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樺聽到陸鳴的話,頓時氣得又吐了一口鮮血,滿臉的惡毒。


    其他士兵也都受了重傷,暈得暈,吐血的吐血,場麵頗為壯觀。


    葉府外的讀書人看到嚴樺如此模樣,都流露出了一副大為解氣的模樣,暗中叫好。


    “解氣,真是解氣,沒想到嚴樺也有今天!”


    “好!打得好!”


    “那小子是什麽人,居然敢打嚴大元帥家的公子?”


    “那不是葉姑娘的家嗎?她家又出了什麽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讓嚴樺臉色羞紅,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被這麽多人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丟人!簡直就是丟人!丟人丟到家了!


    陸鳴居高臨下般的看著嚴樺,四尺靈劍在他身前閃爍光芒,飛到了嚴樺的頭頂,看樣子時刻都可以對著嚴樺的腦袋斬下。


    士兵們大驚失色,一口大氣也不敢出,而嚴樺更是驚恐地顫抖起來。


    “方……方運,你不能殺我!我是嚴飛虎的兒子!殺了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傾盡滄州軍的力量來擊殺你!”,嚴樺驚恐地說道。


    “可我若是放了你,嚴飛虎照樣也饒不了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送你見閻王,為民除害!”


    “不!不!不!”


    嚴樺大驚失色,急忙說道:“隻要你放過我,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我也可以讓我父親不對你出手,隻要你放我一馬,我可以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你說得話並不可信!”


    陸鳴依舊不為所動,臉上的表情十分冷漠,眼神殺氣迸發。


    “葉府發喪之日,你竟然帶人來靈堂撒野,不以死者為大,枉讀聖賢書,枉為讀書人,你,該死!”


    “你……”


    嚴樺呆了一下,隨即垂頭喪氣,放棄了抵抗。


    “好,那你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嚴樺張開雙臂,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所以,請你給我一個痛快吧,留我一個全屍吧!”


    “不要啊,公子!”,眾多士兵大驚失色。


    “方兄,請手下留情,嚴樺雖然可惡,但此時你若殺了他,無異於點火****!”,蕭子卿大聲說道。


    “蕭兄,你以為我若是放了嚴樺,他就會感恩戴德不計較麽?現在我們別無選擇,嚴樺此人留不得!”,陸鳴說道。


    “可是……”


    蕭子卿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隻好閉嘴。


    “哼,想殺我,你還沒那個資格!”


    嚴樺忽然間獰笑一聲,大聲喝道:“力拔山兮氣蓋世!”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力量悄然出現,對著陸鳴的文膽狠狠撞去。


    “你……”


    陸鳴對此毫無所覺,隻感自己的文膽狠狠一痛,張口噴出了一大口血,連連後退。


    “哈哈……方小子,就憑你也想殺我,你還太愣了,哈哈……”


    嚴樺大笑著站了起來,滿臉得意的看著陸鳴,如同勝利在握,十分猖狂。


    “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才子,就算我的才氣靈劍比不過你,但是我還有文膽的力量,你的文膽絕對不可能超過我!哈哈……”


    “你……卑鄙!”


    陸鳴捂著胸口,滿臉蒼白至極,他雖然晉升為天賜文士,具有一顆刹那文膽,但是刹那文膽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文膽,一旦被毫無征兆的攻擊,就會受到嚴重的創傷。


    陸鳴的刹那文膽防禦力並不強,所以這一震,就如同五髒六腑被割了一刀,極為疼痛。


    這時候陸鳴才知道自己上了當,嚴樺之所以假裝接受死亡的模樣,無非是讓自己放鬆警惕,讓對方趁機用文膽力量攻擊。


    “方公子!你沒事吧!”,葉玲瓏花容失色。


    “方兄!”


    蕭子卿臉色大駭,急忙跑到了陸鳴的身前,十分忌憚地看著嚴樺。


    “誒?沒事了?”


    眾士兵大喜過望,重新昂首挺胸,恢複了囂張的姿態。


    “姓蕭的,你也想跟我鬥嗎?你是醫家子弟,除了能夠妙手迴春以外,又有什麽本事?”


    嚴樺撇了蕭子卿一眼,臉上無比的譏諷。


    “哼!蕭某自然知道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我也並非一無是處!”


    蕭子卿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個葫蘆,倒出了一顆潔白的丹藥遞給陸鳴:“方兄,這是調整氣血的丹藥,快點吃下去!”


    “謝謝蕭兄!”


    陸鳴接過丹藥服下,立即感到這顆丹藥入口即化,胸口升起暖暖的氣流很是舒服,五髒六腑的疼痛感大為減輕,臉色也恢複了很多。


    “哦?還有醫家還有這種手段?”


    嚴樺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可是在我的文膽力量之前,依舊是不堪一擊!方運,你毀了我的才氣靈劍,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我就站在這裏,有本事就過來取!”,陸鳴說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敢猖狂,好啊,那你就等著文膽撞碎吧!”


    嚴樺冷笑一聲,強大的文膽力量頓時湧出,向著陸鳴的文膽撞擊而去。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陸鳴快速念完這首練膽詩,使得他的刹那文膽變得更加精純、穩固,同時刹那文膽一震,形成強大的力量對轟而去。


    “跟我玩文膽,你……”


    嚴樺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文膽猛然一個顫動,頓時張口噴血,失聲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的文膽怎麽會這麽強大,我不信!我不信!”


    “嚴公子!”,眾人臉色大駭起來。


    “我知道了,你剛才念得是練膽詩,是練膽詩!”


    嚴樺這時候才恍然醒悟,真正感覺到了絕望,眼前的家夥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是個非常難惹得存在。


    “怦!怦!怦!”


    陸鳴的刹那文膽連續撞擊,震得嚴樺連續吐血,五髒六腑幾乎都要被震碎了一般,十分的難受。


    “求求你,饒過我,饒過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嚴樺滿臉的驚懼,後悔得連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陸鳴如此厲害,他肯定不會來招惹陸鳴,也就不會有現在這個下場了。


    “你以為你還有資格求我嗎!你這種人死了都沒人覺得可憐!”,陸鳴說道。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會改正的,請你相信我,不要殺我!”


    嚴樺驚恐無比,因為他相信隻要陸鳴願意的話,絕對會毫不客氣地將他斬殺。


    陸鳴冷哼一聲,控製他的四尺靈劍再次落到嚴樺的身前,此時的嚴樺已經受到了重創,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可能躲避。


    “求求你,別殺我!”


    嚴樺雙膝一軟,直接就跪了下來。


    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嚴樺這一跪不僅丟了麵子,在丟了他的尊嚴,他很怕,真的很怕陸鳴會殺了他。


    “說真的,我不想殺人,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殺過人。”


    陸鳴瞥了嚴樺一眼,流露出了厭惡之色,此刻他雖然極為憤怒,殺氣衝天,但是他並沒有喪失理智。


    “不過要我饒你可以,你得配合我做一件事情。”


    “什麽事?”,嚴樺眼前一亮。


    “把你的惡行寫下來,簽字畫押。”,陸鳴說道。


    “你……你想幹什麽!”


    嚴樺臉色驚變,如果什麽惡行都招供的話,那就等於把自己的把柄讓對方掌握。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怎麽?你不答應?好,那你就去死吧!”


    “別,別!我答應!我什麽都答應!我寫,我把我的惡行都寫下來!”


    嚴樺咬了咬牙,隻好先答應下來,拿出筆墨紙硯開始書寫,不敢有任何隱瞞。


    此時嚴樺猜測,陸鳴很有可能是朝廷派來的人,不然不會逼他寫這些東西。


    可是現在的嚴樺沒有任何抵抗的思想,因為他頭頂上的四尺靈劍一直將他的身體鎖定,讓他無處可躲,


    陸鳴目光掃視其他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對麵的士兵頓時一個哆嗦,不敢吱聲。


    有嚴樺的命在他手裏,就足以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給他們一個震懾的力量。


    許久之後,嚴樺將他近期的幾件罪行寫下,其中就有包括如何害死葉世邱的事情,並簽字畫押


    “給你!”


    嚴樺咬了咬牙,遞上了這份證據。


    陸鳴伸手接過,粗略地遊覽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你可以走了!”


    “我……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嚴樺咬牙切齒,忽然眼睛一翻,暈倒了過去。


    “你們帶著嚴樺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陸鳴說道。


    “我們走!”


    為首的士兵一聲令下,帶著嚴樺迅速地離開了這裏,十分的狼狽。


    蕭子卿說道:“以嚴樺的傷勢來說,恐怕沒有三天時間是不會醒來的,方兄,你怎麽又突然改變了主意,不殺嚴樺了?”


    “因為我的目標不僅僅是嚴樺。”,陸鳴說道。


    “方兄,難道……你想憑借嚴樺的手供來對付嚴飛虎?這也太牽強了吧?”,蕭子卿說道。


    陸鳴笑道:“這隻是第一步而已,我若是直接殺了嚴樺,我自己也要惹來許多官司,現在有了這個手供,隻要提交給君上,就算是嚴首輔也保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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