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蕊夫人沉默了片刻,卻隻是哼了一聲,李中易懂了,她這是同意了。


    既然花蕊夫人迷迷糊糊的點了頭,李中易也就不客氣了,他張開手指,同時拿捏住她腰臀上的幾個“治本”的穴位,按照祖傳的兩儀推拿手法,在治療痛經的同時,緩緩地拿捏著,抓揉著。


    不知不覺間,花蕊夫人已經停止了唿痛,可是,如凝脂般滑膩的嬌嫩肌膚,卻如同雪浪一般,開始晃動起來。


    當花蕊夫人那渾圓豐潤的翹臀,緩緩翹起,粉雪的嬌軀微微開始發顫,李中易悄悄的在她的腰俞穴上,用了一股子巧勁。


    “呀……”花蕊夫人仿佛被人施了定身魔法一般,粉嫩香雪的嬌體,僵成了一張美妙絕倫的玉弓。


    李中易適時收了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就象是剛剛全副武裝,進行了二十公裏越野急行軍一般。


    這時,“唿……”花蕊夫人長籲了一口氣,僵硬的背弓忽然軟塌下來,整個人癱趴在了床上,一《 動不動。


    “貴妃,貴妃……”李中易叫了兩聲,沒見花蕊夫人有任何反應,睡得正香。


    李中易緩緩的轉過身子,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那具美妙嬌體,邁步離開了寢宮。


    “貴妃已經睡著了,你趕緊進去照料著。”李中易淡淡地囑咐守在殿門口的顰兒,“估計這兩天疼痛的狀況,應該大為緩解。如果兩天後,貴妃還是疼得厲害,你再使人來找我。”


    “多謝少監。”顰兒聽說花蕊夫人居然睡著了,喜不自勝地連連給李中易行禮。


    李中易擺了擺手,說:“醫者父母心,貴妃其實也挺可……”他吞迴了那個憐字。


    “唉……”顰兒扔下一長串歎息聲,進了寢宮裏邊。


    李中易迴到含元殿,坐下來喝了口熱茶,腦子裏始終盤旋著剛才的治療過程。


    花蕊夫人絕不僅僅是痛經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肝火超級鬱積、陰陽嚴重失調瀕臨崩潰,引發的綜合抑鬱症。


    其實,她是一個突然失寵後,一直悲憤難當的可憐女人!


    如果繼續這種狀況下去,李中易敢斷言,她撐不過一個月,就會徹底瘋掉。


    李中易剛才確實起了憐香惜玉之心,趁著花蕊夫人痛得神智不太清醒的時機,幫著她泄了一把大火。


    其實,就是用催情的按摩手法,變相幫花蕊夫人排出了腿心的鬱火。


    做這種事情,李紅易確實冒了很大的風險。可是,誰叫他當時沉迷於絕美的妙境之中,憐花之心無法阻擋呢?


    如今,事情既然已經做了,如果花蕊夫人要怪他,他也沒有辦法。


    以李中易如今四品大員的地位,即使花蕊夫人要整他,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李中易篤定,他在花蕊夫人的身上,做的令她羞愧的事情,隻要是個女人都羞於啟齒,更何況是堂堂代後的貴妃呢?


    更何況,花蕊夫人已經很久沒見過孟昶的麵,這失了寵的貴妃,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


    事已至此,想也白想,要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臨近下值的時候,顰兒忽然來了,一見到李中易,她就盈盈萬福,“多謝少監出手相救,我家娘子兩個多月來,頭一次睡得這麽香。奴婢出來的時候,我家娘子還沒有醒。”


    李中易心想,這顰兒顯然是花蕊夫人的心腹宮女,有她在一旁幫著敲邊鼓,替他說好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我既然兼管著尚藥局,自然有責任治好貴妃的沉屙,你不必如此多禮。”李中易不知顰兒的底細,自然要說些冠冕堂皇的官話。


    顰兒卻說:“自從上次少監治好了我家娘子的蘚疾,奴婢就已經看出,您的醫術遠超群醫。”


    李中易淡淡的一笑,說:“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盡心醫好貴妃。隻是,有些按摩的手法是我李家的獨門不傳之秘,還望小娘子替李某保守好秘密。”


    顰兒眨了眨眼,說:“隻要我家娘子能夠平平安安的,不再胡思亂想……奴婢願意為您做任何事。”


    嗯,暗盤交易達成,李中易心裏很滿意。有顰兒這個貴妃心腹的協助,花蕊夫人應該不會恩將仇報了吧?


    李中易看得出來,顰兒確實對花蕊夫人忠心耿耿,所思所想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貴妃。


    “奴婢雖然不懂醫道,卻看得出來,我家娘子的身子骨,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奴婢抖膽,請少監幫著開幾個藥膳的方子,我家娘子老不想吃飯,鐵人也會餓壞。”顰兒眼裏含著熱淚,滿是哀傷地望著李中易。


    李中易仔細的琢磨了下,食欲不振的原因很多,花蕊夫人主要是陡然失去盛寵,以至於憂憤成疾,一般的方子沒啥大用。


    “我先開個食療的方子,山楂直接泡茶不加任何料,或是用醋泡旱芹,再熬一小鍋魚膾粥,必須用秈米。”李中易將方子遞到顰兒的手上,一一交待的非常清楚。


    顰兒手裏捏著方子,忽然掉了眼淚,“您真是仁善。有些勢利眼,連我家娘子的銀霜炭都敢克扣。”她扔下這句話,掉頭就走。


    等顰兒走後,李中易不由暗暗搖了搖頭,這還真應了那句老話,脫毛的鳳凰,不如雞呐。


    宮裏的有些真是膽大包天,連代行後權的貴妃的日常用度都敢克扣,可想而知,背後一定有股子勢力,盯上了貴妃的寶座。


    以李中易的脾氣,公開幫花蕊夫人出這個頭,無疑是腦子進了水。


    李中易隻可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私下裏幫襯著花蕊夫人度過難關,多活上幾年罷了。


    至於她的貴妃寶座,隻有孟昶可以決定,李中易自是愛莫能助。


    當時,那絕世瑰寶一般的美妙胴體,赤果果的暴露於眼前,李中易就仿佛處於原子彈的爆炸中心一樣,理智被轟得一幹二淨。


    李中易想想就覺得後怕,他可不敢再次玩火,那不是他有資格碰的女人。


    下值後,李中易在馬車旁,遇上了孟仁毅的近侍,說是夔王邀請他去王府小聚。


    夔王府的花廳裏,除了孟仁毅之外,還坐了嘉郡王孟仁操,李中易一看就明白了,今天邀宴肯定和孟仁操有關。


    寒暄了幾句後,孟仁毅笑著替孟仁操說了話,“無咎,我六兄有些瑣事,需要你幫忙。”


    李中易看了眼正盯著他的孟仁操,就笑道:“既然是嘉郡王的事,隻要李某能辦得到的,沒二話。辦不到的,也別怨我。”


    這官場上的邏輯,李中易早就掌握得滾瓜爛熟,就算是張張嘴就可以辦的事,他也必須人為的增加一些難度,否則,別人怎麽會感激你的出力呢?


    “好,好,無咎老弟果然是個爽快人。”孟仁操豎起大拇指,大肆的誇讚李中易。


    李中易私下裏琢磨了一下,他管著宮裏的尚藥局、掖庭令、太液池的工程,以及宮外的太醫署。


    孟仁操如果不是看上了禦藥的豐利,就盯的是太液池的工程厚潤。總之,如果是特別為難的事,孟仁毅肯定會私下裏打招唿的,李中易對此很有信心。


    果然,孟仁毅歎息著說:“我六兄家大業大,連帶著開銷也大,就算是有座錢海,也架不住坐吃山空啊。”


    “是啊,是啊,幾兄弟裏邊,就屬本王最窮。”孟仁操也跟著搖頭歎氣。


    李中易暗暗有些好笑,求人幫忙的時候,還要自稱本王,嘖嘖,這架子未免端得也太大了點吧?


    見李中易沒吱聲,孟仁毅知道他是想聽下文,就解釋說:“宮裏邊不是正要擴建太液池麽?無咎你正好管著這當子事,隨便勻一點工程給我六兄,都可以幫上大忙。”


    李中易心想,這孟仁操倒是滑溜,他自己不主動出麵,倒找了孟仁毅來出頭。


    嘿嘿,僅憑夔王的麵子,恐怕就不是一點點小錢,就可以輕易打發的啊。


    “我剛剛接管太液池的工程,說實話,還沒去看過。至於工程量有多大,我暫時還是一無所知啊。”李中易說的是大實話。


    孟仁操也知道,李中易昨天剛剛接手太液池的工程,連相關的官員也沒見過,確實不知道實際的情況。


    按照蜀國的規矩,宮內的工程,都歸殿中省管轄,工部調動工匠配合施工。


    這也就是說,殿中省相當於小一號的“國家計委”,工部的施工隊就是建築總公司、戶部是負責撥款的財政部。


    一般來說,宮裏的工程建設,不管是工部也好,戶部也罷,都不敢拖延工期,或是有錢故意不撥。


    所以,宮裏的工程,算得上一塊香噴噴的大肥肉。以至於,眼紅厚利的人,都想撲上去咬一大口。


    “不瞞無咎你,我六兄那裏有一些上好的木料和石料,建個亭子,造幾條禦舟,修幾座涼殿啥的,都用得上。”孟仁毅幫著他的哥哥揭開了謎底。


    原來如此,李中易心想,皇宮裏的亭子倒也罷了,那碩大的涼殿,卻是用料比較多的地方,而且按照規製,都必須用最好的金絲楠木。


    所謂金絲楠木,其實並沒有這種樹。被砍伐的大葉或是小葉楨楠,經過數百年(一般是五百年左右)的氧化、醇化後,其中的1-5%,才有可能轉變為金絲楠木。


    隻可惜,蜀國本地的小葉或是大葉楨楠,早就被砍伐得差不多了。


    如今,藏有金絲楠木的雲、貴等地,橫亙著一個大理國。


    金絲楠木屬於皇家禁用品,孟仁操要想搞到這麽名貴的東東,隻能靠走私販運。


    “隻要木料堪用,價錢合適,我這裏沒有任何問題。”李中易不了解實際的情況,自然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但是,態度還是表得很鮮明。


    敢於私藏金絲楠木,就是殺頭的罪過,既然孟仁操有膽子掏空孟昶的國庫,花的又不是他李中易的錢,怕啥咧?


    “好,事成之後,分你這個數。”孟仁操豎起一根手指頭,那意思是說,要分給李中易一成的利潤。


    李中易淡淡一笑,說:“夔王的事,就是我的事,您的利,還是自己留著,下官分文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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