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所發生的一切,外人無從得知。


    但城內所發生的事情,依舊夠讓人吃驚了,首屈一指就是南城一戶人家,家中男主人,橫死家門口。


    專管部門連夜調查,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男人死於野獸利齒,身上的傷口基本上全都是撕咬造成的傷口,少數幾處也是摔傷。


    細心的警員經過詳細的調查,發現這家男主人,以前之前聯係過一個名叫大金牙的男人,兩人之間有過一場交易。


    賣了什麽東西,外人也不知道,但聽說賣了東西之後,這男主人當天晚上就出去開心去了,下了館子,吃喝一頓之後,好像還找了個暗門子,後半夜才迴到家裏,天蒙亮人就沒了。


    這詭異的案子,下麵人看著就頭疼, 最後將案子轉到了市局。


    馬伯震和劉三炮忙的腳打後腦勺,卻在鄭局長流著‘血淚’的冤孽表情之下,不得不接手了這個案子。


    可也正是這個案子,讓他發現了特別之處,似乎打開了原本手中案子的僵局。


    死者男性,三十歲出頭,家中沒有親屬子嗣,姓陸名小築,沒有正經工作,平常給人打點零工糊口,最近一段時間也沒看他有什麽不同之處。


    唯一不同的就是,好像聽人說,他家裏拆倉房的時候,發現了一幅古畫,後來他找人把這幅畫賣給了潘家園的大金牙。


    馬伯震找到大金牙的時候,發現大金牙正在家裏捂著棉被發汗呢!


    一說起這幅畫的事情,大金牙都是一種隨時要昏死過去的狀態。


    最後這馬伯震連審訊技巧都用上了,這才掰開了大金牙的嘴巴。


    等他坐車趕到糊塗苑的時候,瘋如意這會兒已經踏上了南下的飛機。


    對於馬伯震這個人,道神符倒是沒有什麽反感,尤其是官麵上的人,沒有必要將人得罪死。


    進門之後,馬伯震眼神不由得打量一圈這闊氣的院子,坐在客廳之中還不忘了嘖嘖稱奇,暗道這年輕人也夠闊綽。


    就這宅子,他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


    “馬sri,我記得你之前還有一個拍檔,怎麽這次就自己一個人來了?”


    劉三炮給道神符的印象還是有點深刻的,畢竟那個火爆脾氣 像極了當年崔老道給他講的故事中人物。


    不過要說討人喜歡,那還得是這位手持法器當煙鬥的馬警官。


    “是這樣的,道先生,我上門也是為了案子的事情,我就不跟您打啞謎了。”


    “今天上午南城那邊發生了命案,最後見過死者的人中……肯定沒有道先生,但死者在生前,出售過一幅古畫。”


    “我找過金先生了,但他說那幅畫不在他手上。”


    馬伯震開口就把事情點明,口中直說不打啞謎,可這話中處處留下痕跡。


    十足的就是一個老油條,每一句話都不說死,處處藏了機鋒。


    “馬sir,您手上有行家吃飯的活計,其實大可以直接推測一下,真沒有必要找上門來。”


    “我跟您口中的那個被害人,一點聯係都沒有,那幅畫……嚴格來說,也不過是老金放在我這裏當做抵押的物件。”


    “我們這個行當,相互之間串貨是很常見的事情,我四盤齋的名號,能在潘家園站穩腳跟,那是因為我這店裏從來不出仿品,同行想串貨都願意到我這裏來。”


    “不過,事情也確實有點奇怪,那幅畫我剛拿到手,當天晚上我就被人圍攻了,然後我就被兩位阿sir抓去了警局,一晚上沒睡覺,現在你又為了這件事找上門。”


    道神符這話,要是被劉三炮聽了,保不齊就要當場拍桌子。


    反倒是這上了年紀的馬伯震,一手搓著下巴,另一隻手不斷在煙杆子上來迴搓動,似乎是在計算什麽東西。


    道神符也不打擾,坐在一邊擺弄著手中的一枚銅錢,靜靜的等待結果。


    良久之後,馬伯震周身一顫,猛地吸了一口氣,眼神也黯淡了幾分,額頭處細密的的汗水緩緩滑落。


    “這件案子,牽扯甚大,道先生真的沒什麽可以說的?”


    馬伯震抬起胳膊,將額頭上的汗水擦去,眼神灼熱的看向了道神符,對於他的迴答明顯很急切。


    可惜,道神符注定不可能給他更多的線索了,說的太多,麻煩就得沾到自己的身上。


    馬伯震算了一下,都差點被反噬,自己開口難道就能安全了?


    不過道神符手上所掌握的東西,終究是比他要多,有意無意的點出一個細節,就看他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十分鍾後,馬伯震心事重重的從糊塗苑裏走了出來,迴頭在看一眼那燙金大字的匾額,若有所思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人就不是尋常的商人!”


    馬伯震原本就好奇道神符的身份,可現在他不好奇了,不是因為他猜到了什麽,而是他不敢在往下猜了。


    他畢竟不是劉三炮那個大炮筒子,什麽事情都要求個結果真相。


    不過道神符剛剛給他講了一個故事,這就讓他不得不仔細應對了。


    “馬爺,什麽故事讓您這麽入神,從出門到現在,您是一句話都沒說,好像魂兒都丟了一樣。”


    負責開車的小年輕,對於馬伯震的狀態一直都很擔心,這兩天發生的怪事也太多了,難免有些人心惶惶。


    “他給我講了一個九夫墳的故事,好一個一女嫁九夫,當真是好手段。”


    “他今天要是不給我講這個故事,我是真沒想起來,京都確實有這麽一個能人。”


    馬伯震坐在車上,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煙袋鍋。


    老一輩兒人常說,最毒婦人心。


    沒見過,還不敢把事情往那個方向去想,聽了這故事,他就不隻是茅塞頓開了,汗毛都差點炸開。


    反倒是開車的年輕警員,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個九夫墳究竟是個什麽故事,能讓警局的定海神針,聽的冷汗直流。


    相傳,句容縣南門外有個名叫九夫墳的地方,最早那是一個漂亮婦人家的祖墳地界。


    原本這地方並不出名,但自從這家姑娘招了上門女婿開始,怪事就開始發生了。


    起初,這漂亮婦人跟夫君也算是琴瑟和鳴,生活美滿富足,誰知兩人生下了一個孩子之後,丈夫突然染病去世了。


    原本這美婦人自己帶著一個孩子,但大家大業生活也不會難過,夫君下葬之後,第二年這美婦人又招了一個上門女婿,兩人的生活也還算和諧美滿,但恰巧這第二位夫婿,在美婦人生了孩子的第二年,駕鶴西去了。


    事情要是隻有這兩個,那也算不上多大的事情,充其量也就是有些在背後嚼舌頭根子,可偏偏這美婦人似乎不信邪一般,硬生生湊了九個上門女婿,生了九個孩子,當了九次寡婦。


    奇怪的是,這美婦人九次下嫁,生了九個娃,前前後後折騰了有二十年的時間,樣貌不見老不說,就連家業也是越做越紅火。


    最後連她那九個孩子,都沒能活的過她。


    直到有一風水師,路過這南門外的墳地,一眼看穿了這美婦人的手段。


    當天晚上,趁著夜色破了這女人設下的風水局,隔日清晨一聲雞鳴響起,那美婦人突然從床上驚坐而起,雙手按在胸口,一聲慘叫頃刻斃命。


    這隻是一個民間的小故事,但在那些風水術士的談論中,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


    道神符提醒隻是一個民間故事,可馬伯震想到的卻並非如此。


    最重要的是,京都城外,密雲一帶,真就有這麽一個美婦人,人稱“十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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