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文院審卷房中,周東嶽與眾多文官聚集在一起,準備審核考生們的試卷。


    正當周東嶽剛剛下令開始時,忽然一道聲音從天而降:“老夫薛睿,奉聖院之命前來帶走考生陸鳴的試卷。”


    “薛儒尊?”


    周東嶽臉色大驚,隨後又懊惱無比:“莫非陸鳴又寫出了鎮國之上的文章,所以聖院再次派大儒來帶走他的試卷?可惡啊!他的文章我還沒來得及看呢!”


    然而懊惱歸懊惱,周東嶽卻不敢有分毫怠慢,急忙找出陸鳴的試卷,順便用餘光掠過陸鳴的文章,腦海中蹦出兩個字來:“鎮國!”


    “我居然與鎮國文章擦肩而過……”


    周東嶽輕歎了口氣,然後率領文官走出,見大儒薛睿早已站在門口,立即將陸鳴的試卷恭敬的遞了過去。


    “下官周東嶽見過儒尊,這是陸鳴的試卷,請過目。”


    薛睿接過試卷一邊遊覽,一邊說道:“有勞你了。”


    “不敢,不敢。”


    “你們繼續忙,老夫告辭了。”


    薛睿說完之後,腳下升起平步青雲,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周大人,薛儒尊為何要拿走陸茂才的試卷?”,一名文官問道。


    “不該問的最好不要問。”,周東嶽嗬斥道。


    “下官多嘴。”


    那文官一個激靈,隻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迴房閱卷!”


    周東嶽一聲令下,與眾官迴到房內,繼續審核考生們的試卷。


    第二日,文院放榜。


    無數讀書人聚集在文院門口,每個人的心情都是十分忐忑,亦有讀書人對著聖廟祈禱,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夠出現在金榜上。


    陸鳴與林小雁也在人群之中,兩人有說有笑,對此並不怎麽緊張。


    “讓一讓,讓一讓,錢解元前來看榜,都別擋道!”


    在幾名讀書人的帶領下,錢賀前來看榜,今天的他穿著十分名貴的衣服,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錢解元?”


    許多讀書人看了過來,很是不解,亦有人投來譏諷的目光。


    “你們不知道嗎?錢解元文章鳴州,今年的解元必定是他!”,一人笑著解釋。


    “文章鳴州!不會吧?”


    許多人頓時驚叫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咳咳……”


    錢賀昂首挺胸,笑著說道:“你們就不要到處亂講了,現在文榜還沒公布,怎麽能夠稱我為解元?更何況陸茂才也在這裏,你們這麽稱唿我可不妥當。”


    “錢兄,你何必如此謙虛?陸茂才詩詞絕頂自然不假,但他成為文士還沒有多久,無論是雜文還是策論都不如你,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就是,就是,陸茂才的文章最多不過達府巔峰,隻要他成績低你一分,就注定不可能是解元。”


    “你們實在是過獎了,正所謂‘人外有人’,偌大的梁國人才濟濟,肯定有人的成績會在我之上。”


    錢賀雖然這麽說,但心裏卻十分不以為然,因為哪怕是大學士,也未必能夠寫出鳴州文章。


    所以,他對自己非常有自信。


    “陸茂才,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錢賀忽然問向陸鳴,語氣帶著一點譏諷。


    陸鳴無奈的說道:“錢兄,能不能不要打擾我看榜的興致?你能不能成解元與我無關,不要老是針對我。”


    “陸茂才,你何必如此拒人?倘若我真的僥幸成為了解元,你此舉可是非常失禮的。”,錢賀傲然說道。


    “不過很可惜,你不會成為解元。”,陸鳴笑道。


    “看來陸茂才對自己很有自信,似乎認為自己可以成為解元,否則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要過早下定論,否則會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嗬嗬,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吧!”


    錢賀冷笑一聲,心中暗想道:“等文榜公布我成為解元之後,我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半個小時後,周東嶽率領眾官從文院走出,目光掃視眾人,聲若洪鍾道:“吉時已到,公布金榜!”


    說完之後,立即握住官印調來聖廟力量,在文院上空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幕。


    無數讀書人紛紛抬頭向上看,就見其中光芒凝聚,從下往上陸續出現一行行讀書人的名字。


    而在讀書人名字的右側,則寫著各個科目的評分,基本上都是乙中或乙上。


    “我中了!我中了!哈哈……我金榜題名啦!”


    “恭喜張兄成為才子,恭喜恭喜!”


    “我也中了!嗚嗚,真是太不容易了!”


    一名年長的男子不禁熱淚盈眶,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上麵時,已經激動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文字繼續往上出現,排名越高的人,成績也就越好。


    一行十個名次,直到第十行時,都沒有出現陸鳴與錢賀的名字。


    “陸茂才必定金榜高中,此時還未出現他的名字,說明他的成績比多數人更好!”


    “那可未必,我看陸茂才已經落榜,不能金榜題名了。”


    “陸茂才真是可惜了……”,錢賀搖頭笑道。


    陸鳴見此,心裏也有些緊張,而林小雁比他還要緊張,緊緊摟住陸鳴的左手臂。


    最後一行終於出現,錢賀向上看去,見一個名字排在第二,頓時笑容一僵,一切的幻想也在瞬間支離破碎。


    “錢賀,貼經甲等,雜文甲中,策論甲中,策問與墨義同甲等。”


    “不可能!以我的才能應該能爭得頭名解元,怎麽可能排在第二!”


    “我的雜文與策論都文章鳴州,為何隻是甲中!”


    錢賀有些慌了,緊接著再往上看,瞬間臉色鐵青。


    “陸鳴,貼經甲等,雜文甲上,策論甲上,策問與墨義同甲等!解元頭名!”


    陸鳴見此臉色一喜,自己畢竟文章鎮國,如果這樣都壓不過錢賀,那才是真的有問題。


    “不可能!我的雜文與策論文章鳴州,為何讓我排第二?我不服!我抗議!”


    錢賀歇斯底裏的大吼,臉色十分憤怒,大聲說道:“我懷疑有官員從中作梗,讓陸鳴奪走了我的頭名解元!我強烈抗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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