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在近衛軍將士們簇擁著李中易,浩浩蕩蕩的開向臨淄縣城。


    臨淄縣的知縣、縣丞、縣尉、主簿、典史、巡檢使、兵馬都監等各級官吏,接到頂頭上司來視察的消息,慌忙趕到城門口,畢恭畢敬的等候李中易的大駕。


    由於李中易剛掌握平盧不久,手頭經過培訓的軍政幹部的人數實在有限,所以,縣這一級,他隻派駐了巡檢使和兵馬都監。


    縣巡檢使以及兵馬都監的地位,不僅和縣尉平起平坐,而且幾乎把縣尉架空了。


    其中,縣巡檢使的職權範圍等同於縣公安局長,掌握著全縣的治安大權。至於兵馬都監,則相當於縣人武部長兼縣武警大隊長,他不僅是李中易的老部下,而且是掌握著槍杆子的最大實權派。


    鐵甲森森,戰馬如龍,近衛軍將士們手握長槍上的紅纓,將整個官道掩映成火紅的海洋,宛如一條無邊無際的火龍!


    近十年來,臨淄縣城還未見過萬人以上的官軍大部隊,浩浩蕩蕩的開來。近衛軍大隊伍,旌旗蔽日,雄壯威武的陣勢,攝人魂魄,令人心裏發寒。


    一時間,等在城門口的知縣、縣丞等官員,以及臨淄城中的縉紳們,個個都是驚疑不定。他們都不知道,李中易擺出這麽大的陣仗,究竟是想幹什麽?


    大軍魚貫進城,一直走了一個多時辰,眾人依然看不清楚隊尾的盡頭。這下子,跪在城門口的有些人,因為心裏有鬼,心態就很不平和了。


    “某臨淄知縣黃川,拜見李相公。”


    好不容易,等李中易的車駕抵達城門口的時候,黃川趕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規規矩矩的跪到馬車前邊,大禮參拜整個平盧實際上的主宰者。


    誰曾想,馬車裏的李中易根本就沒露麵,徑直駛入臨淄縣城。


    就在黃川驚疑不定之時,突聞李中易身邊的親將大聲傳令,“相公命各官吏,至縣衙等候。”


    一時間,臨淄縣的各級官吏們紛紛嘩然,心裏有鬼的人,更是怕得要死!


    隻是,整個臨淄縣城的附近,都被李中易帶來的官軍,圍得水泄不通,那些人再想溜走,為時已晚。


    臨淄城內的各個大街小巷,全都被武裝到牙齒的近衛軍,牢牢的控製住了。


    李中易的馬車駛入城內的主道,沿途看不見一個行人,城內的店鋪也都關門閉戶,看得出來,整個臨淄城因為李中易的到來,已經陷入到惶恐不安的情緒之中。


    馬車在一家茶樓門前停下,李中易跳下馬車,韓湘蘭緊隨其後,兩人不慌不忙的站到茶樓門前。


    茶樓的掌櫃在臨淄活了幾十年,還從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慌慌張張的從茶樓裏跑出去迎接。誰料,他一不留神給門坎絆了腿,居然當著李中易的麵,摔了個狗啃泥。


    李中易瞟了眼楚雄,楚雄隨即快步上前,扶著茶樓的掌櫃站起。


    “小人拜見太……太尉……”茶樓的掌櫃沒見過什麽大世麵,見滿街都是麵帶殺氣的兵,他實在怕得緊,稱唿便亂了。


    “你這廝,亂叫個甚?此乃當朝李相公,咱們平盧的天……”楚雄身為貼身帶刀親將,有義務提醒不懂規矩的草民,免得鬧出更大的笑話。


    李中易擺了擺手,笑道:“不過是個稱唿罷了,何必嚇他呢?”


    話雖如此,楚雄依然惡狠狠的瞪著茶樓掌櫃,茶樓掌櫃戰戰兢兢的說:“請……李……相公樓內用茶,小……小人……”兩腿直打顫,顯然嚇得不輕。


    這年月,有個通俗的說法,過兵如過匪!


    李中易心裏有數,盡管臨淄已經歸於他的治下,並且一直在推行新政。但時日尚短,老百姓們尚沒有完全適應,李家軍其實是一支真正愛民的軍隊。


    “掌櫃的,在下有些口渴,麻煩燒一壺開水送到樓上來即可,我自備有好茶。”


    怎樣讓沒見過世麵的草民不再慌亂,李中易可謂是經驗豐富,他特意找茶樓掌櫃最擅長的老本行說事。


    果然,一提起燒水沏茶,茶樓掌櫃的注意力馬上跟著轉移,他點頭哈腰的說:“小人這就去燒水,這就去燒水。”


    一直盯著茶樓掌櫃的楚雄,分明察覺到,老掌櫃不僅腿不抖了,也可以說句囫圇話了!


    李中易領著韓湘蘭上了空無一人的二樓,隨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身負保衛主上重任的楚雄,絲毫也不敢馬虎大意。他和幾名帶刀親牙,各自散開,繞著整個二樓,仔仔細細的巡視了一整圈。


    直到,每個人都確認沒有安全問題,楚雄這才帶著大家,知趣的站到了一樓半的台階處,隨時隨地聽候召喚。


    以前,楚雄是斥喉營指揮使的時候,隻需要考慮怎麽探查清楚敵人的軍事動態,並及時的上報給頂頭上司即可。


    現在的楚雄,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可就多了。其中,最主要的一條,便是確保李中易的人身安全。


    一旦稍有閃失,就算是把楚雄的腦袋砍下十八次,也不足以彌補他的巨大過失。


    幸好,經過多年的總結和補充,李中易身邊的保衛流程,越來越完善,也越來越細致周到。


    也許是看出李中易的心情不錯,等楚雄等人下去之後,韓湘蘭索性賴到了男人的腿上。


    李中易摟著懷中的狐狸精,笑眯眯的調侃她:“怎麽,方才在車裏沒吃飽,又饞了?”


    韓湘蘭扭動著蛇腰,摟緊男人的脖子,嗲聲嗲氣的說:“爺,您不是最喜歡奴家放得開麽?”


    李中易不禁啞然一笑,這女人呐,剛開始和鄭氏一起伺候枕席的時候,老喜歡端著幽州名門貴女的架子,一直扭扭捏捏,不情不願。


    等韓湘蘭食髓知味後,卻總在李中易的耳邊,拐彎抹角的念叨鄭氏。


    這就和某些出軌的女人一樣,她們在享受到了偷的樂趣之後,絕難自拔。盡管時常提醒她們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


    然而,絕大部分情況下,女人隻要出軌過一次,後麵緊跟著的就是n次偷歡,直到被老公或男票發現為止。


    “你隻惦記著鄭氏,蕭綽可就在樓下的馬車裏哦。”李中易不想讓韓湘蘭峙寵而嬌,故意拿蕭綽來敲打她。


    敲打的效果異常明顯,韓湘蘭原本輕輕扭動的小腰肢,頓時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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