起碗裏的蝦餃。
然後在韓琛意味莫名的目光中，放入口中咀嚼。
“那要多謝琛哥了。”李榮同樣會以意味深長的眼神。
說實話，此時他的心跳都還有些快，大概達到了正常人的心率。
將六個“同門師兄弟”爆出去當功績，是最糟糕也是最愚蠢的做法，這份禮物的關鍵根本不在資料上。
這一份邀請。
韓琛伸出一隻手，將李榮從棋盤中拉出來，身份從棋子變成了棋手。
雖然棋子是韓琛借出的，但也有了操盤的資格。
往後，隨著李榮職位的上升，韓琛背後的那個圈子也會慢慢地向他開放。
未來時代的人可能很難想象，警隊被滲透成篩子的狀況。
但在廉署建立之前，確確實實，警察出來洗地是一種常態。
廉署+英國佬的強力清掃，讓中高層的情況好了很多，但在沒多少油水的基層，仍舊像沒鎖門的寡婦家一樣，任進任出。
特別是軍裝的巡邏警，隻管雞毛蒜皮的東西，對社團人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呈現出一種小說裏武林門派相互打得頭破血流，但隻要不大範圍涉及百姓，官府就會讓他們自己解決的怪狀。
這還是基層。
中上層的人員中，社團和警隊相互之間也是瘋狂地安插釘子。
通常來說警隊在這方麵有優勢。
釘子不是誰都埋得起的，你要供他進警校讀書，還有出情報送他升職，五六年內都不一定能起作用。
一般的大佬哪裏有這個時間，哪有那麽多情報送人升職？
如果真的有顆入得很深的釘子在警隊，往往都不會輕易動用，而是用來在最緊要關頭保自己的命。
“沒想到我還沒正式入職，就已經變質了。”李榮不由得笑了起來。
“貪汙受賄的李警官，有什麽不好？”韓琛攤手一笑，“到時候你那邊方便我，我這邊也方便你，大家相互買釘子，都不知道有多好玩。”
“其他人的釘子，你可以借我的情報去找，找到以後怎麽用，就看你的手段了。”韓琛說著，輕輕地拍了拍李榮肩膀。
李榮抓起茶壺給韓琛斟滿杯，然後舉起自己的杯子，道：“那就提前多謝琛哥關照了。”
“大家自己人，互相關照啦！”
韓琛紅光滿麵，笑得很開懷。
李榮也嘴角含笑，眼中的光芒明亮異常。
……
聊完事情後，李榮喝了碗白果粥、吃了幾籠牛排骨就離開了。
包廂中韓琛手按在大腿上，挺身坐著。
他臉上的微笑沒有散去，隻是表情很冷，眼睛裏沒有笑意，隻有一片冷漠。
以往和氣的神情變得平淡，多了幾分陰狠兇辣的氣質。
韓琛嚼著點心，嘴巴的動作像撕咬一樣，帶著股莫名的煞氣。
給李榮的這份禮物他考慮很久。
一直在猶豫。
“阿黃，對不起了，這條狼我給你送進去。”
“這個人我怕了。”
“我老婆的小弟劉建明，用數脈博的方式算時間，說李榮進去不到三分鍾，毫發無傷地出來。”
“他至少殺了三個殺手，甚至阿傑和阿標都有可能被他看也不看，直接進去就殺了……五個人，他隻帶一把匕首，對三把槍……”
“我怕了，阿榮的拳術比那個阿豹（馬軍）說的還恐怖，這種人我控不住，還盡早結個善緣，送去跟我沒有直接利益衝突的地方，免得在一個地方工作，相互起了衝突。”
韓琛目光稀微，喃喃自語道：“瑪麗我也送她迴老家住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