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鼎內。


    水鹿盯著眼前的無頭女屍,仔細研究了好一會,搖頭道:“看不出來,沒聽說過,鬼超生,變成鬼身後,還能奪舍還陽的,聞所未聞。”


    水鹿雖然知道,鬼超生,這門邪術。


    可沒聽說過,把自己變成了鬼,還能奪舍還陽。


    如果這是真的,那麽這門邪術,可就等於一門長生法。


    試問,隻要自己陽壽一到,就用這門邪法為自己重新延續生命。


    等於無限的活下去。


    “邪道!邪道!這種邪法,就應該遭到五雷轟頂天誅地滅。”


    水鹿越想越是氣不過,忍不住開口大罵起來,氣的胡子都飄起來。


    恨不得現在,就點把火,把眼前無頭女屍給燒成灰,來捍衛正道。


    當然,水鹿這麽激動,不是沒有原因的。


    你想,水鹿出身名門,又是得正宗的道家傳承,苦修了這麽多年,什麽法術也不修煉,專注養生。


    為了保證身體健康,水鹿平日裏,飯菜也是少油少鹽。


    現實中,科技發達了,但地溝油,僵屍肉,那麽多。


    水鹿平日連上街吃個飯菜,都要小心翼翼。


    還要苦守自己的童子身。


    上次在蛇君那裏,自己和那位小姑娘,在房間裏,真的是打了半天鬥地主,什麽也沒幹啊。


    日子過的那個緊巴巴的。


    這時候,你開發了這個邪法,大吃大喝,天天大寶劍,天天搞養生。


    動不動就去霍霍一下別人家的姑娘,吃的膀大腰圓。


    然後快不行了,就用邪法換個身體。


    你丫的不就是開掛麽!!!


    對付這種開掛,你覺得水鹿能給好臉?


    當然是舉報!舉報!再舉報,恨不得電話一下天道:“喂,這裏有人開掛,你丫的管不管!。”


    所以,對於水鹿如此激動的心態,趙客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眼下的問題是。


    外麵那顆人頭,怎麽辦?


    道姑的實力,和他完全不在一條等級線上。


    對方控製空間的能力,隨時都可以把封鎖在一處封閉的空間裏。


    甚至空間撕裂,完全能夠讓自己被撕扯成兩半。


    這種攻擊,你既沒辦法躲閃,也沒辦法防禦。


    這才是讓趙客頭疼的地方。


    畢竟,即便在郵差之中,空間係郵差的實力,往往都能淩駕於其他郵差之上。


    眼下,趙客唯一能確定的是,劉嘉,已經不是原本的劉嘉。


    之所以如此肯定。


    是因為趙客能感受到劉嘉身上熟悉的氣味。


    特別是砍掉劉嘉腦袋的瞬間,滾燙的鮮血,帶著淡淡的甜味。


    趙客很熟悉,是活人的鮮血。


    所以結合種種條件,趙客確定,劉嘉是活的,但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劉嘉,更準確的說,她應該是被道姑奪舍了。


    趙客的推斷,也在後來,自己抱住劉嘉身體作為人質逃跑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隻是,劉嘉究竟是怎樣被奪舍的呢?


    這個疑惑,令趙客現在都感到不解。


    “要不,把盒子精喚出來,咱們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個身體扔給盒子精得了,省的看的怪瘮得慌。”


    一旁水鹿湊過來,想趙客提議到。


    心裏巴不得,趙客早點把這個身體給毀了,舉報作弊,人人有責嘛。


    但趙客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具身體,從郵冊裏,拿出大煙杆子,坐在一旁老板椅上慢吞吞的抽起來。


    眸子中,不時閃爍著冷光,不知道是在思索著什麽。


    “喂,要不要我幫你!”


    就在趙客思索著,該怎麽利用眼前這個無頭女屍,搞點動靜的時候。


    郵冊裏,一聲幽幽的輕聲,傳入趙客耳中。


    “咦!”


    這個聲音,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趙客喚出郵冊,就見郵冊內,那張《鬼新娘》浮現出一層異樣的光芒。


    能看到郵票裏,一張女人的臉,若隱若現。


    “是你啊,白糖!”


    趙客抽上一口手上的煙杆子,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詢問道:“你這次打算怎麽幫我?”


    “我有辦法,幫你從這個地方衝出去,不過前提條件,你要放我離開這裏。”


    白棠已經受夠了被封印在郵票中。


    她隱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從上次鬼將的口中得知,自己似乎被人給替代了。


    這件事,讓白棠想了很久,越想越感到焦急。


    自己義父早就閉關不出,外麵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去過問。


    自己被取而代之,萬一這個時候,取代自己的那個傀儡,突然搞出什麽動作。


    例如想要去人間曆練,轉世投胎。


    到時候,豈不是徹底被洗白了身份,沒有人在懷疑。


    一想到,自己被狸貓換太子。


    白棠心裏就生出一股怨氣,一定是那些該死的鬼差,膽大包天,故意搞的鬼。


    自己堂堂鬼公主,居然被這些小鬼擺了一道。


    換做誰,都要氣的發瘋。


    所以白棠現在,急切的想要離開,想要離開這裏,迴到酆都。


    等到時候,自己展露了真身。


    那些鬼差,自己一定要把他們送進阿鼻地獄。


    哦!還有那個一臉絡腮胡的蠢貨鬼將,居然當著自己的麵,罵自己。


    這口氣,白棠怎麽可能咽的下去。


    眼下,白棠重新積攢了足夠的力量,嚐試著讓趙客放她出去。


    “我有一法,是我義父留給我保命用的,你放我出去,我就能帶你離開這裏。”


    白棠目光流露出真摯的眼神,她發誓,自己從未用這樣的目光,去看一個男人。


    而且還是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的男人。


    “真的!”


    趙客似乎動心了。


    但很快,趙客又有些糾結道:“放你出來可以,可……你不會又騙我吧,上次差點就被你得逞了。”


    看趙客糾結的神情,白棠恨不得現在衝出去,把趙客的臉給撕碎掉。


    可臉上還是要繼續保持著甜蜜的微笑。


    “放心,我用我鬼公主的名義發誓,你隻要放我出去,我保證……”


    然而白棠的話沒說完,趙客突然從地上坐起來,打斷白棠的話,驚道:“快看!她動了!”


    白棠一愣,霧氣所化的那張臉,跟著趙客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無頭女屍,依舊靜靜站在那裏。


    “沒動啊?”


    白棠正想說,趙客是不是看錯的時候。


    一迴頭,就見趙客掄著錘子,對著白棠的腦袋,迎頭砸下來。


    “砰!”


    一錘下去,就見白棠怨氣所化的那張臉,頓時被砸的粉碎。


    連慘叫都來不及喊出來,就見血錘上,生出一股黑光,將《鬼新娘》郵票周圍的怨氣,一收而空。


    頓時白棠的身影,重新消失在《鬼新娘》這張郵票上。


    趙客把血錘那在手上,冷笑道:“與其相信女人的嘴,不如相信男人第三條腿,我信你個邪。”


    白棠或許真的有辦法,讓自己從這裏脫身離開。


    但趙客不信她。


    自從上次在陰曹,擺了自己一道後,趙客就決定,絕不會放白棠這個娘們出來。


    況且,自己現在的處境,誰敢保證,這娘們出來後,會不會和外麵的道姑聯手對付自己來著。


    想到這,趙客拉開自己的褲腰帶,看看自己褲襠。


    自從進入這個恐怖空間,自己就徹底和無歲失聯了。


    萬一這娘們要對付自己,自己連老婆都喚不出來,到時候豈不是涼涼。


    把血錘放進郵冊。


    趙客這時候,注意到,剛才那一錘,白棠又為血錘,貢獻了將近八千點怨氣。


    “嘿嘿,好好好,總算是有一個穩定收入了。”


    趙客收起郵冊,心裏思索著,等找個機會,再把白棠騙醒來,再來上一錘。


    這樣的穩定怨氣源在,不愁以後血錘沒怨氣補充。


    “少爺,那女的是什麽來曆,看起來挺厲害的樣子。”


    一旁水鹿從頭到尾在一旁看著。


    他看不見郵冊,但是能看到憑借怨氣顯現出來的白棠,忍不住好奇追問道。


    “呃……隔壁家送氣的。”


    “送氣?”


    “怨氣少女,沒聽說過?”


    水鹿:“隔空送氣?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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