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深得民心,有人稱他為“翰林第一”,竟然無人出言反駁,反而是非常的高興。


    若是加以宣揚,定會再次名揚七國,所謂的“翰林第一”也會因此“一錘定音”。


    可怕就怕在人雲亦雲,若是有人趁機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就會讓陸鳴在無聲之中引來更多人的敵視。


    “諸位暫且安靜!”


    範觀海突然發話,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天而降,瞬息之間平定了這場風波。


    原本熱熱鬧鬧的氣氛,迅速變得冷清下來,直到最後,無一人說話。


    這就是院君的力量!


    一人開口,萬人不敢言!


    “好一個院君範觀海!”,陸鳴目光閃爍。


    範觀海繼續說道:“金榜題名前一百名次者,立即進入文院聖廟祭拜眾聖,換上翰林袍,然後與其他讀書人上金鑾殿參加殿試!”


    話音落後,眾多人無不麵露羨慕之色。


    成績排在前一百名的人,分數可以說是相差無幾,故而可優先晉升翰林。


    而後九百人,必須要通過殿試,才能夠獲得晉升翰林的資格,若是未能通過殿試,就得來年重考。


    嚴聰瞥了陸鳴一眼,輕輕說道:“陸鎮國,您先請吧!”


    “那就當仁不讓了。”


    陸鳴微微一笑,率先進入文院聖廟,其他讀書人緊隨其後。


    一百名讀書人跪在聖廟前的團圃上,範觀海親自主持祭拜儀式,先是吟誦了一篇《祭聖文章》,然後又說了幾句經典語錄,最後再對聖人雕像及牌位叩首,請天降才氣。


    天降才氣之後,在場所有的讀書人文位正式晉升翰林。


    陸鳴再一次提升才氣,實力已經與一般的大學士相差無幾,要知道,陸鳴獲得過的才氣灌頂比其他的讀書人還有多出一倍有餘。


    單是天賜文位,就比其他人多出了四次。


    陸鳴可以完全感受到其他人的才氣與自己才氣的強弱,完全就已經不是一個水平線,他甚至相信,若是自己與任何一個大學士文鬥,都不會處在下風!


    接下來,範觀海替文院發下翰林袍,讓眾多讀書人換上。


    “請諸位整理好衣冠,隨我前往金鑾殿。”,範觀海說道。


    “是!”,眾人齊聲應道。


    金鑾殿是國君商議政事之地,每日朝政,文武百官站立左右,從殿內一直延伸到殿尾。


    雖說是“文武百官”,可在金鑾殿議政的官員又何止百名?除去鎮守金鑾殿的三千禦林軍外,參與朝政的大小官員足有近千之眾。


    朝廷分六部,吏、戶、禮、兵、刑、工,根據官銜大小依次列班,中間空出一條大道。


    若是有重要且十萬火急的情報,無需國君傳令,可直接經此大道傳至國君案前。


    可今日,這條大道卻排滿了桌椅板凳,作為殿試之用,不過中間還是習慣性的空出一條小道來,絕不影響接收加急文件。


    此刻,梁君早已坐在金鑾殿寶座,身側下一位坐著兩名國學宮的中年儒生,再其下才是文武百官。


    首輔站官首,身後左右二相,接著是兩位勢同水火的皇子莊宇文與莊宇生。


    各個州牧也與今日一同匯聚金鑾殿,雖一言未發,但其中卻夾雜著莫名的氣氛。


    “範院君到!”


    隨著一聲清晰的朗聲,範觀海帶領著一千名讀書人走進了金鑾殿內,對著梁君一同作揖行禮:“臣等參見君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都來了啊!”


    梁君眉開眼笑,坐在龍椅上不怒自威,一股天子氣勢鎮壓全場。


    “想必陸鎮國也在其中吧,走上前來,讓朕瞧瞧。”


    陸鳴聞言不敢怠慢,急忙走到前麵行禮:“小生陸鳴參見君上!”


    “陸鳴,好久沒見了!”


    梁君此言一出,眾多讀書人立即麵露驚訝之色,因為他們從來不知道,陸鳴與梁君在私底下見過,而且聽這語氣,似乎頗有交情。


    “是啊,的確如此。”


    陸鳴笑著說道:“若非當初梁君深謀遠慮,賜我一枚免死金牌,我恐怕早已死於非命了。”


    “原來陸鳴的免死金牌是梁君所賜!”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瞬間知道了其中的緣由,心中無比佩服梁君的遠見。


    當初在蘇州,陸鳴被前任州牧郭逢林陷害入獄,冤判死刑,幸虧有免死金牌請來聖人才平反昭雪,此事早已人盡皆知,隻是無人知道陸鳴一個平常家的讀書人怎會有免死金牌那種至寶。


    現在聽陸鳴自己說出來,才明白是梁君早已看出有人陷害他,才特地賜了他免死金牌。


    梁君繼續說道:“諸位文武百官,你們看看,這陸鳴可是我梁國百年難遇的奇才啊,一年之內連過四門科舉,還是天賜文位!”


    “他以前的功績朕就不提了,咱們就這麽講,如此奇才活在當世,假設他真被人害死,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可惜嗎!”


    梁君說完一拍案桌,爆發出一股磅礴的氣勢,如同天威之怒,在場的讀書人都在瞬間覺得胸悶氣短,十分難受。


    嚴坤立即向前一步,拱手說道:“啟稟君上,郭峰林乃是臣的門生,是臣舉薦他當任蘇州州牧,此事臣欠陸鎮國一個交代,今日臣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給陸鎮國賠罪了!”


    說完之後便向陸鳴深深作揖,滿臉的慚愧之色。


    “這鬧的是哪一出啊?”


    陸鳴一頭霧水,都說這官場如戲,全靠演技,把舊事重提就是想挫一頓首輔一黨的勢力,還是想讓嚴坤以退為進,明哲保身?


    “首輔大人嚴重了,此事錯在郭逢林而並非你,再者說事情過去已久,莫要自責。”,陸鳴說道。


    “陸鎮國心胸寬廣,老夫甚是慚愧啊!”


    嚴坤說完之後退迴班位,麵朝梁君侯著,一切恢複如常。


    陸鳴心中恍然,“梁君是在向天下人警告,若有人要害我,必定嚴懲不貸,他是在借機警告首輔黨。”


    楊修遠突然發話:“若是有人再敢動陸鎮國一根汗毛,不管他是什麽人,身居何等官位,且先問過老夫與三十五萬鎮州軍答不答應!”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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