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上的賭船,在港島從來就不算什麽秘密,隻是能登上這些賭船的人從來就不多。


    你要說這些賭船是為了賺錢的,那隻是能說那些小賭船背後的老板是為了利用賭船來圈錢,好像馬壽南這種級別的大型賭船,一開就是三艘起步,他名下的賭船經營的完全是人脈。


    真正讓他賺錢賺的盆滿缽滿,還能風光無限的根本原因,還是外圍的盤口,賭船在他手上隻是一種經營人脈圈子的工具。


    用馬壽南的話來說:小小一個賭船能賺多少錢,那點小錢也算錢嗎?


    他真正賺錢的是馬賽的外圍賭局收益,國外的球賽外圍,但凡是能做外圍的行業,他都能參上一手。


    小到港島的馬賽,大到國際戰爭走向,最近幾年讓他大賺的一筆,應該就是79年‘鐵娘子’榮登歐洲第一女首相大位。


    馬壽南這個大莊家當時開盤一次,可謂是贏麻了,畢竟當時外界對於這位‘鐵娘子’可並不是很看好,在此之前整個歐洲沒有女首相出現過。


    結果她打破了常規,登上了大位,讓無數人扼腕歎息,賠了夫人又折兵,也順帶手讓馬壽南狠狠大賺一筆,資金流更加龐大,底氣更加充足,也更敢跟利兆天叫板了。


    至於利兆天現在看他不順眼,自然是因為今年是82年,世界杯最多黑馬、最多意外以及最多黑幕的一場。


    外圍大莊家當中馬壽南隻能算是東南亞一代的牽頭者,這塊大蛋糕就連他都隻能吃到一部分,但賺錢是一定的。


    讓馬壽南大賺了一筆,道神符自然也不會讓利兆天閑著,反正他賺錢沒有什麽心理負擔,隻要不是跟那幾樣沾邊,他都願意去運作一下。


    至於這兩個人相互看對方不順眼,好像天生八字不合,但事實上在心底裏,這兩個人是相互欣賞對方的。


    馬壽南是白手起家,小時候在賭場幫人做疊馬仔的,後來給社團做‘艇仔’,就是到處收下注的馬仔,能擁有現在的金馬國際集團,天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至於利兆天就不用說了,他外公雖然留下了不少產業,但那些了零零碎碎的產業梳理出來,他都花了一年的時間,就不用說後期的打碎重組階段要麵臨的種種壓力。


    這兩人都是眼高於頂的家夥,平常都是屬於人話不能好好說的主兒,唯獨是在道神符這裏,那絕對是好說話。


    至於為什麽,馬收納把他當成財神爺嘛!


    為了迎接道神符,馬壽南提前清空了一艘賭船,今天隻招待道神符和他帶來的客人,剩下的就全都是服務人員了。


    胖子跟在後麵走了一路,看的眼花繚亂,血壓一陣陣升高,鼻子陣陣的火熱。


    當然,大金牙也沒有比他好多少,那些穿著暴露泳裝的女孩,但凡是從他身邊路過,他都少不了多看兩眼,小心髒狠狠的一抽搐。


    唯獨是胡八一……一路帶著批判的眼光,審視著這些女人,心中對於她們充滿了惋惜。


    “好家夥的,這一艘船,趕上八國聯軍了,各種色兒都有嘿!”


    “金爺,您給瞧瞧,這遊泳怎麽連褲衩兒都不穿呐,就在腚溝子裏夾一根兒繩子,那頂什麽事啊?”


    一行人路過甲板上泳池,那泳池中的姑娘們熱情的揮手,打著招唿。


    王胖子也下意識露出笑臉,禮貌性的揮手,但眼神探究方向就有點不太禮貌了。


    看了一圈,又忍不住頂著個‘好人’的標簽,操起老公的心。


    好在身邊有見慣了各種大場麵的阿鬱,對於賭船上的事情都比較熟悉,隨手從侍應手中接過幾杯加冰的香檳遞給三人,算是勉強消消火了。


    “怎麽樣,有沒有喜歡的,有看上的現在就可以帶她走,今晚就是你們的‘女伴’了。”


    “這些女孩,都是來釣金龜的,一朝飛上梧桐樹,從此麻雀變鳳凰。”


    “雖然概率不大,但她們依舊趨之若鶩,所以你們千萬別有什麽放不開的。”


    “不是那種不正經的女孩子,她們其實是花錢上船的,至於能不能把船票賺迴去,就得看她們的運氣了。”


    阿鬱的性格一向是待人友善的,不管是對客人,還是對於其他人,他待人總是無比的溫和,讓胡八一三人都有種跟阿鬱相識已久的感覺。


    幾人談起這種事情,沒有任何的避諱,反而相當的自然。


    可惜,這三個人的膽量也僅限於看看,尤其是胡八一,看到誰都覺得對方很像他心中的雪莉楊,就是各種顏色不同的雪莉楊 。


    “這簡直就是酒池肉林,這麽一艘船,一年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錢進去。”


    其實胡八一也就是隨口一說,這火辣辣的場麵,他這會兒也看的喉嚨一陣幹涸,手上的冰鎮香檳都難以緩解幹澀。


    隨手又從侍應的手上又拿了一杯,當成汽水一樣往嘴裏灌。


    隻是他這隨口一句話,阿鬱卻以為他是對賭船有好奇了,當即笑嗬嗬的對三人講道:


    “其實也沒有多少,馬哥賭船比較大,一艘船一年所有的保養和支出差不多有三千萬左右,三艘也就是一年一個億左右。”


    “不過這些經常上船的客人,每年輸在外圍賭局上的錢就不隻一個億了。”


    “就好像道哥說的,賭船從來就不是靠賭博賺錢的。”


    “他家裏買的幾艘炮艇和一些退役的戰艦,掛牌就是監獄,常年都飄在海上,可這一片海域的賭船每季度都要給道哥‘交稅’。”


    阿鬱將一些外麵本就都知道的消息,隨口當成故事講給胡八一三人聽,無非就是覺得這一路上,三人東看西看也挺無聊的,大家一起吹水緩解一下氣氛。


    哪知道他這三言兩語,涉及到的資金流是三人可能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


    王胖子和胡八一年少時期也算是在海邊長大的,那時候的王胖子也想過擁有一條船,遨遊大海,成為海賊王……呸!


    遨遊大海這件事根本就不靠譜,反正胖子現在就覺得太貴,搞一艘賭船什麽的,弄一船不愛穿衣服的女人,太過於招搖,這不考驗老同誌嗎?


    跟胡八一兩人一對視,貌似看到了對方眼神中肯定的眼神,隨即相互點頭示意,端起免費的香檳,一口將這‘小汽水兒’灌進了喉嚨裏。


    隻有老金,默默的在掐算自己家裏的財產,這一瞬間,他似乎找到了未來的人生方向。


    唯獨是阿鬱看著三人,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生怕這三人喝多了,連忙拉著他們追上道神符三人。


    還沒等三人靠近,遠處一架直升機緩緩落在停機坪上,艙門打開,一個身披白色女士西裝,搭配白色ol長裙的長發美女,伸出修長大腿從飛機上走了下來,海風輕輕托起她的海藻長發飄灑在身後,秀氣的高跟鞋,碰觸地麵卻發出霸道的碰撞聲。


    那聲音節奏由遠及近,讓走在前麵原本還其樂融融的三個人,聽到這高跟鞋的聲音一瞬間,猶如魔音灌耳,臉上不管是之前帶著笑容,還是憤憤不平,這會兒都變成了麵無表情 。


    “我就說嘛,一大早就把我接來,一定不是馬哥的主意。”


    “老利……應該不敢!”


    “外麵玩夠了?”


    剛一出場,歐永恩就展現出自己的霸氣,利兆天下意識就退後了一步,馬壽南也跟著賠笑不語。


    沒辦法,唯一的女兒現在可是歐永恩身邊的助理,未來的大狀之路才剛剛起航,他這個當家長的,麵對‘班主任’是一點脾氣都不能有。


    看著兩個無能的同伴,道神符真替他們感到悲哀,被女人壓製成這樣,你們也好意思在港島叱吒風雲?


    “先談正事,我現在時間緊張,再過幾天就要大年夜了,花炮會之後,各位都要通力合作,新一年能不能大展宏圖,討一個好彩,就看這一次的開年了。”


    “我挑選了一塊‘肥肉’,現在人齊了,對聖荷西號的分成有興趣的到裏麵談吧!”


    這不緊不慢的一句話,道神符至少在氣勢上,壓倒了歐永恩。


    雖然看見這個女人,他這心裏也慌得一批,但表麵上絕對不能露出來。


    反正利兆天做夢也不敢想這一點,馬壽南……也沒好到哪裏去。


    看到歐永恩跟著走進了船艙,馬壽南這才鄙夷的看了一眼利兆天,嘴上“(ˉ▽ ̄~) 切~~”了一聲,邁開大步跟了進去。


    十分鍾後,賭船最寬敞的包廂當中, 眾人手上拿著一遝厚實的資料,無聲的翻看著。


    當然,能在沙發上有個位置,至少得有一定的家底,利兆天和馬壽南這個級別才能夠上前翻看資料。


    胡八一等人就隻能坐在吧台邊上聽著, 嚴格來說他們這一次來本就是為了長見識的。


    就是沒想到,卸嶺現在盜墓已經不是山匪軍閥齊聚、人多勢眾那麽單一了。


    這個世道果然是變了,遠不是曾經的四大門派,神秘兮兮的暗中行事了。


    時代一直在發展,而順應時代,更加適應時代的卸嶺一脈,明顯要比另外幾家走的更加迅捷。


    “這艘船,能拿到多少利潤?”


    “別怪我說話直接,我老馬就是個粗人,沒讀過什麽書,這份資料,說實話我能看懂的東西不多。”


    “老弟你就跟我直說,這艘船的收益大概有多少,又需要一些什麽幫助,剩下的就看我有多少能力吃下一份了。”


    馬壽南在生意場上一向都是走簡單直接的路子,也不喜歡搞太多彎彎繞繞。


    別看他是做博彩行業,但實際上他一直信奉穩紮穩打的路數,對於超過體量有風險的事情,他是從來都不會去碰的。


    用利兆天對於他的評價就是:老狐狸一隻,做事求穩,而且越是上了年紀的人越追求穩健。


    不過這對於道神符來說,還真不是壞事,合作夥伴,有時候就需要這種穩健的人。


    而且,他很確定,這一次他能拿出的利潤,絕對能讓馬壽南眼饞。


    “從眼下我手中的這些資料推測,這艘沉船完成打撈之後,保守估價,價值五個億……美金。”


    嘶~


    估價數額一出,整個船艙包廂,頓時陷入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響之中。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小心咬到舌頭的,混合了鮮血的痛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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