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酒店裏可有妖獸的內丹,你們多拿一些過來給本尊使的徒兒食用。”


    迴過神來,朱剛烈又囑咐道。


    “屬下遵命,對了尊使,這是一張黑金貴賓卡,這卡片乃我們酒店最高貴客才夠資格使用,獨一無二。”


    大掌櫃拓拔成天應下,在朱剛烈出門之前,又遞給了他一張黑色的貴賓卡。


    朱剛烈連眼皮都沒抬,就直接收下了。


    迴到酒店頂樓的套房後,九掌櫃簡華清就將妖獸內丹送過來了,一共將近五百餘枚,品級也是不凡。


    朱小妹立馬欣喜接過,躲在一邊如磕豆似得咀嚼起來。


    “叮,恭喜宿主激活第三件異象任務:任務要求,行善一百件。”


    與此同時,係統的提示聲響起。


    “相國寺每天信眾無數,正是行善的好去處,倒也湊巧了。”


    朱剛烈微微一笑,倒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朱剛烈就被咀豆子的刺耳聲音吵醒了。


    他睜開眼睛環目四顧,頓時傻眼了。


    隻見朱小妹依然坐在門欄那裏,仿佛餓死鬼似得,不停的將妖獸內丹往嘴巴裏塞。


    而昨晚就掌櫃送過來的五百枚妖獸內丹,被她啃的僅僅剩下七八枚不到。


    “小妹,你一個晚上沒睡,將五百枚內丹都吃完了?”


    朱剛烈懵逼了。


    五百枚妖獸內丹,哪怕最低階的,價值也最起碼幾十萬下品靈石。


    他雖然有錢,但若按照朱小妹這種吃法,金山銀山也得給她吃光呀!


    “嗯,全部吃完了。”


    朱小妹站起圓滾滾的身軀,拍下肚皮,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你這賠錢貨!”


    朱剛烈鼻子都氣歪了,作勢預打。


    忽然手勢一頓,下意識的倒吸一口冷氣。


    若他沒有感應和判斷錯的話,如今朱小妹的修為最起碼達到了金血變一段的範疇。


    一個晚上飆射五六個小境界是什麽概念?


    “師尊,別打徒兒了,最多、最多徒兒以後不吃妖丹,改吃飯喝水好了,嗚嗚嗚!”


    朱小妹滿臉的委屈,胖嘟嘟的身軀所在角落裏索索發抖。


    “今日看你表現,若表現的好,師尊以後還給你好吃的。”


    朱剛烈臉上的憤怒化作了笑意。


    本來,他是想誇獎小妹幾句的,不過又怕對方驕傲,隻能讓她將功折過了。


    ……


    相國寺在臨安城的郊外一座雄峻的高山半腰。


    因為今日是十五,按照以往的趨勢,寺廟上香的信眾百姓定然眾多,不過此刻天色很早,倒也沒有多少人。


    抵達相國寺門口,朱剛烈先掃了下周遭的環境。


    發現在大門的左側,正擺著一個攤位。


    攤位邊坐著一個道貌岸然,看起來頗為隱世高人風範的神棍。


    此刻,因為天色尚早,幾個上完香的香客都匯聚在那神棍麵前算命。


    朱剛烈眼裏閃爍著沉思的光澤,等香客離去,趁著周遭無人的時候,帶著朱小妹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施主是要算命還是問前程?”


    那個神棍抬頭瞥了眼朱剛烈,撫著下巴幾縷長須,搖頭晃腦的道。


    “算你姥姥!”


    朱剛烈直接一巴掌將他被拍暈,又道:“小妹,將這老頭拖到無人的地方,然後去找幾個托,等皇家的人來了,配合師尊唱一場戲!”


    生怕朱小妹不懂,朱剛烈簡明扼要的將事發經過講述了一次。


    “嗷,弟子知曉了。”


    因為犯錯,生怕師尊責罰,朱小妹這次格外的賣力,將那神棍如死魚似得拖走,丟到了附近一個草叢裏。


    在這段時間內,朱剛烈又從係統裏抽出了一些易容化妝之物,將自己改變成那個打暈神棍的模樣,看上去仙風道骨。


    至於朱小妹,則是在附近忙著張羅其他事物,以此唱雙簧。


    隨著日頭漸高,來相國寺香山的信眾越來越多,其中也不乏有來到朱剛烈攤位前算命問前塵的。


    朱剛烈本身就是道家的上位神,這看相的本身自然是小菜一碟。


    通過察言觀色,總能指點出對方的疑惑,倒也沒有露餡。


    同時他也知道被自己打暈的神棍名字叫牧青,信眾百姓都稱之為牧大師,乃相國寺主持天河禪師的記名弟子。


    “如今短短一個時辰不到,第三件行善的任務進度竟然達到十分之一,倒也真快!”


    感受到係統的提示聲,朱剛烈眉開眼笑。


    “咚咚咚……”


    就在此刻,一道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


    朱剛烈抬眼看去,隻見在上百個皇家禦林軍的守護之下,一群皇室弟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步而來。


    被上百個禦林軍擁簇的是六七個青年男女,雖然便服打扮,不過縱然是尋常的衣裳,也難以掩飾他們身上與生俱來的皇家貴氣。


    不過一行人中,混雜著三個賊眉鼠眼的青年,倒讓朱剛烈頗為的意外。


    因為這三人正是昨日在神屠大酒店吃霸王餐,最終被夥計如死狗似得丟出去的汪修文,薑經亙,沈飛舟。


    經過一晚的修養,這三人臉上的腫脹消退了許多,若不仔細打量,還真的看不出淤青和傷痕。


    “哇,那頭戴鳳釵的女子好像是皇室的閑華公主,男子是大皇子臨元駒呀,身邊陪同的青年乃鎮東王和鎮北王的世子,我的天呀,想不到今日我們來上香,會遇到他們。”


    “大驚小怪,相國寺乃皇家寺院,每月初一十五,皇室弟子自然會來上香,祈求國運通暢,百姓安康,有什麽奇怪的。”


    現場不少臨安國的子民嘩然開來。


    朱剛烈的目光在一群皇室弟子中遊走,最終定在了一個少女的身上。


    這少女正和閑華公主並肩而行,有說有笑。


    她穿著件琉璃色的白色紗衣,體態輕盈,妙曼無雙,蓮步翩躚間,渾身散發著一種高貴,冷豔的氣質,宛如料峭春寒中的一朵雪蓮。


    視線順著玲瓏剔透的身段往上遊移,但見她輕紗遮臉,看不清楚容貌,暴露在空氣中的膚色晶瑩,柔美如玉,那雙盈盈然如秋水,皎皎然如星辰的星眸子讓人無法直視,又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生疏感。


    “會是她麽?”


    在這一刻,哪怕以朱剛烈的定力,內心也不由的產生一絲悸動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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