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是吧?弟弟敗了,就輪到哥哥出場,好,既然你是他的大哥,那修為肯定比他更強,那我也就不能手下留情了。”


    彭達得意的笑著,言下隱隱有一種威脅之意,同時也在明示自己這一次不會再有太多保留了。


    陸鳴臉色凝重,說道:“張清兄,彭達不好對付,你要小心行事。”


    “放心,我自有分寸!”


    張清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文鬥場地,與彭達對峙。


    姚院君臉色如常,調來聖廟力量布下了結界,說道:“本院宣布,文鬥開始!”


    雙方互相作揖,然後聽彭達說道:“你將是本次文鬥第二個敗在我手下的梁國讀書人!”


    “我要為吾弟報一劍之仇!”


    張清話音落下,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喚出才氣靈劍,響起了一片清脆的劍鳴,現場大家都可以仔細聽出來,雙方的才氣靈劍都各自響了三聲,而且都十分響亮,旗鼓相當。


    雙方的才氣靈劍在半空交鋒,頓時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向四周蕩漾,緊接著隻聽“怦”的一聲,張清的才氣靈劍頓時被擊飛了出去。


    “哈哈……你這個當哥哥的也不過如此,到頭來還不是也得敗在我的手下?”,彭達得意的大笑起來。


    “哼,是麽?”


    張清冷笑一聲,立即從乾坤袋中取出了文寶,開始書寫戰詩。


    “幼稚,你以為我會給你寫戰詩的機會麽!”


    彭達譏諷一聲,立即控製才氣靈劍斬殺而去,絲毫也不給張清空閑的機會。


    張清卻不慌不忙的提筆書寫戰詩,他的筆在紙張上一陣龍飛鳳舞,一息一句,僅僅是三息之後,寫成了一首《大風歌》。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一陣狂風出現在劍身表麵,而此時,彭達的靈劍正好直接斬下。


    “轟!”


    彭達的才氣靈劍頓時被狂風吹出,不受控製的在半空一陣旋轉,這一幕頓時讓彭達大驚失色。


    一名昌國人不禁脫口而出:“這張清寫詩的速度怎麽會這麽快?”


    荀天誌沉聲說道:“是書法第一境界的‘奮筆疾書’,一息就是一句詩,戰詩《大風歌》正好隻有三句,而且周圍的天地靈氣在聖廟力量的作用下又往中間匯聚,所以詩詞成兵的速度會更快!”


    “這……”


    彭達臉色頓時難看無比,即便他的修為勝過張清,但如果出招的速度沒有對方迅速的話,就會被對方占據上風。


    兵法雲“兵貴神速”,在實戰中,往往都是速度最快的一方能夠逆轉局勢,從而獲得勝利。


    “該結束了!”


    張清冷哼一聲,又奮筆疾書再寫了一首《大風歌》,兩首《大風歌》加在一起的力量威力倍增。


    “接招吧!”


    隻見張清的靈劍在原地消失不見,下一息的功夫就出現在了彭達身前,一股強大的颶風從劍上席卷而出,撞在了彭達的身體上。


    “啊!”


    彭達慘叫一聲,身體頓時倒飛出了場地,同時張口吐了一道鮮血,受了不小的傷。


    “這是為我弟弟張龍打的!”


    張清大聲說道:“彭達,你給我聽著,我們梁國人可以輸,可以敗,但讀書人的傲氣不能夠被你們羞辱!”


    “說得好!”


    周東嶽大喜道:“現在本官以文鬥主持的身份宣布,本場文鬥張清獲勝。”


    姚院君默默點頭,很是欣賞的看向張清,說道:“不愧是州文院的學生,表現的確不錯。”


    “彭達,輸者三拜行禮這個賭注,你應該沒有忘記吧?”,張清冷笑說道。


    彭達重新站起來,臉色極為難看,在聽到張清的話後,頓時惱羞成怒,說道:“文鬥還沒有結束,你急個什麽?荀茂才還沒有出手呢!”


    陸鳴立即問道:“彭才子,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這三拜行禮先記著,等荀茂才文鬥勝過張清之後,雙方再一筆勾銷。”,彭達說道。


    荀天誌說道:“彭兄說得沒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下一場我會親自出手文鬥張清,你如果不想輸的太難看,那就最好妥協下來。”


    “我不答應!”


    張清說道:“彭達,你必須要遵守約定,對我三拜行禮!”


    “我說了,等荀茂才文鬥勝你之後,雙方一筆勾銷。”


    “你這是賴賬!”


    “你這不是賴賬,隻是一場交換而已!”


    “你……”,張清氣得咬牙切齒。


    陸鳴說道:“好,既然彭達敢這麽說,那我也要強加一個條件!”


    “強加”二字加重了語氣,不容置疑。


    “你想加什麽條件?”,荀天誌問道。


    “下一場你出手文鬥,倘若是你輸了,除了你要履行賭注的條件之外,彭達還要對張家兄弟磕頭謝罪!”


    “不可能!”


    彭達立即說道:“這不公平,憑什麽讓我向他們磕頭謝罪?”


    “就憑你當眾賴賬,願賭不服輸!”,陸鳴大聲說道。


    “荒唐!誰說我願賭不服輸!”


    “那就立即向張清三拜行禮,否則視作賴賬!”


    “胡說八道!真是荒唐!”,彭達喝道。


    “怦”的一聲,周東嶽拍案而起,大喝道:“彭達出口不遜,本官一再忍讓,但此刻文鬥失敗卻當眾賴賬,輕視梁國文院,輕視梁國讀書人,此人在場簡直有辱斯文,即刻驅逐!”


    說完一揮衣袖,一陣狂風吹襲而出,向著彭達唿嘯而去。


    “你要幹什麽!我是昌國世家子弟,你若是驅逐我,就等於是與我們彭家作對,你……啊!”


    然而話還沒說完,彭達就被這股狂風吹走,直接飛出了文院之外,狼狽的摔了一個跟頭。


    “哈哈……”


    梁國人頓時捧腹大笑,周東嶽這一手實在是太絕了,將彭達直接從文院趕出去,簡直就是公然去毀彭達的文名。


    堂堂昌國彭家子弟被公然趕出文院,他的文名從此就徹底臭了。


    周東嶽聲若洪鍾道:“來人,文鬥期間不得放彭達入內,若有違令者,嚴懲!”


    話音落後,彭達頓時臉色鐵青,同時心裏又暗自後悔。


    早知道周東嶽真敢出手,就應履行賭注的約定,至少還能留點顏麵。


    現在倒好,被周東嶽直接趕出文院,必定淪為梁國讀書人的笑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姚院君沉聲說道:“周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彭達畢竟是昌國世家,即便此人有過分之處,小懲一番也就是了,你如此做,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本官秉公執法,何錯之有?”,周東嶽笑道。


    荀天誌臉色陰沉,惡狠狠的說道:“好一個秉公執法,周大人,我必定將此事發在七國文榜,讓大家來評評理。”


    “你若是不發,我就當你是孬種!”,周東嶽冷笑起來。


    “你……你……”


    荀天誌這次是真的憤怒了,厲聲說道:“既然周大人如此不近人情,那文鬥之時,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若是敢亂來,我一定不饒了你!”


    “你以為你是大名鼎鼎的鎮州大學士楊修遠麽?”,荀天誌冷哼一聲。


    “我自然不敢與鎮州大學士相提並論,但是我絕對不容有辱斯文之人在此放肆!”,周東嶽毫不客氣的說道。


    “好!很好!”


    荀天誌無話可說,隻好走上文鬥場地,說道:“張清,雖然我不想這麽早出手,但是你比較特殊,已經練成書法一境的奮筆疾書,所以我必須要為昌國扳迴一局。”


    張清頓時麵露忌憚之色,他聽說過荀天誌的文名,是這些昌國讀書人中修為最高的人,不容小覷。


    “張清兄,你暫且休息一下,這場文鬥讓我來!”,陸鳴起身說道。


    “陸茂才,你別著急啊,還沒輪到你呢!”,荀天誌厲聲說道。


    陸鳴緩緩說道:“可是我已經坐不住了,文鬥會可沒有規定不準讓人休息。”


    “陸茂才,你就給在下一個薄麵,讓我先與張清文鬥一場吧!”


    “張清不是你的對手,我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你重創。”


    “你……”


    荀天誌氣得咬了咬牙,隨後又冷笑起來,“也好,等我先收拾了你,再去找張清算賬好了!”


    兩人一同進入文鬥場地,現場頓時沸騰起來。


    “梁國茂才文鬥昌國茂才,重頭戲!重頭戲!”


    “哈哈,等了這麽久,總算可以見識一下二位茂才的本事了!”


    “聽說他們早在七國文會上時就結了怨,這一次必定水火不容,他們之間的文鬥,恐怕才是真正的無比兇險。”


    周東嶽立即提起精神,同時握住了自己的官印,緊緊的盯著荀天誌的一舉一動,以防有變。


    姚院君再次布下結界,然後說道:“我宣布,文鬥開始!”


    話音一落,全場頓時安靜下來,每個人都懷著緊張的心情看向文鬥場地。


    一陣冷風吹過,卷起了地上的落葉隨風飄去,陽光被白雲擋住,顯得有些陰沉了。


    “陸茂才,今日一戰,你……死定了!”


    最後“死定了”三個字聲音極小,幾乎是用唇語說出來的,荀天誌此刻恨意迸發,看向陸鳴的眼神滿是殺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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