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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錦帛城主李仰,不知七殿下在此,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哪。請使用訪問本站。”李仰看著走至眼前的水棲寒,收迴之前所有的不敬,做出一副謙卑的姿態,跪倒在地,其身後的所有人也都跟著跪拜。

    水棲寒勾唇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眼裏閃過嘲諷,嘴角笑容邪肆異常,薄唇輕啟,淡淡道了聲:“無妨,都起來吧。”

    眾人聞言,皆起身,但卻還是微彎著腰,畢竟是皇子,就是再沒出息,他也要比常人尊貴。

    李仰引著水棲寒、聞人璃音等人入座,台上早已多準備出七把椅子,水棲寒坐首席,聞人璃音在他右邊坐下,裔痕坐在聞人璃音右邊……

    李仰看著紛紛就坐的七人,對著李嵐輕輕點頭,對著水棲寒笑道:“殿下,這是犬子,李嵐。”

    李嵐微微斂眸,對著水棲寒一拜,恭敬道:“參見殿下。”聲音帶著病態的柔弱。

    水棲寒點點頭,沒再說什麽,斜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嗬欠,隨意道:“這選拔什麽時候開始?”

    李仰已經坐下,聞言,笑道:“馬上就開始了,候選‘織女’已經全部到場。”

    水棲寒撇撇嘴,無聊地看了眼台下,看向聞人璃音,卻發現她看著李嵐,俊臉一黑,紫眸危險地眯起,陰惻惻道:“好看麽?”

    “還好吧,啊,沒有沒有!”聞人璃音聞言,下意識道,突然像想起什麽,立即改口,對著水棲寒笑得有些諂媚,“嗬嗬。”

    “哼哼!”水棲寒將視線投至台下,不去看她。

    聞人璃音幹笑兩聲,也觀察起周圍的事物。

    其實聞人璃音會注意李嵐也沒別的原因,隻是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的怨氣,可從他那副軟弱的模樣裏卻看不出任何怨恨,而且他並沒有掩藏,這就很很奇怪了。

    老李看著兩人的互動,閉了閉眼,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雖說這兩人都美得不似凡人,但這性別上的問題……

    “未逑哥哥,你說為什麽那麽多人來看呢?”小毒看著眼前這陣勢,不解很久了,先下終於坐安穩了,大眼瞅著未逑問道。

    未逑摸摸鼻子,撇嘴道:“錦帛城以織布為生,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自然是跟織布有關了咯,‘織女’怕就是他們的心靈寄托了吧。”

    “這樣哦。”小毒嘟起小嘴喃喃道,大眼好奇地看向四周。

    “殿下,選舉要開始了,請您來宣布吧。”老李伏在李仰耳語幾句,李仰揮手讓他退下,站起來笑著對水棲寒道。

    水棲寒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李仰一眼,淡淡開了口:“還是城主來吧,我雖為皇子,但畢竟是客。”

    李仰笑著向他一拜:“殿下說的是。”話落轉身看向台下,笑容擴大,雙臂展開,運起靈能,朝著底下道:“今年的‘織女’選拔大賽,現在開始!”

    “好!”

    “終於開始了!”

    ……

    看著台下激動的老百姓,李仰笑得驕傲,拍了拍手,撩起袍子坐了下來。

    水棲寒看著這一幕,眼底嘲諷加深,忍不住又打了個嗬欠,看了精神不錯的聞人璃音一眼,心裏真不明白這丫頭怎麽對這什麽“織女”這麽感興趣,他都快睡著了。

    聞人璃音迴望了水棲寒一眼,他在想什麽她懂,淺淺一笑,沒再說什麽。

    正在這時,從台後走出了十五名身著粉衣的少女,雖不是絕色天仙,卻一個個都是水靈靈的。

    十五為少女並立站於看台之前,麵朝觀眾一鞠躬,再轉身麵向水棲寒等人,眾女子看到眼前這四位俊逸的男子,紛紛怔愣了。

    李仰見此,微微皺眉,不悅地輕咳一下。

    水棲寒草草看了眾女子一眼,撇撇嘴,閉上了眼,傷眼!可那慵懶的氣質反而引得預選“織女”們的青睞。

    聞人璃音看著自家男人被圍觀,醋意一點點地冒了出來,水眸微眯,招蜂引蝶!早知道就不要他來了。

    聞人璃音心下輕哼,將視線轉向依舊呆愣的眾女子,掛起邪魅的笑容,原本雅致的氣質一改,反倒更加迷人,慵懶道:“城主哪,這比賽也該開始了吧。”

    閉目養神的水棲寒聞言,嘴角微微一勾,對於音兒的醋意,他滿意極了。

    李仰聞言,對聞人璃音的態度有些不滿,說他水棲寒是個皇子就罷了,這男子不過是一隨從,竟也敢對他發號施令,壓下心頭的不滿,看著看美男看呆了的預選“織女”,皺眉拍了拍桌子。

    姑娘們這迴總算是迴了神,一個個有些羞澀地低著頭,但那眼神卻有意無意朝這四名男子瞟一瞟。

    未逑直接賞了個白眼給她們,拉過小毒的手把玩著,不再理會那群花癡。

    封殘麵色不改,淡淡地看了看向別處的黑衣一眼,也閉上了眼,心裏卻很

    是不耐。

    聞人璃音看著眼前這群嬌羞的女人,心下鄙視,把這“織女”說得多神聖,也不過是常人罷了,正要轉移視線,卻剛好跟最右邊的那個女子對上了。

    微微眯眼,看清了這女子的容貌,有些訝異,這丫頭跟梨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記得梨娘曾經跟她說過,她有一個小她五歲的妹妹,隻是在她十歲那年兩人走散了,看這丫頭的年紀也不過十六、七歲……

    那女子沒想到這白衣公子會看向她,俏臉一紅慌忙收迴視線,但心跳卻快得厲害。

    聞人璃音見狀,眼角抽了抽,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這丫頭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她要真是梨娘的妹子,那她惹上這朵桃花可就是個麻煩了。

    水棲寒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看著聞人璃音一直盯著人大姑娘看,咬牙眯眼,不再估計那麽多,伸手把聞人璃音拉進懷裏,紫眸危險地看著懷裏的小女人。

    聞人璃音輕唿出聲,人已經落在了男人的懷裏,抬眼無辜地看向他,知道他又吃醋了了,語氣裏帶上了點撒嬌的意味:“寒,我們都是男人,這樣抱著不好吧。”

    水棲寒冷哼道:“我怎麽覺得這樣很好呢,免得某個人再出去沾花惹草。”

    聞人璃音一愣,有些委屈,她隻是看那女子像梨娘才多看兩眼的嘛,怎麽就沾花惹草了,看了看四周不可置信的眾人,撇了撇嘴,瞪了水棲寒一眼,趴迴他的懷裏,反正都這樣了,她也懶得解釋,而且……小臉在他懷裏蹭了蹭,被寒抱著要比坐那冷硬的椅子強多了……

    未逑看著這任性的兩人,搖頭輕歎,這倆人真是絕配,不把世俗倫常放在眼裏,倒也瀟灑。

    黑衣看著像小貓一樣縮在水棲寒懷裏的聞人璃音,眼裏閃過笑意,這姑娘可真是……

    李仰看著相擁的兩人,眼裏全是鄙視的厭惡,不讚同道:“殿下,你這……把皇家的尊嚴置於何處!?”

    水棲寒懷抱軟玉溫香,心情正好,冷冷地掃了一副痛心疾首模樣的李仰,冷聲道:“與你無關。”

    李仰眼裏閃過怨恨,別開眼去看向一個個驚慌的預選“織女”,皺眉道:“選拔開始!”

    話落,眾女子也管不上水棲寒和聞人璃音的事兒了,專心投入比賽。

    李嵐擔憂地看了自己父親一眼,歎了口氣。

    最右邊的那名女子眷戀地看了聞人璃音一眼,咬了咬唇

    ,閉上了眼,再睜開時隻剩堅定,沒有什麽比選上“織女”更重要,她一定要完成娘親的遺願,那公子……終究是緣淺哪,再看了眼親密的兩個男人,心裏道出了祝福,希望那公子可以幸福……

    聞人璃音雖趴在水棲寒懷裏,但餘光還是瞄到了那疑似梨娘妹子的姑娘,看著她一係列的情緒變化,微微勾起了唇,還不錯,拿得起,放得下,不過……她何必對這“織女”那麽執著呢,看她的模樣,也不像哪……

    水棲寒察覺到懷裏人兒的注意力又放在那女子身上,抬眼冷冷看了那女子一眼,大手狠狠地打了聞人璃音的屁股一下。

    聞人璃音悶哼一聲,心裏委屈得緊,卻也沒再吱聲,沉著小臉坐了起來,淡淡地看著眼前一群準備中的女子。

    水棲寒見此,不由得失笑。

    而他們這一係列舉動,那是擊碎了無數的少女心,也讓鈺魂王朝七皇子斷袖的傳言散播開去,直把朝廷上的某個老頭氣得吐血。

    這“織女”選拔的第一關不考理論也不考織功,卻是測這十五名女子是否是清白之身,這讓聞人璃音有些詫異,這織布還跟這玩意兒有關?

    李仰看著相擁的兩人男人,眼裏閃過不屑,揮手喚來李老:“將聖物拿來。”

    李老點點頭,不一會端來一個木質盒子,李仰起身接過盒子,輕輕將它打開,便看到裏邊躺著一隻金色的蠶,此時見到光,小腦袋還不適應地晃了晃。

    聞人璃音看著那隻金蠶,挑眉輕笑,果然是錦帛城哪,就連個聖物也是根蠶哪。

    水棲寒看著那蠶,眼光閃了閃,卻也沒說什麽,反倒是一旁的黑衣驚唿出聲:“它怎麽會跑到這來?”

    封殘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疑惑地看向黑衣:“怎麽了?”

    黑衣一愣,輕輕搖了搖頭,但卻依舊皺眉看向那隻金蠶,眼底帶著薄怒。

    未逑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根金蠶,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是它吧,不過那玩意兒不是毒林的寶貝麽,怎麽會跑這來,也難怪黑衣會那麽驚訝了。

    聞人璃音不知道他們一個個在驚訝個什麽勁,正想開口問水棲寒,卻看到他笑著朝自己搖搖頭,不由得挑眉咽迴剛想吐出的疑問,寒不讓她問,自然有他的道理。

    傷心淡淡地掃了李仰一眼,眼裏閃過深思,這李仰本事倒不小,竟把這金蠶弄到了手,嗬,這到有意思了。

    李仰沒注意周圍的情況,隻

    是讓十五位女子跪在地上,將手伸出,再將盒子放在第一個女子前麵,見它晃著腦袋爬了出氣,在她指尖咬了一口,那女子驚唿一聲,卻沒有別的反應。

    李仰見此,滿意地點點頭,讓金蠶爬迴盒子裏,再走到下一個女子麵前。

    就這樣,金蠶咬了八個人的手後,爬到了第九個人手上,但這女子卻不若前麵八人那樣鎮定,反倒是臉色發白,滿眼的驚慌,求救一般看向聞人璃音。

    聞人璃音見此微微勾起了唇角,對著水棲寒淡淡道:“這姑娘,怕不是處子了吧。”

    水棲寒撇撇嘴,懶懶道:“管她呢,不是處子還抱著僥幸的心理跑來參賽,找死。”

    聞人璃音看了看水棲寒那副懶樣子,往他懷裏挪了挪,歪著頭看著這悲劇的姑娘,打了個嗬欠,聳聳肩,表示她的無可奈何,不是她麽同情心,隻是她的同情心不會分給犯傻的人罷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十五位女子身上,也沒人再去管那對不管倫常的“男人”了。

    那女子看著掌心蠕動的金蠶,身子顫抖得厲害,險些就要癱倒在地,金蠶嗅了嗅她的味道,厭惡地搖搖頭,張口就要咬下去。

    “嘭!”就在金蠶張口之時,黑衣用力拍向椅子,站了起來,身下的椅子碎成碎片,看著金蠶冷聲道:“蠶兒!”

    喝茶的封殘突然被嗆到了,蠶……殘……抬眼看了眼發怒的黑衣,有些無語。

    黑衣卻沒再管那麽多,隻是冷眼盯著抬頭看著自己的金蠶。

    李仰看著停止動作的金蠶,不由得皺眉,不悅地看向黑衣,聲音染上了怒氣:“姑娘,念你是七皇子的朋友,我不願為難你,但你若執意破壞這選拔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黑衣隻是冷冷看著金蠶:“我隻是管教自己的手下罷了。”金蠶聞言身子抖個不停,竟掉落到地上,卻在無意間咬了那女子一口。

    隻見那女子臉色變得金黃,“咚”的一聲摔倒在地,臉色金黃更濃,風過,竟化成細沙,展台上隻剩下一件粉色的衣服。

    “不幹淨的女人也敢參賽!”李仰狠狠眯眼,看著台上的粉衣,眼裏閃過暴虐。

    台下民眾搖頭唏噓不已,這樣的事他們已經看過太多迴了,明知是死,卻硬要去挑戰,唉……

    聞人璃音撇撇嘴,看著化為沙塵的女子,大歎這金蠶毒性之強,躺迴水棲寒懷裏,淡淡地看著怒氣更盛的黑衣,有些不解。

    水棲寒看出她的不解,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寵溺道:“晚點再告訴你。”

    聞人璃音抬頭眨了眨眼前,乖巧道:“好。”

    李仰將金蠶抓迴盒子裏,對著黑衣道:“姑娘,這迴你可看到了吧,這金蠶是檢測‘織女’是否幹淨的,怎麽又成了你的手下?”

    黑衣抬步走向李仰,沒去看他,反倒一直盯著金蠶,這迴她是真動了怒了。

    “蠶兒乃我毒林寶物,卻在十年前每年都要丟失一隻,若沒讓我看見就算了,可如今它當著我的麵便敢違反毒林規則,不可不罰。”話落,黑色霧氣在掌心凝聚,放置胸前。

    金蠶突然蜷縮起來,在盒子裏滾來滾去,像是在承受莫大的苦楚。

    李仰眼裏殺氣一閃,闔上盒子,單手運起紅色靈能,就要朝黑衣打去。

    聞人璃音笑意不再,冷冷眯眼,快速起身,“吟霧”一出,揮向李仰,紅色靈能瞬間消失。

    李仰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沒想到七皇子身邊竟有如此強人,隻是輕輕一揮便將他八成靈能凝聚的能量球解掉,那該是怎樣的力量。

    “黑衣是我的人,想動她,還得看我同不同意,先下給你兩條路,要麽把金蠶交出來繼續比賽,要麽……死。”聞人璃音冷冷看著眼前的男人,語氣不掩殺意。

    台下眾人聞言,有暴動的趨勢,這金蠶是他們錦帛城的聖物,這白衣男子開口便要奪走,還威脅他們的城主,這……

    李仰眼底厲色一閃,厲聲道:“公子真是欺人太甚,我錦帛城雖小,卻由不得你欺負。”

    水棲寒見此冷冷一笑,緩緩站了起來,走至台前,輕輕掃了台下眾人一眼,無意間釋放出來的神壓,讓眾人背脊發寒。

    邪肆一笑,水棲寒玩味著開口,卻沒人敢忽視裏麵的威嚴:“想造反?這鈺魂的天下怎麽來的,你們給該知道,真想為了一條來曆不明的蟲子造反?”話落,淡淡地看向李仰。

    李仰大驚,膝下一軟,跪倒在地:“七皇子恕罪,老夫不敢!”

    水棲寒冷冷一笑,拂袖摟過聞人璃音,淡淡道:“也不用測了,繼續吧。”

    “是,是。”李仰連連稱是:“比賽繼續。”

    剩下幾個人也沒再測身子是否幹淨,直接進入下一輪比賽,經過這麽一鬧,會場的氣氛便得有些壓抑。

    黑衣坐到了聞人璃音的位置,冷冷看著李

    老捧著的盒子,不再去看什麽選舉。

    封殘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她,卻也沒說什麽,隻是沒心思再看選舉。

    最悠閑的還是水棲寒和聞人璃音,剛剛鬧了那麽大動靜,這倆人倒好,端著茶像什麽都發生過一般,細細品嚐。

    未逑和小毒也沒受什麽影響,笑笑鬧鬧從一開始就沒注意什麽比賽。

    李仰坐在背光的地方,看著悠閑的水棲寒和聞人璃音,眼裏全是怨毒和不甘,等他強大了,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們!

    聞人璃音自是察覺到李仰的怨毒,勾了勾唇,裝做什麽都沒看見。

    那名長得像梨娘的女子抬起頭,剛好看見了李仰臉上的狠毒,俏臉一白,擔憂地看向聞人璃音,公子千萬不要出事啊……

    聞人璃音見著那女子的擔憂,淺淺一笑,似在安撫,這丫頭不錯。

    一直都坐著不動的李嵐抬起頭,看了看聞人璃音,再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眼裏露出淡淡的憂傷,爹啊……

    李仰揮揮手,十四個家丁端上十四份蠶絲,這比賽的第二步就是——辨別蠶絲。

    每份蠶絲之中都有四束蠶絲,要這十四位女子從中找出質地最好的,這四束蠶絲都是上上品,要從中找出最好的,可是不容易,這就要看預選“織女”們對蠶絲的敏感度了。

    聞人璃音坐在水棲寒懷裏,把玩著多出的一份蠶絲,擺弄來擺弄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怏怏地將它們放下,專心看姑娘們比賽。

    水棲寒看著她有些好笑,總算有什麽能讓這妮子挫敗了,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四束蠶絲,不由得挑眉摸摸鼻子,這玩意兒……咳咳,他也分不出。

    全場的人都看著這十四人,紛紛猜測著誰能過關。

    十四名女子輕輕坐下,拿起蠶絲細細分辨了起來。

    聞人璃音將視線投向像梨娘的那個,鼓勵般笑笑。

    她輕輕抬起了頭,朝著聞人璃音一笑,繼續低下頭分辨著這些蠶絲,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獲得“織女”的位置,完成娘親的遺願。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三名女子站了起來,剩下的見時間已到,紛紛放下蠶絲,失落地退了下去。

    “怎麽挑出來的。”李仰看著三名女子手中拿著的那份蠶絲,滿意地點點頭,被水棲寒弄得陰鬱的心情稍微有了點陽光。

    率先站出來一名女子,對著水棲寒這邊福了福身,揚起驕

    傲的臉,緩緩對著李仰道:“小女子劉菲玉。”話落將手上的蠶絲抬了抬,有意無意地看了水棲寒一眼,可惜水棲寒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聞人璃音身上。

    心裏微微失落著,劉菲玉將她選擇這束蠶絲的方法說了出來。

    “上等的桑蠶絲光澤優雅不刺眼,非常輕薄,光滑細潔,手感柔和而飄逸,而我手中這一束不僅如此,更是泛起縹緲的光澤,必定是上上品。”

    “嗯,不錯,下去休息吧。”李仰滿意地點點頭,讓她下去休息了。

    劉菲玉得意一笑,再朝水棲寒看了一眼,卻仍然得不到迴應,反倒引起了聞人璃音的注意。

    聞人璃音又見一個肖想自家這妖孽的女人,不客氣地冷哼出聲,淡淡地瞅著她,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劉菲玉狠狠皺眉,眼裏閃過嫉恨,緊了緊拳頭轉身離開。

    接下來是一個自稱林同樂的女子,比起劉菲玉的高傲,她就顯得淡然許多,淡淡看了眼前一幹人等,緩緩開口:“上上品的氣味聞上去會令人身心舒暢。”

    話落,朝李仰福了福身。

    李仰看著林同樂更是滿意,笑得愈加燦爛,點點頭,讓她下去休息。

    林同樂道了聲謝便轉身下去,看上去依舊很淡定,若不是聞人璃音無意間看見她眼底的勢在必得,可能也會被騙到。

    最後一個便是跟梨娘很像的那個女子,隻見她對著聞人璃音笑了笑,換來水棲寒的瞪視。

    “小女子是淩紡。”淩紡緩緩開口,聲音很是空靈。

    聞人璃音對她笑笑,她發現這丫頭越看越順眼了,“嗯。”突然腰間一疼,聞人璃音委屈地看向掐自己的男人,抽了抽鼻子。

    水棲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心下冷哼,待在我懷裏還不老實,自己就是女人還跑去勾搭小姑娘。

    聞人璃音撇撇嘴,我哪有,我隻是看那淩紡順眼嘛。

    水棲寒撇過臉,懶得再看那副可憐模樣,不然又得心軟。

    “你用什麽方法?”李仰看著眼前這個清秀的女子,笑著問道。

    “用心。”淩紡沒有過多的語言,隻是淡淡吐出了兩個字。

    李仰聞言,眼底閃過亮光,用心麽?心裏暗暗為這次比賽定下了贏者,朝她點點頭,示意她下去。

    淩紡道了聲謝,轉身想走,聞人璃音卻站了起來,對她淺淺一笑。

    “公子?”淩紡看著讓自己心動的公子攔住自己的去路,有些無措。

    “傻丫頭,我是女的。”話落,轉身離開看台,聞人璃音聲音不大,隻讓淩紡一個人聽見。

    水棲寒見聞人璃音走了,也跟著起身,淡淡地看了李仰一眼,追隨聞人璃音而去。

    淩紡卻愣在了當場,女的?公子不是公子,是,是女的!自嘲地笑笑,自己還真是隻有努力當“織女”這一條路可走了,難得動一次心,卻是這樣的結果。

    下一刻卻釋懷地笑了笑,女的也好啊……

    李仰不知道聞人璃音跟淩紡說了什麽,冷冷地看了聞人璃音的背影一眼,嚴肅地對淩紡道:“‘織女’一定要身體幹淨,你也是顆好苗子,不要自毀前程。”話落,轉身離去。

    老李走至台前,看著底下議論紛紛的眾人,笑道:“三日之後是下一輪比賽。”話落,轉身離開了。

    李嵐見父親走了,也打算走,路過淩紡身邊的時候淺淺一歎,淡淡提醒道:“如果可以,別執著於流雲吧,那,不是好東西。”

    淩紡看著這個病態的男子離去,心裏疑惑擴大,流雲不是好東西,但流雲錦的確是所有紡織者心中最神聖,也是她娘最想見卻無緣見的遺憾,搖了搖頭,摔掉心頭的不安,再次堅定要當上“織女”的信念。

    看著走得差不多的眾人,黑衣低垂著眼站了起來,沒說要迴金蠶,隻是默默地離開,看在封殘眼裏,多少有些擔心。

    錦食坊,二樓。

    “音兒。”水棲寒摟著聞人璃音站在窗邊,看著慢慢暗下來的天色,溫柔道。

    “嗯?”聞人璃音解開束發,墨發散落,懶懶地靠在他懷裏,閉目養神,淡淡地迴道。

    “想知道那金蠶是怎麽迴事麽?”抬手勾起飄至眼前的長發,放置鼻尖嗅了嗅,水棲寒勾唇道,他家音兒的好奇心哦。

    果然,聞人璃音瞪開了眼,一個翻身麵對著水棲寒而站,雙臂勾住他的脖子,眼裏閃過狡黠:“喲,寒大爺,終於願意說啦。”

    水棲寒見此,心下一動,看著微張的小嘴,紫眸愈加深邃,邪氣勾唇,笑得好生曖昧。

    聞人璃音一愣,耳根微微發熱,看懂了男人眼裏的意念,好氣又好笑地捶了他一下,嬌氣道:“說正事哪!”

    “那為夫一會要說那麽多的話,音兒不用給簽酬勞麽?”放柔了目光,水棲寒邪笑著低下頭,靠近懷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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