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之後,我和王爺把當日在船上的人都審問了一遍,可是半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到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陶總管似乎心裏有些不安焦慮,似乎對秦天賜的能力有所懷疑,覺得破這件案子難如登天。

    “怎麽迴事呢”?秦天賜滿臉疑惑的問道。

    “陳總管被殺後發現時已經很晚了,這麽長時間,誰都有作案的可能”,見秦天賜有所疑惑,當日也負責押貢品的劉成連忙站起來解釋道。

    “為什麽呢”?秦天賜繼續追問。

    “當日風浪很大,船搖擺得很厲害,大夥都把心思放在巨大的風浪和船上,也都不大注意別人的舉動。而且,防船漏水,我讓每個人都看一處,這樣各分一塊,誰都有時間單獨行動,休息的人都到甲板上看情況去了。”劉成耐心地把當日的情況描述出來。

    “陳總管身邊沒有貼身護衛嗎”?秦天賜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細心的追問著。

    “平時是有的,隻是考慮到船上無法和外界接觸,船上又是王府挑選出來極為忠心之人,所以就疏忽了,這都是卑職失職,請王爺處罰”,劉成身為侍衛頭領,全權負責這次行動的保衛工作,這件事情他確有責任,於是連忙向福王跪下請罪。

    “王爺,小的也有失職之處啊,當日我若不是專注在這幾頁賬上,也許我能夠注意到總管房間都異常動靜,王爺要處罰,也處罰我吧。”陶副總管從懷中取出一個賬本放在桌子上,也跪了下去請罪。

    “這件事情怎麽能怪你們呢,你們都盡到了自己的本分,本王又不是昏聵無能之輩,又豈能怪罪於你們呢?你們快快請起,還是讓先生看看有何頭緒”,福王見自己的手下之人如此忠心耿耿,頗感欣慰,急忙伸手將他們扶了起來。

    “陶副總管的書法不錯啊,永遠都這麽工整嗎”?秦天賜把那桌子上的賬本翻了一遍,最後翻到案發當天的記賬的那一頁,見整本帳幹淨工整,於是便問道。

    “秦公子過譽了,字跡工整本來就是一個好的賬房的基本功,哪裏還有什麽可貴之處啊”,陶副總管見他誇獎心裏一陣得意和輕鬆。

    “王爺,看來今天我還要送你三樣寶貝啊”,秦天賜突然神秘的大笑起來對著王爺說著,弄得周圍的人都摸不著北,滿臉迷惑。

    “先生此話何意啊”?福王一臉不解的問道。

    “第一寶,王爺隻要帶我到王府裏轉轉,我就能幫你把貢品找迴來”,秦天賜滿臉自信地解釋著。

    “至於這第二寶嘛,不瞞王爺,我此次前來還是受齊不言護衛所托,洗刷他兄弟的冤屈,還他一個清白,以免王爺落得個濫殺無辜的壞名聲,此乃道德之寶。”

    “先生此話當真,可是此案太難啊,你第一次到王府來,對事情了解不多,莫非”先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福王如遇到救星一般激動地用雙手抱著秦天賜的雙肩,滿含希望的問道。

    “這案子在秦某看來並不麻煩,若是在下不能找到貢品,我甘願受任何懲罰”。秦天賜見福王有些不大相信,於是便許下承諾保證。

    “先生言重了,你對我的大恩大德都還未曾迴報,本王又豈能責難與於你,你現在就跟我來,我這帶你道院子裏轉一轉”,福王說著站了起來牽著秦天賜的手就走。

    過了一會兒功夫,他們就轉完了,秦天賜帶著福王來到剛才轉過的不久前才鋪滿沙子土的院子,他扭轉身來對著福王說:“齊不閑被人舉報說攜帶貢品出了王府,然後在自己房間不慎留下一樣貢品才被捉的,那如果這貢品還在王府院內,那就說明齊不閑是被誣陷的,您說是與不是”?

    “先生說的極是,如果真的那樣的話,那就說明他的確是冤枉的”,福王微微點了點頭同意道。

    “王爺,有時為了破案,在下會做出一些乍看起來莫名其妙的事情,請王爺不必介意”,秦天賜詢問了一下福王。

    “先生盡管放手辦案,本王一定全力配合,有什麽需要不要隱瞞”,福王欣然允諾。

    “那好,我看這院子太幹燥,能否叫人用水澆上一遍”秦天賜氣定神閑,一臉神秘的吩咐著跟著的那些家丁和護衛。

    “澆水,啊,這有何用,你們還是按先生吩咐去做吧”,福王先是一愣,但見身邊的家丁和侍衛還一動不動連忙吩咐著。

    福王一聲令下,所有的人立即去提水澆地,不大一會兒,整座院子都澆了一遍,這時,秦天賜領著眾人走到一塊漏水較慢的地旁,用手指了指地上然後對著那些家丁吩咐道:“請各位兄台把這兒挖開”。

    那些人找來些鐵鍬一挖開那地,頓時令所有的人吃了一驚,原來地下埋了一個箱子,打開一看,滿目珠光寶氣,可不就是那些失竊的貢品,秦天賜微微一笑,轉過身來對著福王問道:“王爺,這是那些被竊的貢品嗎”?

    “正是,正是啊,先生真是太神了,您是怎麽知道貢品是被藏在這裏的”?福王睜眼仔細一瞧,滿臉的驚喜和不可思議。

    “首先王府事發之後戒備森嚴,時間又這麽短,作案者不可能輕易把它帶出王府,所以最有可能在這王府之中,昨夜我又叫齊不言把所有可疑的房間都搜了一遍還是沒找到,而這座院子尚未完工,卻被均勻的鋪上一塵沙土,很明顯實在掩蓋某種東西,因此院子的可能就大了”。秦天賜微笑著解釋道。

    “那你怎麽又知道在院子裏這塊地方”?福王聽他解釋了一翻,明白了大半,但還是有些迷惑。

    “澆水呀,院子裏是沙地,漏水比較快,唯獨這個地方漏得比較慢,這說明下麵有不漏水的東西擋著。王爺,現在既然貢品還在王府,這說明範侍衛是誣告陷害,齊不閑是冤枉的,還請王爺放過他”。秦天賜指了指水和沙地說。

    “哦,我總算全明白了,來人,快去把範護衛捉來,這賊子誣告他人,差點害了本王錯殺好人,而且陳總管的死他絕逃不了幹係,實在可恨,本王今天非要給他點厲害瞧瞧”。福王恍然大悟,連忙命令手下捉人。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範侍衛他畏罪自殺了”福王的命令剛下達,陶副總管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嚷道。

    “哼,實在便宜他了,走,先生,我們繼續去喝酒,你幫本王這麽多忙,本王還不知道如何謝你呢?”,福王一聽,揮了揮衣袖,似乎還未解氣,隻得拉著秦天賜去喝酒。

    “王爺且慢,我不是說要送你三份寶貝嗎?這第三份我還未曾給你呢。”秦天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陶副總管,笑嗬嗬地對福王說。

    “哦,先生,這第三件寶物是什麽?我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福王心情大好,大笑著問道。

    “這第三件寶貝就是殺害陳總管的兇手,也是這次盜走貢品的真兇”秦天賜眼神堅定的迴答道。

    “先生,那範侍衛不是自殺了嗎?莫非兇手另有其人?”福王一聽,心裏更是大驚。

    “範侍衛不過是個小角色,真正殺害陳總管的是他,陶副總管”,秦天賜眼神灼灼的盯著陶副總管,然後用手一指,說出了令全場震驚的話。

    “秦公子,雖然你救了王妃,又幫王爺找到了貢品,但卻不能血口噴人,你有何證據證明我是兇手”,陶副總管不見絲毫慌亂,笑吟吟的反駁道,好像壓根這事情就真的和他沒有絲毫幹係似的。

    “先生,您是不是弄錯了,陶副總管跟了我十幾年,一直忠心耿耿”這時福王似乎也覺得這事情絕無可能,連忙幫著陶副總管辯解。

    “我沒弄錯,腦子也很清楚,他就是殺人兇手,他要殺人證據是嗎?好,我給你,這賬本就是證據,你說那天你要是不專注在這幾頁帳上的話,你就會知道陳總管房間的異常情況,但是那天風浪很大,船搖擺得很厲害,你怎麽可能把字寫得這麽工整呢?你若是不信的話,我們就試試,你坐在椅子上寫字,而我卻不停搖晃桌椅,看你還能不能寫出如此工整的字,很明顯你不行,不光你不行,就是所有的人都不行,這幾頁帳是後來你才加上去的,那你為什麽要撒這個彌天大謊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你殺了陳總管,你撒謊就是為了偽造不在事發當時你不在場的證據,怎麽,事到如今,你還不招供嗎”?秦天賜眼神淩厲的盯著他,把所有事情剖析出來,周圍的人一聽,都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精心策劃一切,最後居然輸在一本破賬本上。”陶副總管突然仰天大笑,無疑承認了自己殺人的事實。

    “你十分聰明,整個事情都安排的很精細,作案時間和地點選得都恰到好處,可不幸的是你遇到了我,我十二分聰明,並且我還得告訴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秦天賜見他如此舉動,便忍不住答道。

    “陶副總管,本王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於我,為什麽”?福王見他自己都承認了殺人,心裏一痛,畢竟一個跟了自己十幾年的人背叛了自己的滋味太難受了,語氣中便多了許多憤怒。

    “王爺對我恩重如山,可惜的是我是星宗的人,這一生,這條命都隻能屬於星宗,王爺的恩情,陶某隻能來世再報了,王爺保重,我要離開王府了,但願我們後會有期。”陶副總管向福王抱了抱拳,然後轉身準備離去。

    “慢著,陶兄真是灑脫啊,殺了人還想離去,你也不想想這是什麽地方,玉兒,你趕快將此人拿下交給王爺發落”,有柳大美人這種超級高手在身邊,秦天賜那還會怕,走上前一步威風凜凜的說道,其實那是狐假虎威,若真是遇到連柳大美人都解決不了的高手,他早就逃之夭夭了,哪裏還會在那裏義正言辭的耍威風啊。

    柳玉茹一聽他是星宗的,心裏微微一驚,準備放他走,但想到小賊向王爺的保證,便飛身追了過去,畢竟他以後將是自己的夫婿,在外人麵前,總是要給他一些麵子的。

    陶敏易雖說是星宗的大護法,武功不俗,但可惜的是他遇見了柳玉茹,她可是現在月宗的宗主。場中打鬥形式全無懸念,完全是一邊倒,隻見陶敏易全身是汗,肩上,腿上都被柳玉茹的掌風撕破了衣服,留下鮮紅的血印。陶敏易似乎知道自己逃生無望,便把全身的真氣凝聚在一起揮出一拳,做最後一擊,刹那間空氣中隻見唿嘯之聲,那雄渾力道足可以推到一座房子,秦天賜一見便擔心起柳玉茹來:“玉兒,小心啊,若是棘手,就算了,反正他遲早逃不了我的手心”。

    柳玉茹見這小賊如此關心自己,心裏甜滋滋的,隻見她腳尖輕輕一點,便從地上拔了起來,足有好幾丈高,然後纖手一揮,頓時漫天的掌影,陶敏易還沒反應過來,那一掌便結結實實地印在了他的胸膛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血印,他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擊飛出去,重重摔在院子裏,然後嘴巴一張,吐出滿口鮮血,顯然傷得不輕啊。

    陶敏易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正待從腰間取出寶劍再戰,可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隻見柳玉茹像一陣風一樣,以令人目眩的速度飄了過去,輕易的奪過他的兵器然後架在他的脖子上。

    “玉兒好功夫,好功夫,真是不愧為我的好夫人,你簡直像神仙一般厲害,我真是愛死你了”,秦天賜忍不住拍掌叫好,不經意間卻把柳玉茹女扮男裝的事情泄露了。

    “柳師妹真是好功夫啊,想不到已經超越了你師傅,看來月宗複興有望啊,隻是我們同為聖教的弟子,而我星宗和你月宗又進水不犯河水,為何師妹要同門相殘,打傷我星宗護法啊,莫不是為了你這個油嘴滑舌,貪花好色的心肝夫婿”?秦天賜隻感到脖子一陣冰涼,一把雪亮鋒利的寶劍就已經橫在他的脖子上,他扭過頭一看,一個體態嬌美,一身素白俏麗女子正站在他身後,身後帶著幾十名穿著黑色夜行衣,頭戴黑色麵巾高手。那女子身材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皮膚傲雪賽霜,夜風中她傲然而立,白裙飄飄,長發隨風而起,風華絕代臉上白紗蒙麵,看不清具體的相貌,隻能看到一個大體的輪廓,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一泓清澈的潭水那樣深不見底,足以讓任何男人迷失,無須去看那被白紗蒙住的絕世容顏,秦天賜已經明白這是一個和柳玉茹同樣迷死人的絕代佳人。

    秦天賜鼻中聞到一股濃鬱的蘭花幽香,忍不住猛力嗅了一下,才明白這女子和傳說中的香妃一樣,有種天生的迷人體香,讓人聞了心中說不出的歡暢。

    白衣蒙麵女子見他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東嗅西嗅的,芳心微怒,一腳將他踢到在地,嬌喝道:“你這臭小子,看什麽看,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狗眼”。

    “仙子請手下留情啊,我若是有半分閃失,玉兒一定會百倍奉還在陶敏易的身上的我死了不要緊,可惜的是你那既忠心有武功高強的護法要陪葬,實在是太可惜了”,秦天賜知道她要救陶敏易,於是寬下心來,畢竟他需要用自己去換人一命,所以絕對不會殺了自己,於是威脅道。可是心中早已罵開了,因為自己被他踢了一腳,雖說沒用真力,但腿上火辣辣的痛還是讓他氣憤不已:“你個小娘皮,臭小妞,若是哪天落在我的手裏,非把你賣到妓院去”。

    “原來是星宗的宗主蘇芸黛蘇師姐啊,我聽師傅說起過你,你好端端的不呆在聖教總壇享福,跑到王府來瞎鬧什麽呀!至於你說的同門相殘,那也是笑話,你的手下到王府殺人劫寶,幹下如此傷天害理之事,然後想逃之夭夭,我不過是適逢其會,替天行道罷了,況且你們星宗和我們月宗,日宗這幾百年來本就勢同水火,你們自己霸占了聖教總壇,害得我師傅鬱鬱而終,這筆帳,我遲早要和你們算清楚”!柳玉茹聽她一說,頓時想起師傅對自己的寵愛,卻遺憾地死去,心裏便憤怒不已。

    “師妹真是好伶俐的口舌啊,莫不是這個油嘴滑舌的小壞蛋教你的,我們兩宗之間的事情,那是幾代人積累下來的宿怨,而且是自己的家事,應該關起門來自己解決,是打是和,都莫讓外人看了我們笑話?今日之事,我們卻又不是之處,但我也是情非得已,望師妹體諒。不如我們做筆交易如何,你放了陶護法,我放了你的寶貝夫婿,就算我欠你個人情,改日我們處理過節是師姐定禮讓三分”,蘇芸黛笑吟吟地見對方人多勢眾,而且又在王府之內,便和柳玉茹商量著,心裏也在盤算著脫身之計。

    “師姐想得到挺美的,如今你已完全被王府的侍衛,團團圍住,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也休想逃得出去,你還有資格和我做交易,簡直是太天真了,莫不是師姐把我當成不懂事的小孩子那樣好騙”?柳玉茹絲毫不讓地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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