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槍,慕容玨楞了一下。

    他並不是怕了,而是沒想到,這個叫做趙堂主的人,居然會隨身帶槍。

    大夏帝國禁槍令嚴格無比,他手中的槍算不上粗製濫造,甚至還算是精良,看來桑城當地的一些勢力,猖獗的很啊!是時候給他們洗洗牌了。

    “老子還以為你連槍子兒都不怕呢,繼續裝嗶啊!嘚瑟啊,怎麽不說話了,莫不是萎了!?”

    趙四喜囂張的笑著,以為慕容玨愣神是因為嚇呆了。

    “且慢!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在我弟弟大婚的日子,來大鬧婚禮!”

    隨著聲音傳來,一個身穿款款長裙的絕美女子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位青袍老者,她神色倨傲,皺著眉頭看著慕容玨。

    這貌美女子,正是害死弟弟的罪魁禍首,也正是他來此地的目的。

    慕容玨剛剛就注意到了她,從她的弟弟被廢之時,也沒敢出來,直到剛才出現了四顧不一樣的氣勢,才站了出來,雖然她身後隻有那青袍老者一人和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這位先生,何故在我鄭家和朱家聯姻的大喜日子,如今,我兩家之事滿城皆知,你一來此就打傷我弟弟和來此的貴賓。

    在這等大事之前,你竟然敢如此放肆,又或者說,本來就是不請自到的惡客,並沒有把我們兩家看在眼裏?”

    她語氣冷冽,帶著質問的語氣,冷眼看向慕容玨。

    後者也在打量著她,眯著眼睛問道:“你就是鄭秀兒?”

    那貌美女子微微揚起了頭,似乎在炫耀一般:“沒錯,我就是桑城第一家族鄭家的家主,鄭秀兒!”

    她的語氣還是宛如天鵝一般高傲,提起第一家族這幾個字眼兒,眼神中釋放著不一樣的華彩,按她的城府年齡來說,這個地位,似乎確實值得她為之自豪,又可以說是,膨脹。

    一進宴會廳開始,慕容玨的氣機就鎖定了這個女人,與他見過的不少上位者來說,的確有了一些雛形。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不正當的而得來的。

    想起可憐的弟弟,那留在時間裏的聲音,如此絕望和淒涼。

    他的眼睛之中寒光一閃:“不錯,洛城第一家族鄭家的家主鄭秀兒,果然是個卑鄙陰險之輩。”

    聽聞此言的前半句,鄭秀兒還有幾分笑意。

    可聽完後半句,她臉色陰沉了不少,聽這話的意思,這人是有備而來啊。

    至少是了解了自己的手段,可卻依然在這裏大打出手,那他到底是誰呢...

    “你個狗東西,居然敢罵我姐,我告訴你,你今天,絕對走不出去顧家的門,我說的!”

    鄭秀兒還在思索這位鬧事者到底是何方神聖,她身後剛剛跟過來的的準弟媳已經破口大罵了,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她的未婚夫就跪在地上站不起來,就是拜其所賜。

    如果不是麵前這個人搶她男人的風頭,鄭豐怎麽會出來找茬,都是因為麵前這個人,才讓他在這麽多人麵前不僅沒有了風光的機會,還顏麵盡失。

    對於這個潑婦的話,慕容玨根本放在心上,在場的這些人,大都不重要。

    唯有一人,在他眼中是必殺之人,那就是害死自己弟弟的兇手,自己的前弟媳,顧心兒。

    慕容玨看著跪在地上的趙四喜淡淡地說道:“趙堂主是吧,你能做到堂主位置,活到今天算是你命大,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不知道什麽叫槍打出頭鳥,看不到在場的數百人,就你一個蠢貨跳出來。

    直到你掏槍出來,還有這位老先生出來,她才敢冒頭。

    簡單點和你說,她拿不準我的身份,但是剛好你傻,你跳出來了,如果你壓得住我,她出手也不晚,如果你壓不住,你覺得這個親弟弟都可以放棄的女人會得罪我去管你?你說她,陰不陰險?”

    這道理講明白了,全場嘩然,之前顧橫被廢都沒人出來,現在趙四喜用槍震住了周天賜,他們出場了。

    典型的馬後炮啊。

    在場的人都是各界精英,誰也不傻,都點破到這份上了,還看不出來,就真是蠢貨了。

    好幾個人暗暗捏了把汗,慶幸自己沒跳出來。

    “鄭家主,你這事做的就不地道了,鄭豐公子有難,趙某出來幫忙,你們卻把趙某當槍使,這道理要是不講清楚,莫不是欺我聚義堂無人?”

    趙四喜也是臉色鐵青,身後冷汗直冒,若不帶著槍,可能自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連被人罵成蠢貨都沒心情計較。

    聚義堂這三個字宛如巨石堵在了顧心兒的心頭,即使是整個桑城,聚義堂都是十分有名的勢力。

    鄭家雖說是第一家族,但也隻是商業方麵。

    而如聚義堂這種勢力布滿全城的地下勢力,幾乎整個桑城所有的安保人員,都是他們的人,還牽扯一些大佬,這樣的勢力,她還沒膽子明目張膽的得罪。

    這樣的勢力,誰又敢不放在眼裏?

    仔細斟酌得失之後,鄭秀兒把語氣盡量緩和了:“趙堂主,此言差矣,此事顧某做的確實欠妥當,事後載做補償,此時不宜內訌,咱們應該一致對外。”

    語氣中尤為加重了補償這兩個字,還用眼神似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慕容玨。

    雖然麵色還算平靜,但是內心也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趙四喜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鐵青的臉色也稍微好了些,幹笑一聲:“鄭家主所言不差,我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有點誤會,也不打緊,最重要的是,先把外人懲治了!”

    當時選擇出頭就是為了得到支持,麵子,值幾個子兒?

    在利益麵前,都靠邊站。

    既然給了台階,他就借坡下驢。

    至於慕容玨,既然已經傷了自己雙腿,也早已是敵人了,便無需顧忌。

    鄭秀兒鬆了一口氣:“我覺得,往後齊堂主一定會越走越遠的。”

    隨後又轉頭看向慕容玨,帶著勝利者的笑容:“你待如何?”

    座位上的慕容玨輕笑一聲,始慢條斯理的戴上手套,動作優雅而高貴。

    潔白如雪的手套,纖塵不染。

    趙四喜連忙握緊手中的槍:“你幹什麽?”

    見此有恃無恐的一幕,鄭秀兒也暗自心驚,但沒有說話。

    “送你上路!”

    趙四喜想要先發製人,但一槍出去,子彈被抓在慕容玨抓在手中。

    眾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簡直非人類。

    然而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從你用槍指我的時候,你就已經該死了,這東西,還給你!”

    手中的銅製彈頭彈指飛出,洞穿趙堂主頭顱,一道血線濺在顧橫臉上。

    慕容玨摘下手套,搖了搖頭:“可惜了一雙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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