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心裏門兒清,女人之間的戰爭,無窮無盡,他不插手還好,一旦插了手隻會把關係攪得更亂。


    所以,李中易無視於女人之間的暗鬥,命竹娘找出工匠們替他最新磨製的單筒望遠鏡,以及克製欲念的清心丸。


    正處於血氣方剛之年的李中易,由於長年的鍛煉及合理的養身保健,精力異常之旺盛。


    尤其是今年以來,李中易如果晚上不抱著女人盤腸一番,必定會有“遺精”的現象,此所謂滿則溢是也。


    身體素質太棒了,導致的嚴重後果是,李中易必須通過自己特殊配製的“清心丸”,才能克製住每晚想要女人的欲念。


    就著溫水吃了“清心丸”之後,李中易瞥了眼即使穿上了軟甲,依然散發出無限妖嬈魅力的李翠萱,咳,都是早上逗弄眼前這個妖姬,卻沒有一口吞下鬧出的麻煩事。


    女人的溫柔鄉,向來有個英雄塚的說法,李中易雖然好色,卻也不想被女人牽著鼻子走。


    “瀟鬆,此戰過後,迴了開封,你就親自帶人把李翠萱送去鄉下的宅子。”李中易鑽出馬車後,便找來李雲瀟,對於李翠萱的命運作出了令人驚訝的布置。


    既然是熬鷹,就不能太過熱情,適當的冷處理一下,反而有助於徹底的收服李翠萱。


    竹娘耳尖,當她聽了李中易的吩咐之後,不由大喜過望,扭頭掃了眼李翠萱,冷冷的說:“我家爺對你沒興趣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對於竹娘的離開,李翠萱著實鬆了一口氣,繼續和土匪一般的竹娘糾纏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慘劇?


    可是,李中易答應放手之後,李翠萱反而渾身上下不得勁兒。


    李中易拍馬重新迴到總指揮的位置上,這時,宋雲祥已經等候他多時了。


    “有意外?”李中易含笑問宋雲祥,宋雲祥點點頭說,“根據監視耶律休哥的哨探稟報,就在一刻鍾前,契丹人突然拔營向西邊進發。”


    李中易摸著下巴凝神想了想,吩咐說:“取輿圖來。”


    兩名貼身的牙將,將詳細的南京道輿圖展開在了李中易的麵前,李中易拿手在輿圖上比劃了一陣,忽然笑道:“好一個奸詐狡猾的耶律休哥。”


    宋雲祥拱手笑道:“參議司已經料定耶律休哥不可能按照常理出戰,所以,早早的定下了預備的計劃。”


    李中易點點頭說:“不理他,咱們掉頭向東,迴榆關上船。”


    宋雲祥有些遲疑的問李中易:“帥爺,榆關那邊被十餘萬契丹部落軍圍攻,想那耶律休哥的麾下,皆是精銳的皮室軍,若是東西合圍,我軍勢必危矣。”


    李中易含笑瞥了眼宋雲祥,唐太宗李世民身邊的兩大謀臣房玄齡和杜如晦,俗稱房謀杜斷,他身邊的宋雲祥謀略超群,膽識過人,唯獨就缺少杜如晦的那股子決斷的勁頭。


    從戰術上說,主動去敵人的預設戰場作戰,未戰已經先輸了三成!


    所以,李中易得知耶律休哥虛晃了一槍之後,采取的卻是山不就我,我卻近水的策略,目的就是一個:調動耶律休哥,而不是被他所調動。


    和耶律休哥手下全是精銳的騎兵不同,李家軍顯然是步騎混用以步為主的架構,在這個大平原之上,其機動性顯然不如精銳的皮室軍。


    李家軍忽轉了道,耶律休哥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他穩穩的坐於馬鞍上,揮鞭指向東邊,重重的歎了口氣,說:“好一個李無咎啊,此子不除,必是我大契丹國的心腹之患。”


    右皮室軍詳穩耶律阿蠻,不滿的嚷道:“樞使,何必長南蠻子之誌氣,墮我大契丹勇士之威風呢?區區不足三萬南蠻子軍隊而已,不如讓末將領本部兵馬,殺他個片甲不留?”


    “哼,你懂什麽?”耶律休哥冷冷的瞪了眼耶律阿蠻,這家夥打仗之時固然勇猛無比,可是,總給人一種缺心眼之感。


    “樞使,我軍兵強馬壯,昨日已和姓李的南蠻子形成了決戰之勢,您為何今日臨時改變了主意?”耶律阿蠻萬分不解的問耶律休哥,他已經憋了一路,實在忍不住想找到合理的答案。


    耶律休哥冷冷的一笑,說:“你知道李無咎有多少匹戰馬?多少輛碩大的奚車麽?”


    “這個……末將還真不太清楚……”耶律阿蠻瞠目結舌的望著耶律休哥,他就算是想破了腦殼,也鬧不明白這和決戰有多大的關係。


    “你呀,不能一味的逞勇鬥狠,要多讀一讀南蠻子的曆史。”耶律休哥重重的歎了口氣,“南蠻子的飛將軍李廣,被匈奴人團團包圍住了,最終,他雖然被俘了,卻也隻是因為矢盡糧絕而已。”


    “昨日,我親眼看見李無咎的行軍布陣,顯然用的是李廣的老手段,車陣在外,內藏勁弩。阿蠻啊,如果硬衝過去,你想想看有多少契丹的勇士會永遠躺在這裏?”耶律休哥沒好氣的瞪著耶律阿蠻,皮室軍是契丹國的定海神針,若是損失過大,整個帝國的根基都會不穩。


    自從,契丹立國以來,幾乎沒隔兩三年,就會有草原部落,或是契丹皇族犯上作亂。


    偌大個契丹國如果沒有精銳的皮室軍鎮場子,隻怕是早就分崩離析了!


    “樞使,那咱們就幹瞪眼,看著姓李的南蠻子帶著戰利品從榆關迴家?”耶律阿蠻有些不服氣,卻又不敢當麵反駁,索性拐著彎的激將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冷冷的一笑,再次揮鞭指著榆關方向,苦口婆心的解釋說:“李無咎沒舍得扔了繳獲的各種物資,行動的速度必定快不了。咱們還是老辦法,像惡狼一樣追上去,緊緊的咬住李某人的尾巴不放鬆。隻要把李無咎的船都給燒了,那就是南蠻子所言的甕中捉鱉。”


    直到此時此刻,耶律阿蠻方才徹底的明白,敢情耶律休哥並不打算和李中易硬拚,而是想拖死拖瘦拖疲,並且斷其歸路,然後再一舉殲之。


    “樞使,末將懂了,請給我五千精騎,我一定死死的咬住姓李的南蠻子,讓他既打不著又追不上,隻能幹瞪眼。”耶律阿蠻畢竟不是笨蛋,他現在所言的策略,恰好是耶律休哥想要的結果。


    “哈哈,李無咎曾經說過,我草原民族最擅長的就是狼群戰術,既然你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那就領兵去吧,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耶律休哥十分自信,五千精銳的皮室軍也許吃不掉李中易的幾萬人,但是打不過完全可以利用戰馬多的優勢,快速撤退也就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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