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沁娘坐馬車趕到節帥府後門前時,倒沒啥異樣的狀況,等她穿過二門,就看出不對勁了!


    隻見二門內,佩刀背弓的侍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連房頂上都站滿了人。


    杜沁娘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女人,以前,柴榮出征時所穿的甲胄,都是她幫著係的腰帶。她馬上意識到,今晚很可能有大事發生,幽會很可能被迫終止。


    果然,等杜沁娘進到李中易的臥房,室內燈火通明,在李翠萱的服侍下,隔壁老李正在穿軟甲。


    李中易的軟甲,在男人寬衣的時候,杜沁娘見過不止一次。那軟甲被絲綢密密麻麻的包裹著,摸上去異常光滑,就是不知道能否擋得住刀箭?


    自從進入室內後,杜沁娘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李翠萱的身上,她怎麽來了?


    關於李翠萱的事,杜沁娘了解的並不多,隻是知道隔壁老李不怎麽喜歡她。


    今天這是怎麽了?莫不是隔壁老李喚了李翠萱過來侍寢了?


    有外人在,杜沁娘自然不好喚咎郎,也就學著侍女們的叫法,襝衽行禮,輕聲喚道:“爺萬福。”


    李中易心中大樂,叫咎郎總沒有叫爺聽得順耳,難得杜沁娘舍得放下身段,和李家後宅的女人們統一了叫法。


    “罷了。”李中易不想讓李翠萱察覺到他和杜沁娘的j情,故作冷淡的樣子,隻是揮了揮手而已,把杜沁娘當作了普通宮女。


    杜沁娘心裏不怒反喜,如果李中易對她很親熱,反而不是保護她的真誠態度。


    等李中易束好甲胄之後,李翠萱裝作沒看見男人擺手趕人的動作,蹲身福了福,柔聲說:“爺一定要多多的保重萬金之軀,奴和那四個娘子,都指望著爺呢。”


    杜沁娘立時就緊張了,腦子裏抑製不住的胡思亂想,尼瑪,你個賤婢,這是何意?


    女人的第六感覺特別的靈敏,尤其是李翠萱的姿色不僅不亞於杜沁娘,甚至還要高出一籌的情況下,杜沁娘很難不盯上李翠萱,要看清楚她是否有爭寵的嫌疑。


    李翠萱隻當沒看見杜沁娘火辣辣的眼神,她克製住濃濃的羞澀,忽然膽氣壯了好幾倍,猛的踮起腳尖,在李中易的左頰上輕輕的一吻,呢聲道:“爺,奴和那四位小娘子,都等著您迴來。”


    杜沁娘頓時火冒三丈,果然是隻騷狐精,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李中易不僅想破了李翠萱的瓜,更想征服了她的心,所以才一直沒去碰她。


    現在,李翠萱主動的這一吻,隻是花叢中的老手,誰不知道,這就等於是主動服軟了麽?


    李翠萱出身異常高貴,仗著前朝公主的身份,哪怕已經被剝成大白羊,情火雄雄燃燒,依然不肯主動獻出紅丸,李中易自然是很惱火的。


    所以,李中易一直冷落著她,連帶著家中的下人,也都沒給李翠萱好臉色看。


    如今的大勢漸明,李家軍氣勢如虹,眼看著即將和朝廷決戰定勝負。李翠萱趕在這個節骨眼上,主動伏低做小,時機選的不是小好,而是大好,特大好。


    若是等決戰之後,李中易登上華夏第一人的舞台之後,李翠萱再靠過來,那個味道至少差出去不止十倍。


    李翠萱已經出了門,杜沁娘冒火的視線,依然死死的盯在她的背上,連隔壁老李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都絲毫也沒有察覺。


    李中易心裏舒坦之極,也就沒有打擾即將抓狂的杜沁娘,任其呆呆的發楞。


    男人嘛,被一大堆絕代佳人想方設法的勾引,嘿嘿,這難道不是一件大爽之事麽?


    作為久曆花叢的高手,李中易自然心裏很清楚,女人吃你的飛醋,才是十分在意你的真實表現。


    隻有在女人的身體被男人占有過之後,才會將那個男人裝在心裏,張愛玲的那個經典論斷,再一次被驗證!


    “咎郎,你這是要出征了麽?”


    在趙春的頻頻暗示下,杜沁娘終於醒過神,她趕緊抱住李中易的腰,膩聲道:“咎郎,奴想……”


    杜沁娘那水汪汪的美眸,流波電轉間,溢出盎然的春意,簡直是妖媚入骨,令人心旌神搖。


    李中易克製住馬上狠狠欺負女人的念想,將杜沁娘緊緊的抱在懷中,嗓音低沉的說:“等決戰過後,就沒人可以再分開咱們倆了。”


    杜沁娘聽明白男人含蓄的承諾,不由芳心猛的一甜,湊上香唇,咬住李中易的左耳垂,含糊不清的說:“奴和你一起快活得很,每次都被喂得飽飽的。”


    如果不是兵馬已經集結完畢,馬上就要出發,李中易還真動了再次喂飽杜沁娘的念頭。


    李中易愛美人兒,但更愛江山,隻有拿下並坐穩了江山,才能保護已經收藏的美人兒,並不斷擴大規模。


    南唐的李煜,就是個拎不清輕重的傻瓜文藝青年,這小子就始終沒搞明白,兵不強馬不壯,何以保護自家的女人?還怎麽開開心心的吟詩作畫?


    曆史上的李煜,那是有著名的綠帽公。南唐滅亡之後,趙老三找準機會劈死了趙老二,玩了一把殺兄篡位。


    打那以後,小周後就經常被趙老三叫進宮裏,一待就是十天半個月。李煜身為人夫,就算是再怎麽癡傻,也不可能不知道綠帽已經戴到腦袋上,扯都扯不脫了。


    兒女情長,導致君王從此不早朝,終究不是此時此刻的主旋律。


    李中易吻別了杜沁娘之後,大踏步走出臥室,楚雄已經牽馬立於台階下。


    “血殺”見了主人,搖頭擺尾的歡喜異常,湊過長長的馬臉,在李中易的臉上一陣亂蹭。


    李中易摟緊血殺的脖頸,輕輕的撫摸著它的鬃毛,吃吃的笑道:“我的兒,你又要馱著老子上戰場了,開不開心?”


    “唏律律……”血殺忽然掙脫了李中易的束縛,兩隻前蹄奮力的蹬出,仰天一通長嘶,馬中之王的風範盡顯無遺。


    李中易翻身騎到“血殺”的背上,還沒完全坐穩,“血殺”已經撒開四蹄,一路小跑著奔出了節帥府的大門。


    節帥府門前,一排排騎兵式6磅炮,在明亮月光的籠罩下,閃現出懾人心魂的幽綠之光。


    李中易遠眺西邊的幽藍天際,默默的捏緊拳頭,繁花似錦的開封城,爺終於要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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