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昨天晚上,樸正雲收了吏官郎中的絹帛,價值大約兩千貫。樸正雲答應提拔那人做吏官侍郎。”熊阪櫻跪在李中易的跟前,小聲匯報著今天探查的收獲。


    李中易眯起兩眼,一邊聽櫻的匯報,一邊心想,權力果然會讓人墮落,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內,樸正雲已經收了價值幾萬貫的絹帛、還有十幾個美妾。


    銅錢?嘿嘿,高麗市麵上的銅錢,都被李中易給搜刮得一幹二淨。


    原因是大周也奇缺銅錢,按照柴榮的密詔,高麗的銅錢都必須運迴開封,用於平準市場。


    李中易伸了個懶腰,含笑問熊阪櫻:“你手下的女忍,現在應該已經到伊賀了吧?”


    “迴主公,應該在三天前就到了,寺裏還有五十幾個正在接收訓練的忍。”櫻說到這裏,忽然猶豫了一下,說話聲也打了個磕巴。


    李中易注意到櫻的異樣,就信口問她:“怎麽了?”


    “主公,請恕下臣無禮,下臣有個不情之? 請,想求主公賜下家名。”熊阪櫻伏在地上,嬌柔的身子微微發顫,顯然她是覺得這個請求,十分過分。


    李中易不是倭國人,自然沒有倭國人的某些壞毛病,他微微一笑,說:“熊阪家?聽起來確實有點那個啥……太土了……不如就叫藤原家吧?”


    本來,李中易很想惡搞一下,賜姓德川。可是,李中易轉念一想。這個家名在倭人的平安京時代,根本就不出名,也是土得掉渣。隻得作罷。


    曆史上的德川家康那個老烏龜,臉皮賊厚,忍耐的功夫在倭人之中,異常少有。這位倭國的家康公,熬死了織田信長,又耗死了豐臣秀吉,最終成了江戶幕府的第一任征夷大將軍。


    “多謝主公。多謝主公……”改姓藤原的櫻,連連叩首,喜極而泣。


    藤原這個姓。乃是平安時代倭國最顯赫的一個姓氏,倭國朝廷的實權一直掌握在“攝關”藤原家的手裏。


    櫻本是異常卑賤的忍,如今獲得了倭國第一大姓的恩典,簡直是大喜欲狂。


    “嗯。以後來見我。賜穿十二單。”李中易摸著下巴,補充說,“不過,臉上不許塗粉,牙齒也不能染黑,明白麽?”


    李中易看過倭國的老電影《新平家物語》,那裏麵的倭國貴婦,臉上的粉厚得說話都要往下掉。必須拿扇子遮住,而且。她們的牙齒也故意染得漆黑,活象《午夜兇鈴》裏麵的女鬼。


    “多謝主公……”櫻感激的伏地小聲哭泣著,十二單,那是倭國的貴婦專用裝束,原本是賤忍的櫻,根本沒資格穿。


    “好了,我的心情原本很好的,倒讓你哭得心煩意亂,不許再哭了,應該笑,明白麽?”李中易揮手抖開手裏的描金折扇,愜意的笑道,“我倒要看看,美麗的櫻穿上十二單後,會是個什麽模樣?”


    櫻抹了把俏臉上的淚水,笑得很開心,以後她的家名,就是藤原了,雖然暫時是李中易私下裏賜的。


    可是,以李中易手上掌握的強大力量,將來隻要時機成熟,一舉拿下倭國,象廢立高麗國王一樣,當上倭國的太上皇,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到了那個時候,櫻的兩個弟弟中的任意一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掌藤原家家督的寶座。


    李中易命李小七領著櫻下去帳房上取錢,然後,讓她自己去置辦首飾、扇子和著名的“十二單”。


    望著櫻遠去的背影,李中易的嘴角微微一翹,區區月俸一貫錢,就讓櫻以及她手下的忍,感激得要死,誓死效忠。


    可想而知,倭國的忍,地位低到了何等境地?


    李中易不打算把櫻的手下養得太肥,一貫錢的月俸對於倭國的上忍來說,已經高得離譜。


    要知道,櫻和她的十幾個手下,以前每個月隻能從藤原師輔的手上,拿到一貫錢的收入,折合到每個人的頭上,不過區區幾十文錢而已。


    辦完公事之後,李中易伸著懶腰迴到了後院。


    誰知,李中易還沒走到後院的門口,隔著老遠就聽見彩嬌的歡叫聲,“姐夫,姐夫,您可算是迴來了。”


    李中易抬頭一看,卻見彩嬌扭擺著纖細的小腰肢,正揮舞著手裏的小折扇,歡喜的向他招手示意。


    “哈哈,想姐夫了?”李中易剛走到彩嬌的身前,彩嬌就縱體入懷,一頭紮進了他寬大的臂窩之中,“姐夫,嬌嬌可想死你了。”


    李中易攔腰抱起輕盈的彩嬌,在她粉嘟嘟的小嘴之上,輕輕的啄了一口,笑眯眯的問她:“又想要什麽好東西?”


    “姐夫,昨兒個的夜明珠,還沒玩膩呢,嬌嬌暫時不想要別的禮物。”彩嬌摟緊了李中易的脖子,湊過小嘴,在他的兩邊臉頰之上,各吻了一下。


    李中易就喜歡這個調調兒,倒讓彩嬌這個“憨妞”給發現了,兩人隻要一見麵,就要摟在一塊兒,親親我我的笑鬧不休。


    男人頂天立地,在外麵打拚世界,迴到家裏,就隻有一個念頭,徹底的放鬆身心,享受天倫之樂。


    會撒嬌的女人,惹人疼,此話真心有道理!


    以李中易的精明,卻非常喜歡彩嬌,這種天真爛漫,說話不走大腦的個性。


    用蕊嬌略含醋意的話說,這就叫作是緣分哈,根本無法強求!


    “告訴姐夫,那你今天想啥咧?”李中易將彩嬌抱進書房,攬住她的細腰,讓她跨坐到腿上,逗得她麵紅耳赤,媚眼如絲,渾身發軟。


    “姐夫,我娘親今天來了,姊姊們正陪她說話。”彩嬌重重的喘出火熱之氣。高一聲低一聲哼哼著,十分費勁的總算把話說完了,“我娘親想大兄了。”


    哦。原來如此,李中易微微一笑,彩嬌這小妮子的心裏根本藏不住事,直言她無事大獻殷勤,百分百有事相求。


    嗯,三嬌的哥哥自從被扔進了廂軍的隊伍之後,李中易就再沒過問。如果彩嬌今天不提起這事,他還真忘記了有這麽一樁事情。


    “來人,去廂軍大營。喚金……”李中易的話隻說了一半,忽然發現,他居然忘記了準小舅子叫啥名?


    “金繼南。”彩嬌也不是完全不通俗事,馬上補充上了她大兄的名字。


    “哦。對了。去喚金繼南來見我。”李中易有些尷尬的摸了摸下巴,當著小老婆的麵,忘記了準小舅子的名字,確實有點那個啥啊!


    和彩嬌在書房裏膩夠了之後,李中易這才在彩嬌的伺候下,整理清楚衣裝,牽著她的小手,去見孿生三姊妹的親媽。鄭氏。


    鄭氏見李中易牽著小女兒的手,緩步進來。心裏不由一陣狂喜,女兒得寵那可是天大的幸事啊!


    “妾鄭氏,拜見李帥。”鄭氏畢竟做了很長時間的官夫人,知道身份上的先天性不足,根本就不敢擺出所謂嶽母的架子,畢恭畢敬的蹲身萬福,向李中易行禮。


    “罷了。”李中易見鄭氏很守規矩,倒也對她有了一點好感。


    這人啊,就怕膨脹的過了頭,忘記自己是吃幾碗幹飯的?


    “娘親,剛才姐夫已經使人去喚大兄來見,嘻嘻,您就放心好了。”彩嬌嘴快,唧唧喳喳的就把李中易的決定,抖露給了鄭氏。


    明明是側室嘛,怎麽變成了姐夫?這是鬧的哪一出啊?鄭氏當場傻了眼,隻覺得腦水,嚴重不夠用。


    “娘親,夫主喜歡和三妹妹鬧著玩兒來著。”蕊嬌擔心親娘當場出醜,失了禮數,趕忙做了解釋,鄭氏這才安下心來。


    鄭氏和金子南,一直記掛著紈絝不聽話的獨子金繼南,既擔心他在軍營裏吃不好,會不會餓瘦了?


    夫妻二人更憂心金繼南,會不會在訓練過程中受傷,一直很有些忐忑不安。


    “多謝李帥,多謝李帥……”鄭氏激動不已,連連行禮,表示感謝。


    李中易點點頭,做父母的,沒有不關心自家子女的。雖然,金子南賣了女兒,這才換迴了整個金家的安全,如今又享受到了莫大的榮華富貴。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符合這個時代普遍觀念,李中易完全可以理解。


    等鄭氏行禮完畢,抬起頭的時候,李中易無意中發覺,眼前已經產下四個兒女的鄭氏,皮膚白嫩,腰肢纖細,一笑一顰,眉眼間,盡是嫵*媚成*熟的別樣風情。


    這鄭氏和女兒們一起跪坐在榻上,李中易怎麽都看不出來,她竟是孿生三姐妹的親媽,錯眼間,倒象是三姊妹的大姊姊一般。


    咳,金子南這個準老泰山,倒是好豔福啊!


    李中易暗暗感歎不已,隻是覺得有些新鮮和稀奇罷了,倒也沒有往別處多想。


    以鄭氏的準嶽母身份來見李中易,按照高麗人的禮節,倒是沒有什麽特別需要忌諱的地方。


    當然了,即使在大周國,準丈母娘來看望女兒和準女婿,這其中的避諱,比之尋常女子,也要少很多。


    礙著孿生三姊妹伺候的很不錯的情麵,李中易對鄭氏的態度,顯得比較親熱,很給麵子的賞了座,“夫人請坐。”


    “夫人請用茶!”李中易捧起茶盞,含笑衝鄭氏高高一舉,示意她可以自便,不必拘束。


    “娘親,請喝茶。”彩嬌和李中易沒大沒小慣了,又是隔了很久才見著親娘鄭氏,心中異常歡喜,居然忘了禮儀。


    見李中易的臉上一直帶著和煦的笑容,並沒有生氣,鄭氏心裏歡喜,麵上卻故作姿態,狠狠的衝著彩嬌翻了個警告的白眼。


    在高麗行營之中,李中易的命令,分為好幾種,類似今天這種臨時找人來見,就屬於特急的事務。


    中軍的傳令官,縱馬奔馳,很快就把帥令,傳到了廂軍的營中。(未完待續。。)


    ps:汗,司空不敢每天求月票了,免得挨罵。可是,不要錢的推薦居然也沒幾張,悲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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