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湘蘭沒帶侍女出來,她就這麽大咧咧的坐到了髒兮兮的小馬紮上,手裏拿著油膩膩的湯匙,津津有味的吃著男人親手做的抄手。


    楚雄可就在李中易的身旁,不僅如此,貼身親牙們已經將餛飩攤的附近,圍得水泄不通。


    李中易用淩厲的眼神,製止了拿著白帕子,想上前擦桌子和馬紮的楚雄。


    “味道怎麽樣?”李中易笑眯眯的問韓湘蘭,盡管味道確實棒極了,但韓湘蘭卻很想翻白眼。


    掌握著絕對主導權的男人,當麵問手藝怎樣,除非是腦子進水的女人,否則,誰敢說不好吃呢?


    “快吃,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韓湘蘭不愧是幽州韓家的嫡女,她並沒有正麵迴答李中易的問題,可是,她那狼吞虎咽的不文雅動作,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了男人,味道,真的是棒極了!


    李中易忙活了好一陣子,實際上,胃口已經不如起初。隻是,韓湘蘭吃得太過香甜,倒是喚醒了他的饑餓感。


    一男一女,一夫一妾,就這麽相對而坐,仿佛吃貨比賽一般,兩人都不說話,埋首消滅碗裏的抄手。


    一般人都喜歡看熱鬧,草民們的從眾心理,尤為嚴重!


    看熱鬧的百姓們,紛紛嚷嚷道:“掌櫃的,就來他們一樣的餛飩。”


    “來一碗,不,三碗……”這位仁兄話剛出口,猛地想起有人出錢買單這迴事,隨即改了口,有便宜不占,王九蛋。


    “三碗……”


    “四碗……”


    群情洶湧之下,楚雄擔心歹人混雜其中,頓時緊張起來。他暗中打出手勢,調派人手,不動聲色的將李中易和韓湘蘭,保護在了親牙人牆的圈內。


    李中易嘴裏吃著抄手,兩眼卻沒閑著,一直暗中注視著周圍的動靜。對於楚雄的過度反應,他隻是暗暗皺了皺眉,繼續埋首大吃,卻沒有說啥。


    楚雄還是經驗不足,如果是李雲瀟在的話,他本人會跟在李中易的身邊,根據情況遮擋著右側或左側,其餘的親牙則在外圍嚴密的監視著異常的動靜。


    李中易將碗裏餛飩吃得很幹淨,連湯都喝光了,他掏出袖內的帕子擦過嘴後,極不文雅的仰麵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韓湘蘭見了男人的糗樣,不由抿緊芳唇,露出會心的笑容。她韓湘蘭的男人,靠著軍功起家,出身的底子缺少薄了許多,家世根本不值得一提。


    然而,韓湘蘭心裏很有數,她的男人屬於魚龍百變的類型,用他自己的土話說,叫作:在那個山頭,就唱那支歌!


    在軍中,李中易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和土軍漢們打成了一片。大家端著碗,蹲在一起吃飯,順便開開葷笑話,踢踢屁股,捶捶胸等等,軍漢們還偏偏就吃男人的這一套,個個願效死命。


    在朝堂上,李中易邁著四方步,說話不緊不慢,太極拳耍得溜溜的轉,和千年老狐沒啥區別。


    在家中,李中易完全不介意抱孫不抱子的所謂古訓,不管是男娃還是女娃,抱過來就擱到腿上逗著玩兒,娃兒的涎水或是童子尿經常灑滿他的前襟。


    李中易剛起身,韓湘蘭趕忙放下手裏的湯匙,緊跟著起身。


    燭光的掩映下,已經生有一女的韓湘蘭,她那從容優雅的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地散發出令人垂涎的魅惑風韻。


    李中易恰好捕捉到了女人的別樣韻致,他不由高高的翹起嘴角,原本高高在上的鳳女,如今卻成了他獨自享用的禁臠。


    隻要想起韓湘蘭和鄭氏一起伺候於枕席之間的妙景,李中易禁不住心頭猛的一熱,鄭氏應該已經抵達了那座外宅吧?


    低著頭的韓湘蘭,突然察覺到小手讓男人給捉了去,她下意識的抬眼去瞧,正好迎上男人火辣辣的眼神。


    早就被李中易整治得熟透了的韓湘蘭,哪裏不明白男人的想法,她含羞帶怯的低下螓首,竟然下意識的夾緊了兩條粉腿。


    在帥艦上,李中易占據的艙室,就算是經過了各種密封手段的處理,隔音的效果卻很難令人滿意。


    在海上的十來天時間,李中易除了和李七娘手眼溫存之外,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碰過韓湘蘭了。


    李中易拉著韓湘蘭的小手,沿著不長的街道,一路逛了下去。韓湘蘭仿佛新婚的小娘子一般,羞羞怯怯的低著頭,深一腳淺一腳的,緊跟著男人的腳步。


    鄭氏的身份極為特殊,明麵上,她是彩嬌的親娘,暗地裏她又和李中易不止是有一腿的親密關係。


    李中易對他入過的女人,那是出了名的大方和寬容。老李家後宅之中的女人,其實,活動的自由度,遠遠高於如今的任何權貴之家。


    單單是老李家的妾室們,隨時隨地可以帶侍衛親牙出門閑逛,這就足以令無數豪門權貴之家的妾室們,羨慕嫉妒得要死。


    鑒於鄭氏的雙重身份,李中易十分慷慨的讓她隨時登門去看望彩嬌,並在彩嬌的院裏給她安排了住處。


    除了登州城中公開的住所之外,李中易又秘密命人找了座外宅,方便他和鄭氏私下裏幽會。


    老話說得好,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


    花信之年的鄭氏,在憋了很久之後,突然被李中易徹底的打開了身心。這一下子,就如同幹柴遇烈火,火上還澆了油,一發不可收拾!


    鄭氏在床第之間很是放得開,無論啥花式幾乎是一教就會,每次都可以將李中易伺候得異常舒坦。


    韓湘蘭原本一直放不開手腳,始終有點縮手縮腳的感覺,然而鄭氏暢意歡樂的態度,使她大受刺激。


    李中易的悄悄到來,令鄭氏異常之歡喜,她也不管韓湘蘭就在旁邊,直接上前依偎進李中易的懷抱,膩聲道:“爺,可想死奴家了。”


    韓湘蘭一陣惡寒,不過略微冷靜下來之後,她又不得不承認,鄭氏小鳥依人的無助模樣,的確很容易惹來男人的憐惜。


    常言說得好,女人似水,柔可克剛,此話果然不虛也!


    和政事堂裏別的相公不同,李中易對於吃穿方麵,並不是特別講究,唯獨遊泳池是個例外。


    李中易每到一地,必命人在後宅中,挖地修恆溫遊泳池,而且還都修的是50米x20米的標準遊泳池。


    以前,李中易因為從醫的關係,養成了每天慢跑幾公裏的習慣。


    如今,除了李家軍中,每天要進行武裝越野的訓練之外,時人完全沒有跑步鍛煉的習慣。


    為了避免太過於驚世駭俗,李中易不想折損了威嚴性,索性改為遊泳鍛煉了。


    實際上,作為鍛煉身體的方式而言,遊泳幾乎是最佳的選擇。隻不過,在後世的人們,一般情況下,都不具備隨時隨地遊泳的便利條件,大多以慢跑或是散步為主。


    到了熱氣騰騰的遊泳池裏,李中易在韓湘蘭和鄭氏的侍奉下,很快脫光了衣物,跳入水裏,暢快的遊來遊去。


    鄭氏和韓湘蘭都不知道遊泳衣為何物,而且,她們都是旱鴨子,隻能脫去外裙,隻掛著肚兜慢慢的摸下水。


    實際上,李中易知道有遊泳衣這迴事,隻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要知道,遊泳衣再方便,總還要解開係帶吧?而肚兜則不同,更方便李中易上下其手,自由活動。


    李中易暢快的遊了兩圈,故意惡作劇,潛水摸到鄭氏的身旁,拽住她的右腳,一把就拖進了水裏。


    盡管同樣的戲碼已經上演了好多次,但是,促不及防的鄭氏依然被嚇懵了,大口大口的嗆水。


    韓湘蘭也被嚇傻了,大張著櫻唇,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了,眼睜睜的看著鄭氏滑入水中,眨個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在水裏一番胡天胡地之後,鄭氏輕咬住李中易的左耳,嗔道:“爺,您真是壞死了,又害奴家喝了半肚子的髒水。”


    李中易吃吃的笑著,不久前的高麗外宅中,他無意中發現,鄭氏嗆水之後,整個身子一片僵硬,就像是練習了童女功一般。


    鄭氏坐在李中易的腿上說著悄悄話,那邊的韓湘蘭左等右等始終沒見男人迴到她的身邊,她猛一咬銀牙,索性沿著池沿,緩緩摸到李中易的身邊。


    韓湘蘭放棄矜持,主動來尋男人的懷抱,李中易自然是心情棒極了!


    一場風花雪月的戲水插曲完美謝幕後,李中易左擁右抱,酣然入睡。


    夜半時分,韓湘蘭從熟睡中醒來,緩緩睜開眼睛。卻見,昏暗的燭光下,男人的睡姿顯得格外的放鬆。


    突然,韓湘蘭聽見一陣極其細微的哭泣聲,她頓時豎起耳朵,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夫主,奴家已經太老了,恐怕侍奉不了多久枕席……”


    韓湘蘭起初沒聽清楚,隻是隱約察覺到應該是鄭氏在小聲的飲泣,等她屏住唿吸,悉心的聽了一陣子後,這才勉強算是聽了個大概。


    唉,這便是外宅女人的悲劇性宿命了!就算是男人再喜歡鄭氏,韓湘蘭都不會傻傻的吃醋。


    要知道,私通小妾之母的壞名聲,哪怕李中易的實力將來再強悍,也是背負不起的沉重包袱。


    韓湘蘭一念及此,不由暗暗慶幸不已,真是天佑於她,李中易不僅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所生女娃的親爹,而她是名正言順的李家妾。


    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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